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就你这种土包子,还想学人英雄救美。”那衣衫不整的女孩打破沉默,对雪痕嘲笑道。他讪笑的时候花枝烂颤,极尽妩媚之姿。说着她轻移莲步,走近雪痕,一脚踩在他脸上,把他的头踩进烂泥里,“吃屎去吧。嘻嘻。”
第一人对她的行为不置可否,他正把沙漠之鹰开成空仓挂机状态,检查枪膛里的状况,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发展,知道在他出手之后,雪痕就会被其他人群殴致死,所以雪痕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是表忠心的大好机会,那女孩一动手,众人都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生怕自己冲得慢了,打得轻了,会被第一人当做异类除掉,因此所有人都倾尽全力,对雪痕拳打脚踢,言语辱骂。
“就是,这种垃圾还想靠近安西西女神,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看他哪是英雄救美,他就是想凑近了看看清楚吧!哈哈哈!”
“土鳖,回家种田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踹死他,踹他jj!”
一瞬间无数只脚在雪痕身上疯狂踩踏。就像葡萄酒作坊里姑娘们在赶工。
看台上,众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星星点点的观众都在窃窃私语,场面甚至有点骚动。有人叹息“第一人”的小同盟手段太过卑鄙,有人嘲笑雪痕多管闲事,自寻死路。
坐在包厢里的教宗和会长毕沙罗互望了一眼,神情复杂。
“可惜了,你的黑马似乎要陨落在此了。”教宗有些高兴地说道。
雪痕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教宗感到自己胜券在握,只是为了照顾一下会长的情绪才没有把话说得那么绝,以免激怒他,让他有了赖账的借口。
会长毕沙罗脸色很不好看,虽然绅士的微笑依然保持在脸上,但是他对雪痕当前的处境的担忧也同时流露出来,他也感到雪痕几乎陷入了死地。
被这么多能力者围攻,几乎没有任何逃脱的空间和机会。在这种情况下要想逃生,除非他身下有一条密道,但是那里是湿地,地下没有密道。或者他有范围性攻击的念技,或许可以突围逃走,但是他也没有,他没有任何念能力,这要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或者会有人来救他?毕沙罗心神一动,看了看竞技场里的其他选手的位置,发现离他最近的也有一公里之远。
会长心情有些低落,就像在赌马场上看到自己重金投注的赛马刚一出栏就摔倒在地,还摔断了腿一样。这时候毫无他法,只能期待奇迹发生。
竞技场中,“酿酒女工”们还在踩葡萄一样痛踩烂泥中的雪痕。
在这无数只奋勇向前的脚之中,只有一只是努力向后的,那就是最先动手的女孩安西西的玉足。
她被众人推挤得站立不稳,但是最难受的是,自己踩进去的脚好像被什么卡住了,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这时她脚踝上突然一阵剧痛传来,那是正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就像脚踝被斩断,不,如果被斩断或许会更痛快一点。
“啊!!!!我的脚!!!”安西西惊声尖叫。
众人立刻纷纷让开。安西西这才拔出自己的脚来。但是看到自己的脚,她的痛感立刻翻倍了,那哪里还是正常的脚踝,整个脚已经向外侧扭转了180度,脚踝关节已经脱臼并且严重挫伤了。
“疼……疼死我了!”安西西痛哭出声,不用说,这自然是泥水里的雪痕所为,她恶狠狠地看向烂泥中的雪痕,怒道:“给我打死他!”
如同一声哨响拉开了橄榄球赛的序幕,众人纷纷抽出武器,争先恐后地冲向那个烂泥中已经被踩得不成人样的瘦弱人影。
眼看雪痕就要被大卸八块,但是就在这时,猛踩雪痕的人们突然都张大了嘴巴睁大眼睛,惊恐地四散逃开,他们的动作缓慢,弯腰躬身,姿态诡异,一时间犹如群魔乱舞。不时有人就地呕吐,有的避散得慢了一点,竟然直接瘫痪在地,不省人事。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这么臭!屎都比这香!”
“不……不要说话,吸入太多会一定会臭死的!”
“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呕哇…………”
原来突然有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从人群的中心传出来,那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腐烂的尸体的尸臭相比之下都可以说是如春风吹拂。
这股臭味就像毒气一样快速在人群中蔓延,瞬间让人们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从中央向四周,人们不得不放下武器,纷纷掩住口鼻逃出圈外。
一时间再也没有人自告奋勇地攻击雪痕,因为那臭味就是从雪痕神身上发出来的。那味道仿佛形成了一种看不见的保护层,将雪痕暂时保护了起来,雪痕两手各捏着一个植物果实,鲜红的果汁和果肉被挤出来,流得到处都是。
那恶臭的气味就是这个果实发出的。
这是雪痕在之前路上收集到的“乌鸦卵”,是一种能散发出异常恶臭味道的果实,这种果实散发出来的恶臭非常刺激嗅觉,甚至能让人昏厥,雪痕也是因为鼻子里塞满了烂泥所以才能保持清醒。在雪国丛林,定居者们用它涂在篱笆上驱赶进攻的野兽。
他之前收集果实只是无意之举,没想到在这里起了大作用。在被围攻之时他急中生智,捏碎了这两个果实,才获得了这暂时的喘息之机。人们像远离屎一样飞快地远离雪痕,暂时无人再来攻击他。
雪痕趁机爬起来,强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