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学文呲了一顿,张氏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好几日学文都不怎么搭理她,之前还去路上迎她们回来,这几日也不去了,张氏不敢再嘚瑟了,在家帮李母扎花,一下又老实了。
李母看了直摇头,也不多事不说话,反正是他们小夫妻两口子的事,她才不多嘴惹人嫌呢。
天热了起来,巧兰也不爱出门嫌晒的慌,端着一杯银耳汤慢慢地喝着,银耳是传虎拿过来的,是别人送他的,他就惦记着给送了些过来。
玲玉进了屋说道:“小姐,秀花姐过来了,还有她婆婆,我瞧着不是善茬,奶奶在应付呢,奶奶说让我来看看你在干嘛,得闲了来见客?我怎么瞧着不像是让你出去见客的意思呢。”她皱着眉头转述,却觉得老太太就是这个意思,能感觉出来老太太不喜欢这个秀花一家。
作为奴才她的感觉是十分敏锐的,主子皱个眉头她都要在脑子里转三圈是不是自己犯错了等等。
巧兰嗤笑一声,面露不屑之色,“你去告诉奶奶,就说我忙这秀花,压根不搭理你的话,没叫动。”意思是不见。
“好嘞。”玲玉痛快的就一溜小跑窜没影了。
“奶奶,我兰子姐绣嫁衣呢,不搭理我,我喊不动。”玲玉一副天真可爱的样,撅着小嘴一脸不开心。
“呵呵!你们别怪啊,兰子绣花比较认真,一般谁都不搭理的。”老太太和煦的笑了笑,像是在赔罪却又有点理所当然的态度。
秀花的婆婆面相显得比李母还老,鹰钩鼻有点刻薄的味道,听了这话讥嘲的笑了笑,“这孩子耽误一会怕什么呀,要我孩子不能太宠了,该教的还是要教,别等嫁了人被夫家嫌弃可就晚了。”
“我虎子哥不知道多心疼兰子姐呢,前儿还让传威哥哥送了吃的过来呢,您说这些干什么呀?虎子哥的婆婆早就去世了,不用担心被婆婆为难。”玲玉快人快语的插嘴。
“这孩子,哪都有你,你懂什么呀?小豆丁。”老太太状似怪罪,却面带微笑。
“我说的是实话么,就因为兰子姐一句想养个花,刘叔就让人把院子给扒了种花,这还不算心疼啊,那怎么才算啊。”玲玉歪着小脑袋一脸的懵懂求知样。
秀花婆婆被挤兑的没话可说,“你小孩子家家的,我们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啊。”
“不说就不说呗。”玲玉见目的达到了,也就不说话了,坐一边扎宫花顺便听一耳朵一会学给巧兰听去。
“李婶子啊,你看咱们也算老相识了,就让巧兰教教兰花吧,兰花特别有悟性的。”秀花婆婆为了巧兰的手艺而来的,听人说巧兰绣花挣了钱,给爹娘起了两栋大宅院,还买了荒地,这都是钱啊。
别的不说光这些东西算一算也是值不少银子的呀,能不让人眼馋么。
“这我可不好做主,巧兰是给她李叔的店铺签了契约的,有些东西受别人管的,我说不上话。”老太太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那您帮我说说情呗?”秀花婆婆很眼馋,要是自己闺女学会这手艺,这得挣多少钱啊。
“要不我帮你去问问?”玲玉突然开口道。
“哎,好孩子,你给大娘问问去。”秀花婆婆一下高兴了。
“好嘞,您等着啊。”玲玉笑了笑,一蹦三跳的跑掉了。
不一会就回来了,却没有带来他们期盼的巧兰,而是带了句话,“兰子姐骂我打搅她绣花了,说了要学也可以拿五百两出来拜师,不然就免谈,她没有义务免费教别人,这是吃饭的手艺,你去问问那个学徒可以白学手艺的,三年白干五年打工,这还算少的呢,有的要干一辈子呢。白教免谈,学成什么样她不管,不管介绍生意,能用你是你的本事,不能用你也没辙,天上不掉银子,没谁的银子是白来的。”
这回玲玉特别不客气,说话口气都硬了几分。
原以为这位小姐是个和善脾气,没成想说话真是咯嘣脆啊,这下她心里更有主心骨了,更愿意向着巧兰了,有脾气不怕就怕是个软蛋被人欺负,那她可不乐意跟伺候受气包。
“啥,我有五百两还要她教啊,真是想钱想疯了吧。”秀花婆婆顿时跳了起来。
秀花也掉下脸来,“巧兰也太那个了,怎么能这样呢?都是一个村的,教教又怎么了?真是太贪财了。”她觉得自己下了面子,上次回去就被婆婆拾掇了一顿,这次再不成回家还有好看的呢。
“凭啥白教啊,跟你啥关系啊?你这人咋这么奇怪啊?我兰子姐欠你钱啦?你咋不去看看外边天上是不是掉馅饼啊?那多省事啊,还种地干啥呀,混吃等死就行了呗。”玲玉抢先说话,表明了立场。
老太太微微闭着眼什么都没说,好似迷瞪着了似得。
“我说婶子,婶子,婶子!”秀花婆婆不甘心还想在劝,却发现老太太不知咋回事迷瞪着了,故而大声喊叫。
玲玉上来推了她一把,气愤的吼道,“你干啥呀,叫唤啥呢,再吓着奶奶了,你没事就赶紧走吧,我们还要干活呢。”
“哎,你这小丫头片子!”秀花婆婆抬手就要打玲玉。
玲玉直接拎起凳子就要朝她脑门上砸,你算老几呀你,就敢打我,姑娘我砸死你个王八蛋!
“哎呦!杀人啦!”秀花婆婆和秀花都被吓了一跳,小小的孩子竟然有这份很劲,抬手就要抄凳子往人脑袋上夯啊。
“怎么了?又叫唤什么,都不让我睡一会么。你怎么还在啊,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