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选的都有哪些人。”闵棠忍住了,没有面露不快。
“连同我在类,各宫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都在应选之内。”
看来皇后为表公正,连文秀都给算上了。
正四品,听着前途一派光明。可是,别人不知道顾知是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那就是个没开窍的主。从前,闵棠看着故旧的份上,能拉他一把就拉他一把,未尝没有拉拢的意思。可是这一回,顾知并未走她的路子,还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得了圣隆帝的青眼,被破格提拔为官。虽说顾知此番入朝顺利,可今后在朝堂上必定孤立无援。其实,以顾知的性子,即便是走正常的路子上来的,只怕也没什么朋友,但是经过了历练比没经过历练的,总会要好上一些。如今的顾知,处在风头浪尖上,若没有圣隆帝的回护,将来跌下去的下场会很惨。闵棠并不希望春花秋月被顾知选中,有一个心惊胆战的将来。只是,今日她一起床,眼皮就跳个不停,心里不安得紧。偏生这关头出了这样一件事,让闵棠没得心烦。
也不知是她这几年顺风顺水惯了,还是越担心越来什么。顾知这不长眼的,当真瞧上了春花。闵棠接到圣隆帝给春花和顾知的赐婚时,真是咬碎了银牙。
她就说,顾知怎么会突然向圣隆帝提起从后宫中选一名宫女娶为妻子的,合着是他一早瞧上了春花,不敢向她开口,担心吃闭门羹,转而打起圣隆帝的主意来。
太不要脸了,气煞她也。
说是赐婚前,为了避免各宫之主影响宫女决断,闵棠不能跟过去。不就是怕她反对?旨意一下来,那就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更改不得。虽说,赐婚一事必定经了春花的同意,闵棠早些日子也有意为春花秋月择婿,可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眼看着她的人被算计了去。
春花看着闵棠恼到不行,反而心生愧疚。
“娘娘,您不必为我生气。嫁给顾大人,我是愿意的。比起那些盲婚哑嫁,我与顾大人多年前就相识,对他的禀性略知一二。如今他是正四品的官员,我嫁过去就有诰命,比起一般女子好了太多。我也算顾大人亲自求娶的,又有圣上赐婚,他必定会好好待我,娘娘无需担心,以我的能力,完全能照顾好自己,好顾好将来的家。”
闵棠无法释然。可是又能怎么办?春花自己都乐意。顾知这个人,算不得良配,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他醉心尸检,做他的妻,想得他全心全意的照料体贴,怕是不能。只怕他看上春花,正是因为春花这一手本事,大约还有春花能面不改色地看他验尸。且不闻,顾知在朝堂上说的,要找一个能胆大心细,还能伺候他的人。闵棠当初可没想给春花秋月找一个万事不管,还要被人照料的丈夫。
到底难以尽如人意。
闵棠的不快,不会影响外界。二月初九,会试如期而至。因为礼部没日没夜地赶工,三年一回的春闱到底没有因为一场大火耽搁了。然而,这注定是一场春闱注定风波重重。考试中,一名白发考生突然精神失常,在考场中大声嚷嚷起来:李青老儿骗我,试题根本不对。
科举考试最忌讳徇私舞弊。考生作弊,一旦发现,永不录用,官员泄题,革职查办,还要连坐。那白头考生在考场里闹起来,虽然很快被控制起来,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会试结束,本届科举考试的主考官李青以及其他考官就被严密看管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不能懒,懒了一天,就会有第二天,第三天。今天差点就不想码字了,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我要将从前的勤奋捡起来。
关于剧情,虽然我在写外朝发生的事,其实就想引出一个点,现在我撸得半顺不顺的,自己也挺苦恼的。所以不能停更,不能停更。
男主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好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男主,或许我的设定不能对每个人的胃口,但是绝对适合本文剧情的发展。这篇文其实没啥队可站的,闵棠真的没选择。
再有,古代的户籍制度并不是每个朝代都管得非常严的,比如宋朝,人口流动非常大,如果现代人要穿越,宋朝绝对是最合适穿的一个朝代。那个朝代,商人是可以参加科举的,并不像唐朝那样,有严苛的等级制度。宋朝时,禁止人口买卖,奴婢不是贱口,和平年底里,老百姓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宋朝的海运也特别发达,宋朝在海上都开辟了好几条航线,现在非洲都出土了宋代的古钱币,可见宋朝的海运相当发达。以前我对宋朝的印象也不大好,主要是觉得他国力比较弱,事实上,宋朝国库一年的收入,比明朝资本主义萌芽时还要多。
我不唠叨了,现在还不困,再写一点。
☆、牵连
这一回, 圣隆帝的处置雷厉风行,抓住了李青这根藤, 顺着往下探, 拉出来一堆人。
原来,那白头举人为了考中进士, 已经将全部家产变卖, 凑齐了银子,从那伙人手里买下了泄露的考题, 只盼能一次考中。谁知,一连两场下来, 拿到手的题目与他天价购买来的试题根本不一样。那白头举人考了一辈子, 为了这一回能考中, 为了凑钱买下考题,他连幺女都压给了富户,完全是孤注一掷。若能考中, 进士及第光耀门楣,还愁没有银钱赎回女儿, 或许那富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