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夹了一筷子春笋放进嘴里嚼了嚼,道:“燕王这么做就是和所有的王爷作对,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妥协?”
“确实是这样。”卫燎点点头道:“他们就跟商量好了一样集体装病,也不知道是谁想的这个主意,太损了。”
卫寒:“呃……”
第二天一大早余之靖就领着一御医去了各个王府,宁王的房间里,香炉里还熏着好闻的香料。
刘御医正聚精会神的给躺在床上口吐白沫的宁王把脉,余之靖站在一边看着。刘御医把了半天,终于把手放下,捋着胡子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肾虚,待老夫开一副六味地黄丸吃了就好。”
余之靖刚露出了微笑,就见宁王从床上一跃而起,按着刘御医就打,嘴里还念叨着:“本王有病!谁说本王没问题啦?你这个庸医,本王就是有病……”
刘御医受到了惊吓,挨了好几拳。终于反应过来了,这可把他气坏了。当今皇上对臣子都是客客气气的,你一个王爷还敢打老夫?气得他翻身把宁王压在地上,老拳伺候之。
“你就是没病,要有病也是脑子有病……”
宁王从刘御医身下露出头对余之靖道:“听见了吧?他说我有病,我脑子有病。哎呦……头疼哟……”
余之靖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火焰,这把火焰越烧越旺,渐渐地就有了毁天灭地的规模。他低头看着在地上扭打的两人,弯腰把刘御医拽到一边,然后一把抓住了宁王的衣领。
宁王鼻青脸肿欣喜若狂的对余之靖道:“二哥你听到了吗?他说我有病。”
余之靖一手拽着他的衣领,一手温柔的帮他拂开额前的乱发,他的表情冷静中带着深沉的情感,道:“九弟,你到底有没有病这你我都清楚,去封地做个逍遥王爷不好吗?何必死皮赖脸的赖在京都?”
宁王一对眼睛珠子乱翻,又开始口吐白沫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清楚哎,我生病了不能长途跋涉……”
余之靖额头青筋猛得一跳,右手不受控制的就打中了宁王的脸。
“哎呦!”
所有人大惊,纷纷上前拉余之靖。余之靖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他上身被人拉着就用脚往宁王身上踹。
“哎呦……哎呦……”
宁王被踹得惨兮兮,他突然想起那张纸条上的话,事情必须闹大你们才不必离开京都。他眼珠子一转,心想拼了,在余之靖再次踹过来的时候他把腿往跟前一送。
“咔嚓。”
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宁王眼前疼得一黑。
“呃啊!!!!”
“……”
这声惨叫实在太过惨烈,以至于暴怒中的余之靖都停下了动作呆呆的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宁王。
余之靖指着宁王道:“他……他怎么了?”
刘御医蹲下去给宁王检查了一番,抬头道:“燕王殿下,宁王殿下的腿被您踹断了。”
余之靖:“……”
所有人都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余之靖,余之荆慌忙解释道:“不是我踹的。”
宁王抱着腿道:“就是你踹的。”
余之靖:“真不是我踹的。”
宁王:“不是你踹的难道是鬼踹的吗?”
余之靖这下子慌了,他对刘御医道:“快,快给他治啊。”
“是。”刘御医慌忙蹲下准备给宁王治腿。
宁王一巴掌拍开了刘御医的手,嚎啕大哭道:“天呐我被燕王生生打断了腿啊,他可是我亲哥哥呀,说出去谁信啊……”
余之靖是又气又怕,他蹲下来好言相劝道:“是我错了,你先治伤好吗……”
“听见了吧?他承认了。”宁王抱着腿立刻来了精神道:“我要入宫面圣,呜呜呜……我要见父皇……”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故意传播的一样。总而言之卫寒知道这件事后,皇上也才知道没多久。
御书房内一声比一声惨的叫声一直在元丰帝耳边回荡,宁王躺在担架上哭道:“父皇,父皇呐……儿臣险些都见不到您了。”
元丰帝看了他一眼,很快就不忍直视的转过了头,他对李福海道:“去,宣御医来给他治伤。”
余之靖跪在一旁脸色苍白道:“父皇,儿臣可以解释的。”
“你解释什么?”宁王扯着嗓子道:“刘御医是不是你带到我王府去的?”
“是。”余之靖道:“可是……”
“可是什么?他打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在一边看着也不救我?”
“我没有……当时那种情况……”
“是,后来你的确亲手拉开了刘御医。”宁王流着泪道:“但是刘御医再怎么打我也不敢下狠手,我顶多脸上青紫,可是你呢?”
宁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头去看元丰帝道:“父皇,他是下了狠手啊,儿臣身上全是他踹的痕迹呀,儿臣的腿都断了,这是会对兄弟做出来的事吗?他简直不是人!”
“混账。”元丰帝怒道:“不是人是什么?”
宁王吼道:“是畜生啊。”
元丰帝:“……”
元丰帝深呼了一口气,在原地转了几圈,这才稍稍平复了心情。他指着余之靖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余之靖也哭了,他跪地痛哭道:“父皇,您交给儿臣的每一件事儿臣都力求做到最好,这些年来无不竭尽全力。此次您将皇子离京的事交给儿臣,儿臣也是立刻着手就办,连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