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憋屈地想起身离开,萧凛便替他解围道:“我们关系好,所以说话很随便。四姑,你别在意,他没什么恶意。”
既然萧凛替乔兮说了好话,四姑便也不再纠缠这件事了。
反而是敏感的乔明琰看着萧凛说:“觉得二哥去历练就受不了,凛哥是心疼二哥啊?”
乔兮不想多看萧凛哪怕一眼,起身要离开,这时候萧凛望着他说:“我就是觉得,家里就乔兮最白,要是他晒黑了,他肯定受不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对方,发现家里果真是乔兮最白。
乔兮却不想理睬他们的打量,径直就离开了。
但他大伯家房子并不特别大,家里人又多,所以他没什么地方可以躲,只好去了阳台。
大冬天,阳台没有暖气,寒风阵阵,特别冷,他也不在意。
他宁愿受这份冷,也不愿意和萧凛同处一室。
一会儿,乔明端担心他,在家里四处看了都没见到他,问了保姆,知道他在阳台上,这才来阳台找了他。
他推开阳台门,一阵寒风马上就冲他而去,本来在房间里还有点闷热,被这寒风一吹,就只剩下了寒气。
他见乔兮站在阳台栏杆边上发呆,只穿着单薄的衣裳,一副不怕冷要做冰雕的样子,他就半身探出阳台门,担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冷,你穿这么少,站在阳台上吹风。”
乔兮回头看了看他,揉了揉自己被冻僵的脸,直言说:“我不喜欢萧凛。”
不需要他说这句话,家里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乔明端进屋去自己穿了一件厚外套,又为乔兮拿了一件大衣,到阳台上披在乔兮身上,又拢了拢他的肩膀,就陪他站在了阳台上,一边审视他,一边说:“为什么不喜欢?”
乔兮很想把萧凛做的那些坏事都对着乔明端倒出来,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情绪化,他应该理智对待这件事。
这时候,阳台门突然被推开了,萧凛探出脑袋来,很坦荡又关心地说:“你们在阳台上做什么?不冷吗?”
虽然全家其他人都觉得乔兮性格有缺陷,他不喜欢萧凛是他的问题,但乔明端认为乔兮做事一向有原则,不会这样无缘无故怼人,所以就想问问乔兮原因,然后劝他和萧凛和好。
这时候萧凛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乔明端便回头对他道:“没什么,就站一会儿而已。”
萧凛深邃的目光在乔兮的脸上扫过,让乔兮如被毒蛇盯住了一般头皮发麻。但他冷硬着面孔,回视萧凛,毫不示弱。
萧凛对上他像只傲娇猫一样的眼,失笑了,说:“吃饭了,快进来吧。”
乔兮见他这份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坦荡,就越发生气。
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年饭,气氛热闹,有说有笑,只有乔兮一直沉默,众人想把他拉入话题,他也总没什么话说,于是到后来,大家便不再关注他了。
饭后,四姑叫住乔兮,在茶室里蹙眉教育他道:“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今天黑着一张脸这是给谁看呢。”
乔兮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他在阳台上吹了十几分钟风,这时候身体反应就来了,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额头,说:“我好像感冒了,没有精神,不是故意的。”
四姑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在发烧,她到底心疼他,就停下了对他的教育,要去拿温度计为他量体温。
乔兮阻止了她:“四姑,不用了,我只是受了一点冷,没什么大问题。我先回去了,家里有药。”
既然他生病了,四姑便也不好留他,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好好吃药。”
乔兮一一应了。
因为乔兮病了,众人便也不好留他,他得以顺利地提前脱身了。
萧凛被乔老爷子叫去谈话,等他从书房出来,四处没有找见乔兮,便问乔明端:“乔兮呢?”
萧凛对乔兮的态度太过坦然,没有谁可以发现他曾经欺负过乔兮,连乔明端也发现不了端倪,听他问起乔兮,他就说:“他已经回去了。”
萧凛不由有点失望,问:“他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他对乔兮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但谈起乔兮的话题,他却总坦然得很,一点也不心虚,所以这家人见乔兮不待见他,实在难以怀疑是萧凛的问题。
四姑在旁边听到了他和乔明端的谈话,就接话说:“他受凉感冒了,有点发烧,就先回去了。”
萧凛很关心地道:“生病了就该看医生嘛,怎么不叫医生来给他看看。”
四姑其实也有这个意思,但看乔兮在这个家里就心不在焉不热络的样子,就觉得他可能回家去静养更好些,便回说:“他回家去看。”
乔明端见萧凛这么关心乔兮,并没有生疑。萧凛又在乔家坐了半小时,因为乔兮不在,正事谈完后,他就觉得索然无味了,说要离开,回家还有事。
乔明端便主动要送他去停车场,到了停车场,萧凛坐进了驾驶室,他撑着车门,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他一声:“你和乔兮,是不是闹了什么不愉快?”
萧凛是真不觉得自己对乔兮的逗弄算什么大事,而且也没太把乔兮对自己的敌视放在心上,总觉得那是小宠物闹的小别扭,他笑看着乔明端,非常诚恳地说:“可能是性格不合吧。明琰告诉我了,说乔兮不喜欢我强迫他吃蒜。哎,这也能成为他讨厌我的理由,看来我们真是性格不合。”
乔明端无话可说了,因为乔兮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