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广森对齐严说,公司就交到他手上了,要齐严要好好维系好公司的运转,有什么问题多问公司里的前辈。最后却是还补了句,要齐严照顾好弟弟。
齐广森对齐肃说,他这辈子没为他尽过一丁点父亲的责任,愧对他。所以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齐肃做什么,但他还是希望齐肃能和齐严好好相处,毕竟齐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也希望齐肃能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过得开心。
老爷子明显已经撑不下去,即便齐严齐肃关系冷淡得可以,这会儿也很乖地应着老爷子的话点头说好。
齐广森得了应,满意地点头。
后半夜,齐广森就安静地去了。
之后便是大张旗鼓的殡葬礼,搞得世人皆知。
齐肃知道,这是齐严想要拿他私生子的事来羞辱他,让他无地自容。可惜齐肃根本不在乎。
殡葬礼之后,律师很快就召开了遗嘱会议。不出齐肃所料,齐广森所拥有的集团股份大部分都给了齐严,也就是说,齐严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董事局董事长兼最大股东。而齐肃得到了齐广森在纽约、洛杉矶、伦敦、上海等地投资的共计六处大型商业房产,其地理位置均在黄金地段,估值超过五亿美元。并且,齐肃还成为齐广森所成立的基金受益人。最出乎意料,也是最让齐严恼火的是,齐广森将另外一小部分自己所拥有的集团股份间接分给了齐肃。
齐广森在身前拥有集团公司51.2%的股份,而根据遗嘱规定,齐严将会得到其中的40%,2%给了齐广森的妻子,3%捐献给残疾儿童基金会,而剩下的那6.2%却单独委托给了信托代为管理,而这6.2%的受益人却是齐肃!然而由于齐肃并非这6.2%股份的直接拥有人,所以齐肃并不在董事局里享有席位。
这样的股份分配对于齐严来说是很难受的,董事局规定,只有拥有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并且兼任董事长和集团ceo的人才有直接决定权。
以前齐广森是集团内部说一不二的人,底下的人基本没什么权利来忤逆他,他本人确实也是个经商天才,所以带领着这艘巨轮航行得越来越远。然而齐广森也不是没有犯过错误,正因为他深知拥有直接决定权所带来的潜在风险,所以他要把自己的股份拆开分配。
不过,齐严有40%的股份,依旧是董事局里的最大股东,一票相当于两票,以及否决权,还是有着很大的权利,不会被那些元老们给压制。然而,让齐严不满的地方并不是齐广森将这6.2%的股份给了齐肃,而是这些股份后面那个仿佛狠狠抽了他一耳光的条款。
这份条款写着,三十年后,齐广森同信托签署的委托合同到期,信托基金将会把这6.2%的股份返还,齐严将会成为这些股份的直接接受者。但,前提是三十年后,齐肃还活着,又或者是他并非非意外性死亡。
也就是说,这份条款根本就是用来防着他对齐肃下手的。只要他还对公司有野心,就绝对不会对这么多股份置之不理,所以他就绝对不能让齐肃出事。
这是齐肃的护身符,有了他,齐肃不仅每年可以拿到数额惊人的收益,还能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
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到底谁才是你看这长大的儿子!
齐肃也是没有预料到遗嘱里会出现这种附加条例的,这让他对齐广森的看法有了一丁点的转变。他想或许齐广森是真的对原主有所愧疚,所以才会想尽办法给他一个周全的未来。
但是,无论如何,齐广森都已经不在人世,而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一个父亲。
仿佛天注定的巧合似的,这一年的十月,《费加罗情人》正式杀青,这个讲述着一段意外开始和故意结束的故事从某一个方面看和齐肃孤身来到美国何其相似。
作为故事,总需要一个开始,也必定会有一个结束。只是你并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从你的生命里开始,又会在哪一个节点戛然而止。
而对于齐肃来说,这一个秋天,他将进入全新的学校学习,他的人生也迎来了一段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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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大学电影学院迎新会--
“嘿,听说了吗,那个齐今年也入学了!”
“谁?”
“见鬼,你都不看新闻的吗?就是那个三十亿先生呀。”
“啊!是他,我的天,他怎么不去读商学院。他们那种富二代不都是非常春藤不读吗。”
“我们学校有什么不好啊!”
“我听说他已经拍了一部电影,正在后期制作了。”
“什么!真的假的!那种富家公子。”
“别这么说,虽然他确实很有钱。”
“我觉得他会很难相处的。”
“他也会申请学校公寓吗?”
“你在开玩笑!他在纽约的房子多到你不会想知道。”
“我的意思是,这样我们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啦,你也知道公寓有多难申请。”
…………
纽约大学虽然在纽约的心脏地带,面积却也不小,艺术学院下属的电影学院的建筑看起来带着古老的气息。
齐肃拎着简单的行李一路去学生公寓,前两天,学校相关人员已经通知他公寓申请成功,并且告知了他房间信息。
因为电影学院的学生公寓和其他学院的不在一起,齐肃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在宿舍办登记,领完钥匙便上楼去看看宿舍情况。
标准公寓式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