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boss突然点名,琴酒眼中快速划过一丝光彩,不过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冷淡应是。
不过boss也不怎么在意他的冷漠,继续道:“我要你和朗姆尽快查清那个行刺我的杀手的幕后主使。他有可能发现我的身份了,你们找到他之后,要不计一切代价的除掉他。”
boss的命令,琴酒和朗姆当然没什么意见,低头答应了。
见他们听命,boss也就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切断了通讯。
这间隐秘的密室又再次恢复了沉默。
不过朗姆没有放任这份沉默蔓延下去,他不明意味的轻笑了一声:“走吧,去喝一杯?”
琴酒知道朗姆大概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微微颔首同意了他的提议。
两人来到基地里一处专供人放松的酒吧,接过点好的酒之后,酒保十分有眼色的离开了。
朗姆靠在吧台上,抿了一口杯中的戴吉利,挑了挑眉:“琴酒,你对这次事件怎么看?”
琴酒不耐的瞥了他一眼:“别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你只管用情报系统查到那个人,我会自己动手。”
“呵,朝阳悠如此对你,你居然还这样任劳任怨呀。”朗姆哼笑一声:“真是没想到,那个冷血到没有感情的杀手琴酒,居然也有普通人一样重感情的一面呢。”
琴酒的眼睛惊诧的瞪大了,与此同时他一把将怀中的伯/莱/塔掏出来对准朗姆的头,声音低沉而又危险:“朗姆,你什么意思。”
朗姆淡定的放下酒杯,举起了双手:“别着急啊,组织里只要待得久一点,知道上任boss身份的人应该都知道那是朝阳悠,难道你想告诉我不知道boss是谁吗?”
“那与你无关。”琴酒冷冷道。
“的确和我没什么关系。”朗姆说:“我只是看不惯你对他忠心耿耿,掏心掏肺,他却还要像防备一条狼一样的防备你。”
琴酒眯了眯眼:“闭嘴。”
“你这算是恼羞成怒吗,琴酒?”朗姆嗤笑一声:“你也不想想,组织里知道他身份的人即使不多,也还有那么几个,可为什么他偏偏要找我们两个来做事?”
伯/莱/塔抵上朗姆的眉心,琴酒的语气冰冷的好像冬日里冰原上的寒风,凌冽而又危险:“我只要听命做事就好,其他的与我无关。”
“你在拒绝那个答案吗?”即使性命已经被别人握在手里,朗姆也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笃定了琴酒不敢杀他,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刚回来时就利用你在组织里站稳了脚跟,却令你颜面扫地;现在他这样做,也不过是想利用你牵制我,或者让我们两两猜疑罢了。”
朗姆这样说着,语气开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你信不信,在我们调查途中,一定会有证据将那个幕后主使指向你或者我,到时候朝阳悠就有借口除掉你我。至于到底是谁——就要取决于他究竟更忌惮谁一点了。”
“可笑你即使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或者说你知道,但是不愿当真?”朗姆嘲弄一般的看着琴酒:“只是因为从小被当做他的死党带进组织,所以几十年如一日的站在他背后,即使被算计也毫无怨言……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忠诚的一条狗呢。”
琴酒的怒火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朗姆。刚刚的话只要我稍稍透露出一点,就足够boss认定你背叛的意图了。别再激怒我。”
“你以为我死了你会好过吗?”朗姆挑衅般的微微一笑:“只要我一死,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就是你了。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他的意图?”
朗姆伸手轻轻使力拨开那把顶着自己眉心的伯/莱/塔,意料中的轻易成功了,这说明琴酒已经开始动摇。他眼中闪过一丝计划成功的得意,表面上还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真没想到你能愚忠到如此地步,该说是朝阳英介调/教的好吗。还是……你心里另有想法呢?”
琴酒墨绿色的瞳孔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快的如果不是朗姆一直在注意就根本看不到的地步。琴酒将伯/莱/塔放回大衣里面,冷哼一声:“我对你想的那些毫无兴趣,而且我奉劝你也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否则——”他的眼神骤然凶狠血腥起来:“我会让你尝尝求死不得的滋味。”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吓的手脚冰凉了才对,可是朗姆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更靠近了琴酒一步,在对方透着警惕意味的眼神看过来时,突然勾唇笑道:“琴酒,与其说你对朝阳悠愚忠,不如说你喜欢他吧?”
琴酒瞳孔一缩,左手刚要拔枪就被早有准备的朗姆摁住了。
朗姆毫不畏惧的迎上琴酒惊怒的双眼,哼笑一声:“果然是这样。我就说你不是什么会被某种可笑的忠诚束缚的人。唯一能让你心甘情愿被朝阳悠如此对待也能隐忍下来的,除了这一条就没有别的了吧。”
其实朗姆早就在奇怪了。不说琴酒应该多么滥情,但是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么多年居然连一个床伴都没有,除了他有那方面的疾病之外,就只有心里有人这个解释了吧。
朗姆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震惊之外还觉得挺好笑的。
啧啧,居然为了毫不知情,甚至厌恶忌惮自己的心上人洁身自好了这么多年,琴酒这个家伙在感情上还真是意外的纯情啊。
不过也感谢他的纯情,才给了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