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止离看他道:“什么不应该?”
洛介宁望向他道:“霍平生50年前可是已经改邪归正了,按理说不会伤清阁的人才对啊。”
钟止离问:“又是重生?”
洛介宁皱着眉看了看那些尸体,沉声道:“不知道。”
看惯了他嘻嘻哈哈的样子,忽然安静下来,钟止离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这两眼把洛介宁又看回了原型,笑:“你看我做什么?”
钟止离转身道:“没什么。”
那两个走火入魔的女子还没找到,现在又出来一个霍平生,看起来好像更棘手了,洛介宁却要拉着人回镇子上,找了个客栈歇歇。
“明日一大早,六派肯定知道霍平生也出来的事,这个时候,肯定无尘轩就要派人去围剿白知秋和霍平生。”
钟止离终于问道:“你方才为何不让我问霍平生是谁?”
洛介宁想起来这事,刚想跳上椅子,想到背上有伤,于是乖乖坐上去,道:“霍平生这个人呢,是在无尘轩出名的,当时是跟白知秋齐名的两大高手,之后改邪归正,他独创了一套邪术,可以说是让使暗器的人垂涎不止,但是极伤身体,后来清阁就把这本邪术封在密室,谁都不能学。”
钟止离问:“他也是混战时死的?”
洛介宁摇摇头道:“当时白知秋和舞入年准备同归于尽时,他想阻止,但是没成功,之后他带着白知秋走了,应该不是那时候死的。”
说罢,他望向钟止离,一字一句道:“你还没想起来?”
钟止离摇摇头。
洛介宁道:“这些事,原本你都知道。”
钟止离道:“我一点都不记得。”
洛介宁又跳起身,把佩剑往桌上一放,道:“它!你还抱着它睡觉的!”
钟止离神色奇怪地看着那剑,仍旧是摇头:“不记得。”
洛介宁垮了下来,边念叨:“好吧好吧。”边要去睡觉了。他背上的伤一直在养,这段日子都是趴着睡的,在玄天楼的时候他便没那个心思夜里一路摸着去钟止离的屋子里,住客栈也要了两间房间,钟止离一见他出去了,便在门口挥手让小二进来。
那小二怀里抱着两坛池阳春,笑嘻嘻进来了,道:“公子要不要小菜啊?”
钟止离挥手道:“不用。你在外边守着,马上喝完给你拿走。”
“好嘞!”
门一关,钟止离便一人喝起酒来,那池阳春他已经想了很久了,玄天楼有个规矩,若是你被抓住喝酒了,定要把你灌醉了,然后送到掌门面前去受罚,因而敢在玄天楼喝酒的人,必定是千杯不倒的人物,很可惜,钟止离不是。
巧的是,那杨天明就是一个千杯不倒的,别看年纪小,但是上次被抓住跟南倾文常风宿喝酒,只有他一人没被受罚,还笑嘻嘻地看着那两人挨鞭子。
他们喝的便是池阳春,那个时候,钟止离闻着气味就想喝了,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出来,上次出来的时候一直跟洛介宁待在一起根本没机会找酒喝,也有一个原因,他不敢在洛介宁面前喝酒。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就是不愿意让他看到他喝酒。
一坛见底,他刚开第二坛,外边就有声音了。
“你守在这做什么啊?”
“那个……钟公子在更衣呢!”
“他更衣要你守?你是他什么人?”
“公子,您等会儿再进去罢!”
“我进去拿剑,很快就好。”
“公子,您这太为难我了……”
“为难?他在里边做什么呢?”
“在更衣呢……”
“又不是没见过,你让一下,我就拿下剑就好。”
“公子……”
门被打开,洛介宁便发现不对劲了。
钟止离一看他笑嘻嘻的,就知道不妙。谁知他还真是来拿方才放在桌上的拂光,一拿起,便对他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钟止离确定门关了,刚要伸手去拿藏的酒,门又忽的开了,露出洛介宁笑嘻嘻的脸:“钟公子早点睡啊!”
钟止离被他吓得手一抖,点了点头,看到门又关上,脚步声响起,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刚弯下腰,忽的,门又开了,他猛的起身,便撞到了桌边,看过去,原来是小二,他揉着额角,问道:“怎么了?”
小二看他有点站不稳,小心翼翼问道:“公子,喝完了吗?”
这一搅,他没心思喝酒了,让人把酒全都拿出去。小二忙进来抱着两坛子要出去了。
小二刚转了角,这边冒出一张人脸,把他吓得半死,忙定了定心神,道:“公子……”
洛介宁笑看着他怀里两坛,问道:“还有吗?”
小二弱弱道:“这有一坛满的……”
“给我吧。”
他伸手去拿,道:“多少钱?”
小二道:“钟公子已经付过了的。”
洛介宁道:“哦?那正好,给我吧,我跟他一路的。”
小二也不敢说什么,任他去了。
洛介宁抱着一坛池阳春回了屋子,看了看上边已经掀开的盖子,心道这钟止离是在装啊,他明明记得这钟止离是不喝酒的,怎么现在居然还会偷偷喝酒了?难不成重生了连性格都变了?
他边喝边想,这池阳春不愧是名酒,50年过去居然还是原来的味道,怪不得这钟止离背着他都要喝的,只不过这酒醇香浓厚,开了之后整个屋子都是酒香味,他进去的话,不可能闻不出来的。
他暗暗想,若不是拂光落在他屋里,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