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吕郢墨吐出了一丝血丝,用手背擦着流血的嘴角,望了他一眼。
感觉到打在对方脸上的触感,元松疯了一样地咆哮!“啊啊啊啊啊!!!!!!!!!!吕郢墨!你这个衰星!你是扫把星!谁靠近谁倒霉!因为你,我最好的朋友被你累死!因为你,我爱的女人是间谍,为了目的才接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我都会被你累死!都是因为你!!!!!!!!!!”
元松猛力将吕郢墨推倒在地上,吕郢墨向后摔去,撞到了额角。额角爆裂出血,痛苦非常。
吕郢墨擦了擦额角的血,对他道:“如果你不想被我累死,那你就退出吧。”
“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不理你!”元松突然疯狂哭出来,咆哮道,“谁叫你是我的兄弟啊!陈拓飞死了,我只剩下你一个兄弟了,我不理你理谁?呜呜呜……”
元松仿佛变成了小时候那个大哭包,泪水不停地往下掉。
元松跑过去抱着地上的吕郢墨大哭。吕郢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无奈地苦笑,轻声道:“傻瓜。”
“够了!你们都别再打了!别再吵了!”
一把威严的声音传来,坐在地上的两人同时抬起头,见到的却是元松的母亲。
“元松,我绝对不会让琉璃入我家的门,你死了这一条心吧。”
元母的神情无比的严肃,令人恐惧。
“娘……”元松哭得更加厉害了。他放开吕郢墨,从地上爬了几步过去,在元母面前跪着,“我和琉璃是真心相爱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的事,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元母厉声质问道。
元松泪眼汪汪,“那,我只娶她当我的妾……可以吗?”
“不行!”元母刮了他一眼,将他的心灵彻底刮得粉碎。“妻不行,妾不行,连在元宅里当一个丫鬟都不行!平时你听歌看舞,我也就算了,不过,今次,我绝不容你乱来!琉璃那个贱婊/子,我去万花楼见过她一眼都知道她心术不正。我不会让任何身家不清不白的女孩子进我元宅的大门,若是骧王的人就更是想都不要想!”
元母离开之前,仅留下了一句冰冷的话语。“元松,我会马上为你办娶妻之事。琉璃,我会从万花楼赎她出来,指一处好人家给她,当个妻室,不会亏待她。你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语罢,人已扬长而去。
徒留元松一人,独自垂泪,无语对苍穹。
自从那天之后,元松常常来到这一条巷道,抬起头,望着那面耸高的砖墙发呆。别人说,这里便是琉璃出嫁嫁来的地方。
他总是在外面望那面高墙,呆呆地望着,一望就是一个下午,身体一动也不动。
候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除死,他们永远也见不到面了。
柳梢烟软已璁珑。娇眼试东风。情思又逐青丝乱,剩寒轻,犹恋芳栊。笋玉新栽早燕,杏钿时引晴蜂。当时兰柱系花骢。人在小楼东。莺娇戏索迎春句,爱露笺,新染香红。未信闲情便懒,探花拚醉琼锺。
就连吕郢墨去找他时,他亦是神不守舍,六神无主,托腮,一愣一愣的。
“——你还没有从失恋中康复过来吗?”吕郢墨拖长尾音说。
“你是不懂的了!这就是情啊!”元松倏地一脸的臭美,调侃道,“彩云追月,日日夜夜,满心地想念一个人。每分每秒想着她,无论什么时间都想见到她。这就是情啊!”
“是吗?”吕郢墨一脸受到了惊吓的神色。他无时无刻都想念姚暄夏,想见到姚暄夏,……这也是情吗?
“是!”元松坚定不移道。
第22章 喜欢
那日经那番跟姚暄夏的谈话后,吕郢墨就感染了风寒。过了三个月,仍然未见痊愈。
那天,风箫听闻姚暄夏回京了,就八卦地对雪杏道:“三个月了,主上一病不起。这是心病。”
雪杏领会了他的意思。“对。我们去请姚公子来吧。”
说罢,两人便去叫了姚暄夏来晔王府探病。
晔王府。
卧室。
吕郢墨一脸苍白的脸色,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躺在床铺上。他感到头重脚轻,浑身不舒服,喝了很多帖药都没有多大效果。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卧床的第几天了,平时下床活动活动,就觉得全身没有力气。
迷糊中,他看到有个天蓝色的人影来到床前,坐在了床沿。
“殿下,您还好吧?”
平静而清澈,正是姚暄夏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此刻正坐在床边探望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不要丢下我!”
他下意识地出于本能坐起身环抱着了姚暄夏的腰际,埋首在姚暄夏的腰前。
“吓死我了。你回了你老家……”
吕郢墨用额头蹭了蹭姚暄夏的腰,紧紧地抱着怀里那个人。
“……我多怕你不回来。我多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当他回过神来,恢复神智时,才发现自己做出了怎样的惊人的举动。……连他也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不是要拒绝的吗?不是要推开的吗?不是要断绝私人关系的吗?怎么就自己抱上去抱着了人家呢?
感情胜过了理智,本能超越了思考,在他能够冷静思考的时候,身体的动作已经早一步执行了。
吕郢墨在心里嘲讽自己:你是最理性的人啊!在这个人面前,却把理性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