现在是怎样?嗯?他告密、他挑拨离间,可人家厉雷只要轻飘飘几句话就能全部解决?!
哈哈,真像是在演特么的狗血剧啊!厉雷自带主角光环,任坏心的男配炮灰怎么使绊子,最终还是三下五除二、轻松抱得美人归。
呵…我特么就是那个贱人炮灰!!
杨铭一口酒猛得灌下去,一口怨气从胸口向四肢游窜,直挠得他双眼通红,毛都快炸了,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用力将手中的杯子挥出去,“啪”一声砸在老远的地上,破碎声蔓延一室。
坐在一旁的肖悌吓得怔了怔,脸上猥琐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退,他朝杨铭看了看,随即把手从坐在旁边的男孩子的大腿上移开,并对他耳语了一句,那个男孩子随后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房间。
伸手拿来一只新杯子放在杨铭面前,肖悌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
“要我说…这天下这么多帅哥,谁还没长个屁股?怎么,他叶佳宁的那个是金子做的?切,什么逼宝?”肖悌开口仍是满口粗言,与他那张精致的小脸蛋违和地很,“要我说,你就是没玩腻!你哄着他,再狠狠干几次不就得了?谁叫你自找这些个破事,还跟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争风吃醋?”
杨铭没有说话,他拿起肖悌倒好的酒一饮而尽,刚想砸杯子,肖悌却适时地递过来一个瓶还未开封的洋酒,猥琐地笑道:“砸个小破杯子有什么意思?砸这个!想砸多少砸多少,管够!”
杨铭立刻抓起酒瓶“砰”一声甩在不远处的地上,瞬间玻璃渣子飞舞、酒液四溅。
肖悌缩了缩脑袋,眨了眨眼:“真生气了啊…”他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再看了看杨铭的脸,“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生气…”
“我恨不得…”杨铭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让那个厉雷永远消失!”
他恨!只要想起今晚那一幕…他就恨得要发狂!
不过几句话的工夫——没有一点点夸张,几句话的工夫,只够他把车从转角开过来的一点点时间,他便看到叶佳宁的眼神彻底变换了。这一点点的时间里,他不知道厉雷是如何的巧舌如簧,竟让叶佳宁的眼睛里涌出动容和温柔。
杨铭恨!他当然恨叶佳宁的左右摇摆和见异思迁,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也不敢对叶佳宁做过多苛责,除了妥协和砸瓶子出气,他拿叶佳宁根本没办法。
所以,他只能尽情地去恨厉雷,恨厉雷的卑鄙和阴险,只知道在叶佳宁面前打同情牌,装纯真、装可怜,以博取叶佳宁的怜惜…
我呸!什么东西?!
“永远消失?你说真的?哎,你不会想杀人吧?”肖悌喃喃,他看着杨铭的脸,“那个叶佳宁,他值得?”
杨铭听到叶佳宁三个字,一口气才慢慢放松下来,他低头,自己给自己倒酒:“他当然值得,可是,我这么做却不值得…杀了厉雷那个土包子,我也得偿命,到时我还怎么跟叶佳宁在一起?”
肖悌闻言,眼珠子转了转,想要说什么却按捺住了,他贼头贼脑地看着杨铭,同情地叹了一口气。
2
天气渐渐热起来,叶佳宁的电影原本开拍在即,可是沈则在行程上却耽搁了,没有他,开机时间自然要拖延。
前段时间参加的综艺节目给叶佳宁积聚的势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目前为止已然有多个广告商前来洽谈,可是安氏却没有来者不拒,他们不打算一下子将叶佳宁推上顶峰,而更倾向于慢慢烘焙。
叶佳宁的唱片肯定得细细考究,发行日期被推至年后,电影的投拍又得配合沈则的时间表,所以未来的这几天时间,他又空了下来。
叶佳宁从前的空闲大部分都是在寂寞中度过,然而现在…他的心反倒腾不出太多的位置来装载“寂寞”。
实际上,他每天的生活都被某位正在休假、无所事事和另一位只要工作一有闲暇便凑到跟前的两人所充斥。
他的家里每天都要上一演一场暗自较劲的戏码,再加上一只没有多少脑容量、跟风就吠的狗,叶佳宁真心觉得疲于应付,可是,怪也只能怪自己贪心…不就这么混着日子又能怎么办?
叶佳宁不想再纠结、再烦恼,不想再苦苦思索更喜欢谁,就像封建社会某些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的财主们一样——假设这个比喻恰当的话,那么他对于自己这两位“姨太太”也真是无法选择也无法取舍,唯一能做的就是粉饰一时的太平。
“我过两天要回一趟鸡场。”瞥见杨铭走进厨房拿水果,厉雷对叶佳宁说道,“这一次…兴许要待好些天都不能过来了。”
“哦?”叶佳宁应了一声,没有下文。
“今年的‘太子会’轮到咱们村‘当朋’,同时也是咱们鸡场牵的头…很热闹的。”厉雷顿了顿,“你也有假期,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吧?”
叶佳宁挑眉,笑道:“要带我回去认祖归宗?太快了吧…我还没这打算。”
厉雷也笑了:“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你想怎么都可以。”
叶佳宁“呵呵”了一声,斜眼懒懒朝厉雷的前胸往下打量了一遍,伸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砰”一声,一盘切好的火龙果被狠狠拍在茶几上,叶佳宁收起了笑容,赶紧转过眼去,目光故作专注地放在电视上。
“呵呵,吃水果吧。”杨铭假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斜眼瞥了瞥厉雷,对方显然一副神清气爽、内心愉悦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