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踢雀’是什么?”妇人看着李承乾画的如鸡刨一般的图样,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别管是什么了,就说能不能做。”李承乾也觉得自己画的东西有些丢人,索性抓过来团成一团,丢到一边。
“做是能做的,只是……”
“能做就行,来来来量一下。”李承乾可不管那么多,听妇人说能做,立刻站到妇人跟前,两臂平举等着妇人来量尺寸。
“殿下,不是民妇不尽力,只是这衣衫的样式民妇也是第一次见,制作起来怕是要花些时间。”一边给李承乾量尺寸,妇人一边解释道。
“这几天能弄出来就行。”李承乾在原地被妇人扯来扯去像个吊线木偶一般。
这几天天气太热,宗正寺又不像‘兰若寺’那么方便,所以李承乾迫不及待的想要换一身行头。
“民妇尽力而为。”量好了尺寸,妇人一边整理裁剪的工具,一边说道。
“行,你先弄着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丢下一句话李承乾就往房间外面走,天气热房间中也热,加上量尺寸这么一折腾,又是一身的汗。
“吴辰,你丫又死哪去了?”满院子的荒草,吴辰再一次不见了踪影,李承乾不得不到处找他。
“殿下,这里。”顶着满头的草屑,吴辰在另一个院子里跑了出来,不过手里却拎了一只灰色的兔子。
“兔子?哪来的?”盯着吴辰手里的兔子,李承乾问道。
“除了我们这院子,其他地方多的是。”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拿着三串蝗虫,吴辰从另一边走回来。
“你丫是不是傻,有兔子你抓蝗虫干什么?”瞅着得意的吴辰,李承乾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然,这也有天气热的原因在里面。
“啊?”吴辰呆了一呆,看看手里的三串蝗虫,想了想说道:“这个,不一个味道。”
“那成,你吃蝗虫,兔子归我。”李承乾很无耻的说道。
“我去找调料。”眼瞅着到手的兔子要飞,吴辰扔了手中的蝗虫,飞也似地从小院中窜了出去。
“吴辰你丫有种别回来!”看着吴辰消逝的背影,李承乾跳着脚骂道。
因为吴辰竟然是提着兔子跑的,这分明就是不信任的表现,生怕李承乾把兔子活吃了的意思。
“殿下,您看民妇将衣料拿回去赶制如何?”似乎是被李承乾‘残暴’的样子吓到了,房间中正在忙碌的夫人走出来忐忑的说道。
“行,你回去吧,记得快点就好。”
李承乾很随意的点点头,批准了妇人离开的要求。
弄个母的在院子里,李承乾觉得很不方便,想打个赤膊都不行。
所以吴辰的罪名又多了一条——没有找男裁缝!
‘蹲大狱’的生活是很无聊的,天天看着吴辰那张脸更是无聊透顶,折腾就成了李承乾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让吴辰找来泥瓦匠,李承乾打算把自己的‘牢房’重新修缮一下,装个炉子、盘个炕,准备过冬。反正河间郡王李孝恭都说了,要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
房子被拆的七零八落,院子里到处都是砖瓦石块,没个落脚的地方,所以李承乾只能跑到小院的门口去蹲着。
乳白色宽大t恤,及膝蓝色大裤头,裤腰用一条麻绳系上,脚上踩着一双四面透风大草鞋,头上一顶大铁盔,这就是李承乾的全部行头。
放到现代,绝对是**的点范,不过在大唐……没人说他。
因为在他边上还有两个更二的,一个一身红,一个一身绿。
红的是‘光头王’,丫的腚伤已经好了,回来正式上工,不过一身红t恤加红短裤怎么看都像是刽子手。
绿的不问用,那是吴辰,一身绿t恤加绿短裤看着跟绿毛龟差不多。不过大唐不忌讳绿色,吴辰穿着也觉得有什么不好,一切只是李承乾在自得其乐。
“殿下,装个炉子,至于把房子都拆了么?”看着拆的只剩下地基的房子,王成虎有此迷惑的问道。
他是第一批跟着李承乾装炉子的人,自然知道这东西不用把房子全拆喽。
“你不懂,今儿你家殿下让你见识一样好东西。”正了正头上不断晃来晃去的大铁盔,李承乾拿手中的小木棍在不过处的一堆袋子上戳了戳:“看到这个没?这叫水泥,有这东西,三天之后,房子保管能盖起来。”
“可是殿下,这三天我们住哪啊?”王成虎挠着锃亮的大脑袋,继续问。
李承乾的心思已经全都投入到拆房大业里面去了,根本无暇顾及‘光头王’,随口敷衍道:“宗正寺房间多了去了,虽便找一间就好,不行去河间王叔的‘办公室’。”
眼看着大唐第一间青砖大瓦房就要在自己手下诞生,谁还关心晚上睡哪儿,真要是没地方睡,去右卫率搞个行军帐回来也能凑合几天。
“哎哎哎,哪个谁,水泥不是这么用的,你得把沙子掺进去。”
“张老二,你闲的没事儿是吧?去弄几个板子回来。”
“哎,你,对,说的就是你,拿铁锨把那个水泥搅和匀喽。”
院子里七、八个匠人,被李承乾指使的团团圈,一会儿活水泥,一会儿做工具,总之是忙忙碌碌,个个都跟没头苍蝇一样,一肚子的腹诽,却又不敢说什么,谁让大唐知道水泥怎么用的,只有李承乾一个人呢。
“逆子,你又在瞎折腾什么!”
“我的宗正寺啊!”
忙碌中的李承乾被身后的一声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