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感受到父亲恶狠狠地视线,这才有了些微反应,茫然地抬头看向姜启,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
不过眼下不是处置儿子的时候,但姜启心中已有了定论,若此间事了后都还活着,这儿子也是决计要好好惩处一番的!
殿外众人怎么想的姜启不知道,但巫渊是明了了巫戈的心思,他行事不妥在先,如今也没什么好辩解的,黑月众人且不论,眼下需得仔细应对了姜原再说。
“我先前同你说过齐真在我处不假,而现在他确实逃脱了也是真。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不在王都神殿的监视范围之内,但我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被黑月的人再次抓走了。”扣锅谁不会,比起姜启,能把齐真走脱的责任先从自己身上抹掉一些才更重要。巫渊也是毫不留情地将姜原的重心转移到黑月身上。
姜原虽对黑月没什么更多的感观,甚至有时还庆幸他们将齐真召了过来,但他们将齐真从他身边抓走是不争的事实,如今王都将疑点甩给了黑月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说起来,王都神殿与姜原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齐真甚至疑似王都代理主事的故人,若王都真想对齐真或者姜原做点什么,巫渊也大可不必特意孤身一人犯险到湖山来找姜原来。
思及此,姜原长.枪稳稳地对准了巫戈。
巫戈心中恨极巫渊的卑鄙。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他若是有齐真,早就绑了他出来威逼姜原了,哪还等得到王都的人来栽脏给他。
“是了!”巫戈心中一亮,他想到,“看来巫渊将齐真诓走也是打的这个主意,想拿他当筹码来跟黑曜谈判!”
王都与黑月两座神殿同在一国之内,双方立场颇有些微妙。虽说各自镇守了一只魔兽,互不相犯,但有王室夹在两者中间,且王室又居于王都之内,总的来说各种资源更偏向王都神殿一些,黑月偏于一隅,虽有当前实力最强的巫戈坐镇,仍是隐隐屈居于王都一截。不过如今看来,就算这样王都似乎还不满意,竟是想将黑月一并拿下了。
巫渊,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野心了?
巫戈暗自揣测,巫渊倒是被冤枉了,不过现在的巫人们,谁又能想到他与齐真,不,或者说是姜妄的关系呢?
“我讨厌月亮山的巫人。”姜原突然开口说道:“待我先将你们杀光,再去找他。”
黑月的众人立刻将警戒提到最高,分别施展起自己最强的防御之法以应对姜原随之而来的攻击。
姜原动了起来!
这两个神殿合力施展的阵法于他而言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虽然可见他动作受阻,舞动起长.枪来颇有些强行之感,但他的力量又岂是没见过远古巨兽的当代巫人可以想象。就算他如今新生后力量未回复至巅峰,也不是区区一个阵法可以阻止的!
出乎意料的是,阵法没有如姜原所料的被破坏,大意了!
巫人好解决,但是困他于其中的阵法倒还有些看头,竟与封印在月亮山外的阵法同出一辙,姜原一击之下破除不得,立刻反应过来朝离他最近的巫人杀去。
幸而黑月早有准备!他一击未出,所有巫人立即张起了防御封印将自己套于其中。最近的巫人眼见长.枪直冲面门,他不受控制地惊叫一声朝自己身下看去,发现没有出现之前那人身前的血洞,这才抖动着身子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惊恐地盯着就在眼前的姜原。
这封印所用的原料极为珍贵,每人分发一个已是不易,之前的巫人还没来得及用上便已牺牲,剩下的巫人不知还能坚持几时,就怕防御未先破,自己就先支撑不住倒下来。
坏事总是会如你所料地来到,这巫人的防御在姜原的持续强力猛攻下很快破掉了,这一处阵角缺失了,而黑月已经没有人能够顶上了。
巫渊此时也不与巫戈计较,自觉地着一名王都巫人补上此位,又是直面姜原攻击的状态。
这样下去可不行,完全是以命填命了。
巫戈与巫渊见此情形,也顾不得再纠缠两个神殿的恩怨,眼下还是先通力合作抵挡姜原的攻击才是。
“多亏了北霜。”巫渊荒唐地想到。若不是他与北霜的一战受伤严重,想来神殿也坚持不到现在吧。
只是这坚持能到几时,恐怕只有看齐真了。
之前监视齐真的巫人还不够资格作为战力,他只在一旁观战,便已是恨极了齐真与那小乞丐,也恨极了自己的无能,更恨黑月神殿的巫人,若非如此,又怎会引得这可怕的魔兽祸乱自己守护的王都?!
他倒是没去责怪这魔兽,在他心里,魔兽再可怕也只是强壮的怪物罢了,虽说通人智,但终究不如人,如果不是人的贪婪与yù_wàng,它们又哪里能轻易c,ao纵得了人呢?这些情况,他在之前处死过的案件里面见得不少了。
姜原确实受了重伤,如若不然,破除一个封印又哪里花费得了这许多时间。他心中焦急于齐真的安危与去向,也不顾伤势的加剧,加快了迅速向封印阵法不断劈刺,神殿众人压力再增,能逃的人都已经逃了,眼看所剩之人不多,且皆已是强弩之末了!
阵法只余一个完整的与一个残缺的六芒星了,连巫吉都已经顶替上了场,那些战力低微的想要上去也只是送死,还不如留存下来保住神殿的一丝星火,巫渊与巫戈这样的主事者无不这样想到。
姜原对准了巫吉,他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这感觉一闪而过,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