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那个在山中走街串巷收山货又对她们母女极其照顾的仗义小贩吗?……这谱也摆得太大,太理所当然了。
想归这样想,佟渐春还是鬼使神差的,迫于某种天然神圣的召唤似的,居然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拧干毛巾,并如同对待小格格那般,小心温柔的擦干庄湄脸上的水珠子。
“谢谢。”
庄湄睁开眼睛,以一种孩子般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望着佟。
“我们这是在哪儿?你也太客气了,带我来这么好的地方。”
佟一时哑然,她仔细甄别庄湄眼中的玩笑意味,却发现她挺认真的。
“怎么不说话?这是哪家酒店,我开窗看看。”
庄湄打开窗便是一片水烟朦胧的景象,几尺高的苦瓜藤子攀援在窗外。
“……你在船上昏倒了,是詹小姐带我们来这个沙洲的。”
“晕倒?詹小姐……你说得詹小姐是?”
“哎哟,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暗中配合那个姓詹的,引你入瓮?……她是个好人,她来找你,肯定要来帮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