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后面绕到前面,一只手按开灯,客厅亮起,另一只手的手指还是握着对方脆弱的脖颈,皱起眉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拿!”顺便还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受害者何先生的皮肤很好。、
何数垂眸,他此刻还戴着眼镜,纤长浓密的睫毛和细致的眉眼好似画上去一般,确实像极了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手无缚j-i之力的斯文书生,总之是半分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估计逼急了就只能来一句“之乎者也”。
他很是顺从地掏出钱夹和手机递了出去,劫匪何先生接过后装到兜里,“我看你那表也不错,摘了。”
何数于是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摘表,他并不心急,神色如常,还可以顺便将西装上一丝细小的褶皱理平,甚至做到了配合顺从地主动将表装到对方的大衣口袋里。
可惜,就是未免太平静太配合了点,这样抢劫的人多没有乐趣没有成就感啊,就像是打架还没碰到皮呢对方的人忽然说我认输,骂战刚开始还没问候彼此家人呢对家就道了句你赢了,这多没劲啊。
于是劫匪先生的语气更加的差,神情更是恶劣,像是在路边蹲了八百年才有人路过,刚喊了一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那人便丢下一块钱掉头就走般气急败坏――“就这些啊,太少了吧。别的呢?”
何数摊开手以正清白,语气有些……嗯,奇怪的无奈。“就这些,没有了。”
“啧,”强盗先生对此显然不满意,目光上上下下的将身前的人扫视了一番,眼神流里流气的停在对方的唇上,原本抓住对方脖颈的手忽然放松开始改为满是暗示意味的摩挲,他语调也放缓压低,“真没有了?我看你长得还不错,那……就只能劫色。”
何数想着自己应该配合一下,于是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更靠近了些,“好。”他说着,然后直接抱住何暮光的腰便亲了上来,轻易地探入唇齿之间便开始攻城略地,一个深深的吻间隙之间,何暮光终于有机会发出声音,有些喘的道:“错了……你怎么,怎么不按剧情走……是,是我劫你的色……”
“一样。”何数简洁明了地说了两个字,便将何暮光接下来想说的话吞入腹中,只剩下细碎的呜咽自唇缝相交处传出,愈发暧昧亲密。亲吻向下落于脖颈,使何暮光虽然被搂着腰还是不住地向后仰去,脊背靠到高桌的边棱之上。他的唇空闲下来,终于可以开口,“何数,你见过劫匪劫色结果反被劫色的吗?”
“我现在就是在被你劫色啊,哪里错了?”
何暮光心里对这句话不与苟同,但是也实在分不出思绪和心神去进一步思考反驳些什么,一只手从他衣服后摆探了进去,沿着脊椎一寸一寸的按着,不一会儿就让他的腰软了下来。
“何数,你……”他的声音多了些黏腻,不住的喘息。眼角泛红染上水光,大衣落在地上,衣服被解开,何暮光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然后就被抱上了桌子。
“乖,我的劫匪先生。”何数这样说着,又一次堵住了他的所有声响……
何暮光第二天从卧室的床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很是庆幸,至少两个人在客厅里翻来覆去玩够了各种花样之后,j-i,ng虫上脑的何数先生还知道把他弄到床上来不至于在坚硬的桌子抑或是不大的沙发又或者透着寒气的地板上睡接下来短的有些过分的夜晚。
他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果真是老胳膊老腿,又或者是地点不太正确,总之现在全身都疼,比连掉几天威亚还要难以承受。
何数不在房间里,仅这一点就足以让 y- in 浸众多并且在粉丝圈的各种图中感受过世界真神奇的何暮光脑补出无数狗血――什么一夜之后,他失身又失心,身边人却早已不见踪影,又什么多年感情不敌别人的一眼,他对他只有嗯嗯啊啊没有半分感情……总之全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傻逼桥段。
想到这里,何暮光忽然发现自己虽然脸皮厚无下限,连他和陆释之钟昇三个人的鬼畜r_ou_番都能看的下去,对长着自己的脸叫着自己的名字却浪的过分玩的极开说着满口羞耻台词也毫无压力,却从来没有看过一眼他和何数两个人的那种同人文。这大概是阅人无数后觉得那些姿势都不如他自己的好,何数怎么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自信?
他越想越远,字数如果合成实字完全可以帮一位脱更多年的作者迅速完结再加三百篇番外,又或者完成一位博士深刻的学术论文时,让他“失身又失心”的人终于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板避孕药……不对,是一碗粥。
何暮光开口的时候声音哑的过分,连他自己都听的老脸一红,适应了一下才道:“何数,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得当个哑巴了。”
何数坐在床边给他喂粥,“我记着昨晚最后是你不让我睡觉。”
何暮光喝了一口,白粥香糯柔滑,香气淡淡。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吃别人的嘴短的意识,吐槽起来,“何数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有因才有果好吗?原因都是因为你!是你不按我的剧本来,好好一次抢劫行为最后弄成什么样子了?还逼着我叫哥哥,怎么?你这是打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