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见到的白发蚘人其实都和小蚘的族人有关, 它们生来魂就被一切为二,一半以兽型在山涧外生活,一半以人型在此地生活。而且无法融合。”
东方明惠眨巴了一下眼, 觉得七姐说的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细一想其实也就没那么可怕了。就像是双生子一样,分隔两地,却又能够互相影响,比如心灵感应。因有了这番心理建设,后面千婉玉所说的事,包括小蚘和白发小蚘极可能就是所谓的同一个人分裂出来的两个不同的个体这件事……东方明惠也坦然接受了。
“所以,小蚘身上的伤才会出现在这白发小蚘身上吗?”
“对。”
“也就是说若一方死了的话,另外一方也会死?”
“对。”
东方明惠恍然,“可如果这蚘族真的被隔绝在外,那为什么小蚘和白发小蚘就可以碰面,其余的蚘人似乎都不行?”
大家的目光齐齐地放在了两只感情似乎还不错的小蚘身上,白发小蚘将小蚘缠绕结束,头挨着头,就这么睡觉了。
一旁缺了胳膊的白发大蚘落在小蚘身上的目光就多了一丝阴沉,虽一闪而过,却被千婉玉抓了个正着。
“这有什么奇怪的,直接问问它不就知道了。”尉迟守对白发大蚘的态度可不友好,尤其是看到它瑟缩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这次也不例外,刚抬起脚打算踹一踹它。
那只独臂白发大蚘就忽的抱头蹲在一旁,嘴里发出沙哑的嘶喊声,那种仿佛被家暴后的本能的畏惧反应让东方明惠瞪着好奇的目光看向尉迟守,好像在问——你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你,别以为这副模样小爷就拿你没辙了,你是主动交代,还是想尝试一下小爷的霹雳手段。”
“七姐。”东方明惠拉扯了一下千婉玉的衣袖,不忍心去看。
千婉玉垂头一望,对方脸上又多了几分疲惫之色,大概是因为刚才救治了小蚘,她将人一把抱起,低声道,“尉迟守,这件事就交与你,无论如何得问出一个答案来。”
说完,便将人抱到了一旁,寻了一处有树能遮蔽的地方,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遮挡住众人的目光,她将人放下来,顺势推到了树旁,深情款款的看着那人,低声轻唤,“九妹。”
东方明惠本还以为七姐有什么事,结果这姿势,这动作,这声音……
她的老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为那苍白的脸色增添了几分色彩和活力,嘴皮子蠕动两下,“七姐。”
千婉玉心中好笑,更存了几分逗逗对方的心思,两人的身体越发接近,到最后几乎相贴在了一起,彼此都能听见对方扑通扑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头微微倾下,眼睫毛几乎要扫到对方的脸上。
东方明惠紧张地眨了一下眼,她能清晰地看到七姐脸上细腻的肌肤,想要伸出手去摸一下。
千婉玉本是逗弄她,结果看到对方两颊绯红,整个人比之刚刚要好太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殷红的唇瓣仿佛邀请她一般,正微微张合着,她一把拽住了对方那乱动的手,两人十指相扣,灵力更是自动的互相融合了。
她轻轻地吻了下,见对方正呆呆的样子甚至可爱,便又细致温柔地探入,引领着对方一起共舞。
东方明惠的脑海一片空白,等到一波一波的余韵过后,才忽然道,“七姐,你刚才想说什么?”
千婉玉邪邪地笑了声,“九妹不是刚体会过吗?”
……
七姐变成了流氓兔。
小色见两人回来时身上多少沾染了一丝碎叶,意味深长的朝着小伙伴嘿嘿地笑了声。
东方明惠翻了个白眼,她不过就是和七姐双修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太过舒爽一时得意忘形,发出了一点声音来,小色那什么表情,真是的。
魂海中刚背锅的猪仙草干脆躺在魂海中道,“魂阴果已和青墨熟悉了,再过一段时日,大概可以将它的魂凝聚地更加牢固,届时,你必须得想个法子……”
东方明惠静静的听着,不时和猪仙草探讨了下,面露难色,她以为有了魂阴果,青墨之事便能了了,结果她想的太简单了,这才刚刚开始,“我会想法子拿到的。”
猪仙草不在多说,它被刚才那一幕辣到了眼睛。
千婉玉一直时刻注意着东方明惠的一举一动,见对方面露深索眉头的神色,情不自禁的噘嘴,就很想知道对方在思考什么,不过更多关注的是对方何时露出嗜睡的表情来。
大概是因双修缘故,这次东方明惠足足坚持了两个时辰,才忽然的倒下。
“九妹。”
千婉玉探了探的脉搏,又看了看她的身体状况,确定对方仅仅是睡着了,整颗心才放下。
饶是尉迟守这种不喜欢参合东方明惠事的人都看出不对劲来了,犯贱的多嘴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没事,睡着了。”
“喔。”
“之前的原因你可问出来了?”千婉玉拿眼神示意那个一直低垂着头的白发蚘人。
“说是不知道。”尉迟守嘟囔着,“这件事其实问当事人不是更好,我看你们是真的将那两只爬虫当同伴了,该不会以后也带到龙族之地去吧?”
“若它们有这个本事,未尝不可。”但若是半途中不幸死了,也死个人的命。
千婉玉漫不经心道,“休息片刻,我们就继续赶路。”
尉迟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便不再多问,半途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