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同志带着手下的山贼、响马强占了‘兰若寺’,无家可归的李承乾只好穷极无聊的在偌大的东宫里面闲逛,宛如一只飘来荡去的幽灵,心里不断猜测回去之后‘兰若寺’是否还能住。
而且老头子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那些兵痞喝大了会砸东西,所以才领到‘兰若寺’来的,否则在他自己的大殿请客不更好。
游荡中的李承乾渐渐开始对‘兰若寺’不抱任何希望,依照老李同志这样隔三岔五就摆宴的搞法,等不到年底,自己就要去过游牧民族的生活了。
“哥,你干嘛呢?在夜巡啊?”李丽质的声音忽然传说李承乾的耳朵。
胡思乱想中的李承乾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晃悠到了大妹住的地方。
“见过皇兄。”正在同李丽质玩闹的豫章公主也过来给李承乾见礼。她自幼被在长孙身边长大,与丽质关系很好。
“免了免了,我们兄妹之间私下里不用这样。父皇正在我那里宴客,为兄……,你们明白的。”李承乾先是虚扶了豫章一把,然后对李丽质作了个无奈的表情,摊了摊手说道。
“哥哥,进屋坐吧,看你这样子怕是逛了半天了。”李丽质善解人意的说道。
李承乾也的确是没地方可去,李恪、李泰两个现在太磨人,一个要学打口哨、打响指,另一个要学怎么作诗,搞的李承乾不胜其烦,两人住的地方刚刚都是绕着走的。
“不进去了,院子里坐坐吧。”虽然年纪小,但有过林晓晓一次教训,李承乾开始注意一些男男女女之间的问题。
这天都黑了,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跑到妹妹房间去,好说不好听。
“不如我们下棋吧,皇兄要帮我,刚刚一直输给长乐呢。”豫章公主指指桌上的围棋说道。
“围棋?”李承乾看了一眼棋盘说道。
“嗯。”
“不下,费脑子。”懒癌晚期的李承乾现在拒绝一切动脑子的事情。
“那玩什么啊?”豫章抱怨着说道。
“五子棋吧,那个简单。”李承乾进了院子,坐到石桌边上,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挑开,然后开始给两个妹妹讲解五子棋的规则。
五子棋规则简单,上手很容易,李承乾演示了几次之后,就因为棋下的太臭,连输三次之后,被两位妹妹赶到一边观战去了。
不过这并没什么关系,李承乾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待会儿的地方,否则像幽灵一样到处游荡总不是个长久之计。
看着两个小丫头嘻嘻哈哈的玩闹,李承乾时不时附和两声,兄妹之间其乐融融。
皇家女子一生不容易,今天待嫁闺中,明日就可能嫁为人妇。所以对于这些大大小小的妹妹,李承乾从来都很包容,几乎有求必应,作为兄长,他有责任让妹妹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殿下,皇后娘娘召见,让您即刻过去。”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五子棋没玩几把,长孙身边的贴身女官就找到了李承乾。
告别两位妹妹,跟着长孙的贴身女官,李承乾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去见自己的便宜老妈。
老爹好骗,老妈难缠,这是李承乾半年的总结。
因为长孙与人说话是没有逻辑的,她完全就是靠着第六感,或者说直觉在谈话。所以不管李承乾有什么样的谎言,只要他老妈觉得不对头,那就怎么解释都没用。
“今日和人打架了?”丽正殿长孙寝宫之中,李承乾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听着老妈说话。
“是,和王家子弟起了些争执。”这事儿瞒不住人,李承乾自然不会选择隐瞒,只是心中吐槽王家这帮孙子怂包,打不过竟然找家长。
“只是争执?”长孙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承乾。
“呃~,还轻轻磓了他们几下。”虽然不想瞒长孙,但李承乾还是习惯于避重就轻。
“行了,叫你来不是要教训你,保护弟妹本就是你的责任,只是下次休要这般鲁莽,明白么?”出乎李承乾预料的是,长孙很轻易的把他放了过去,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教之后,让侍女递了几页纸过来。
李承乾抬手从侍女手中接过纸张,放到眼前仔细观看,却见第一页上用很工整的隶书写着《古镜记》——王度。
抬起头,迷惑的看着长孙,李承乾迟疑的问道:“母后这是何意?”
“王家的战书。”长孙轻轻呷了一口茶碗中的茶汤,瞥了李承乾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屑。
“战书?”李承乾被长孙越发糊涂,眼中满是迷茫,搞不清楚这《古镜记》和战书有什么关系。
“这是老王珪傍晚时让人送进来的,说是请你品鉴一二。”长孙话里的不满之意越来越重,不过对像并不是李承乾。
王珪那小老头?将手中几页纸抖了抖,李承乾沉吟片刻后说道:“如果是评论的话,只有四个字:不过尔尔。”
或许《古镜记》在大唐这个时期会很有名气,但对于后世经历各种神怪、仙侠、玄幻洗理的李承乾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白蛇传、倩女幽魂,那一个不比这古镜记有名?更别说还有封神榜和西游记这种大部头的小说。
再说古镜记李承乾也不是没看过,凭心而论,比起后世那些仙侠小说,在创意上来讲差的多。
李承乾的话让长孙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还请母后赐教!”李承乾乖巧的回答。
“以你的性格只怕不会向王家低头,承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