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卖批哦……陆同学大脑死机正在重启。
江若尘还算镇定,松开陆悠解释道:“车。”
“唔。”陆悠回过神,摸摸自己被江叔叔肌肉碾压过的额头,一边歪歪扭扭跟着江若尘身后。
到场馆,江若尘才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名额的事,我去问问。”他再转身,陆悠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勾勾唇,待有人经过又立刻肃起脸,对着场馆大喊一声:“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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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给江若尘的回复很官方:名额有限,a组优先。江若尘没告诉陆悠,而是在a组缺陪练的时候,在组里问了一句:“谁去?”
没有人会去,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自降身份的事。
江若尘又重复:“谁去?”
陆悠举手,从后排挤到江若尘的面前,“我去。”
他将手靶扔给陆悠,陆悠接了,从b组出去,穿过一条走廊到了a组。
如果说a组是真正地在进行拳击训练,那么b组就完全是体育课。里面的运动员量级分化清晰,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地接受训练。而他们b组,只有一个总教练。
她开始相信周哲说得那句话,现在上头的想法显而易见,对b组使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陆悠是吧。”有个带着牌子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陆悠点头。工作人员领着陆悠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面前,她是57-60公斤的选手,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眼神凌厉像只即将起飞的鹰隼。陆悠的手靶还没完全戴上,她便踏出第一步,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陆悠的肩膀上。
下一秒,她又紧接着来了一个勾拳。陆悠将手靶甩开,左侧避让了一下。
她显然是没想到,眸色渐沉。陆悠告诉这位选手:“我是陪练,不是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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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省女子拳击大赛,陆悠所在的b组整整放了两周的假。b组大多数人都如释重负获得了解放,陆悠却很清醒,上头的那锅水已经要烧开了。
放假前,江若尘让陆悠陪他练一会,陆悠已经每天都被60公斤的选手左右开弓各种□□,几乎每天脸上挂彩,罪魁祸首江叔叔居然还让自己和他……练练?
江若尘很显然是收起七八分实力的,大多都在用技巧。陆悠避开一个个直拳,最后累坐在擂台上。
江若尘递给她一杯水,“陆悠,你脚法进步很快。”他说得漫不经心。
陆悠倚着钢丝绳,手在瓶盖上顿住。她仰头看江若尘,发现他也在凝睇着自己。
半响,她脸上盖上一条干毛巾。江若尘脱了上衣,从钢丝绳下侧身钻了出去。
陆悠从毛巾下探出眼睛,对着江若尘的背影,“江叔叔,谢谢你。”
江若尘伸出一只手挥在空中,左右摆了摆。
其实他给过每个b组运动员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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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从拳跆中心收拾回家时,霍邈已经乘着飞机离开了。临走时,他只发了一条彩信给陆悠,彩信上是飞机的尾翼,飞机后依旧是空旷无云的蓝天。
陆悠在床上躺着,将手机高举过头顶呆呆地看着。陆妈妈敲门进来,送了一杯牛奶。陆悠放下手机,对着陆妈妈:“妈,我想去日本。”
“怎么?”
“霍邈比赛。”她趴在床上,眼眸发亮,“他一个人去的。”
陆妈妈放下牛奶,“好,那我们全家一起去给小邈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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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邈一直是一个人去国外参赛,主办方那里派了一位翻译、一位导游给霍邈。从飞机出来,霍邈就看见两个人并排站着,手里拿着横牌,上面用中文写着—欢迎霍邈。
“霍先生,酒店已经给您安排好,距离比赛还有……”导游边用日语说,翻译边在霍邈的耳边转达。
霍邈推着行李箱,在机场的大厅缓缓地走着。到室外,他摘下墨镜,对导游用日语说了句谢谢。导游一愣,目光在他和翻译之间梭巡。
“那么,我先走了。”
“这里给您安排的车。”导游承认,虽然霍邈长着一张少年的脸,但是他气质出挑,眉眼间透着俊逸,实在很难让人轻易移开目光。
甚至,她觉得霍邈和大阪最近很出名的天才围棋手长相那么一点相近。
他很礼貌地钻进车,坐在后座一言不发。只是到了宾馆,他很难得地请导游等一下,用手机拍下天空。
东京的夏天炎热,阳光肆无忌惮地穿过云层烘烤着地面。霍邈就这么站在阳光下,立了好一会。
“霍先生,我们可以进去了。”导游办好了证明,外出喊他。他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手表。手机上显示的是东京时间,表盘上则调慢一小时。
“好。”他半鞠躬,提包进门。
隔日,记者就来了。毕竟霍邈参加的是百雀杯世界围棋公开赛,在棋坛上享有盛名。
霍邈的师傅坐在他身边,替他回答记者的问题。霍邈寡言,靠着椅背静静地听记者们的问题。
记者们的问题无非都是,“比赛有没有信心,代表国家出赛的想法之类。”
师傅是老江湖,一口流利的英文回:“霍邈很有信心,我们对霍邈也很有信心。”
记者也看过霍邈的采访,镜头前他永远是礼貌地说:“今天的第一,是我。”
“这次如果霍邈进入决赛,那么他的对手很可能就是最近活跃在棋坛的天才职业围棋手,大江田村。”记者调侃,“说起来,二位长得也很相似呢。”
师傅刚要打圆场搪塞过去,一直未过多言语的霍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