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迷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连讲台上总是处变不惊的老先生都抬眼望了过来。
莫云轩站在声源的中心,这个教室里只有他和教授两人站立,用鹤立鸡群都不足以形容。
这是堂大课,阶梯教室,容纳了将近三百人。
莫云轩好死不死,正好站在最中间。
全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莫云轩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解围,给自己也给教授一个台阶下。
但是此刻他脑子里混乱成一锅粥,头晕目眩,像是听不见任何东西,又像是有无数人在耳边大吼大叫。他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脸颊滑落,那种失去一切的心慌意乱让他心脏一瞬间骤停又突然急速搏动,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刚刚,李琉思发短信来说姬辰已经办理了休学手术,今天即将飞往上海。
他还说,姬辰已经在机场了。
莫云轩嘴里发苦,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尽力维持声音里的平静:
“老师,抱歉,我有点事,现在必须离开。”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会记你旷课。”老先生和蔼,但也不是毫无脾气。
莫云轩脚步未停。
“随您。”
作者有话要说:
哎,写不出来啊卡文卡文,好难受,下一章是我最喜欢的一章,也是当初构思的时候最先想好的三个情节之一,贼喜欢玩台词梗~
吃鸡剧场决定扩写,当做婚后番外放到结局之后发,这个游戏真的有毒,天降正义hhhhhhh
于是为了弥补,我把以前写的大乔同人贴上来,亲们不喜欢看就跳过吧~(大乔我本命,第一个满级英雄)话说这是结合了王者荣耀背景故事写的——就当是扩写吧囧,尾声里是小乔
纯粹
日暮
碧波荡漾,金色的余晖撒在平静的海面上,微风吹拂带来远处一阵又一阵的花香。我是在露出水面时才闻到的桂花香。
时值八月,正是丹桂飘香的金秋时节。
我浸在水里,刺骨的寒凉像针扎一样刺入我的身体。我望向远方,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空空荡荡,唯有孤寂的大海起起伏伏。
我深吸一口气,沉入了海水。
海水封闭了我的五识,只剩下失重的下坠感,仿佛千万只手牵引着我不断下沉。肺里的空气渐渐稀薄,透支到极限,我闭着眼,难受的下意识挣扎起来。
——祖父……
“长老们又避着您在开密会,”梳着双环髻少女为我掌灯,嘟着嘴嘀咕,“根本不把您这个少主放在眼里。”
我随意地倚坐在床边,手指一顿,轻轻翻过一页书:“禁言。”
玲珑瞪大眼睛看着我,气鼓鼓的双颊像包子一样,但又不敢违背我的意思,只能鼓着腮帮子麻利地收拾地上的糖纸,桌上的点心碟,胡乱堆在一旁废弃的宣纸,毛笔就搁在砚台上,还泡了一半在里面。
“咳,”我咳了一下,看到玲珑逐渐往这边来的趋势,不动声色地挪了身,“行了,天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睡吧。”
玲珑这傻丫头还木愣愣地站在我床边:“不行,少主您的褥子还没换呢,今天的熏香是安神香,跟昨天的凌霄引相冲,要换了整套用具呢。”
我一时语塞,拼命想有什么可以阻止她的动作,然而这鬼灵精怪又爱以上犯下的丫头下一刻就抽出了我身上的被子。
我身下这糖那糖等等等等瞬间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我:……
我一跃而起,丢掉所有矜持礼仪,恼羞成怒地大喊:“反了你了!”
最后我僵硬地坐在玲珑新换的被褥上,感觉人生真是一片灰暗。玲珑憋着笑把那堆糖码成小山,装在描边瓷盘搁在我床头,金灿灿的糖纸与我此时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玲珑。
“真是没想到,”玲珑替我解开繁杂发髻,喉咙里压着笑声,“您都这般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嗜甜,竟会做出在被窝里藏糖的事情来。”
我面无表情:“啊,很奇怪吗?”
“倒也不是,”玲珑认真想了想,取来木梳将我的头发缓缓梳开,“就是有点惊讶,白日里端庄大气的少主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我躺进被玲珑烫过的被子,融融的暖意包围,我情不自禁地□□一声:“那些老头管东管西啰嗦得不行,我才十三,有点小爱好怎么啦?”
“十三不算小了,在奴婢的家乡,女子十四就应该出嫁,十五就可以为人母了,”玲珑为我掖好被角,转身吹灭了烛灯,“奴婢先行告退了。”
我在黑夜中皱起眉:“不对,我记得你是十七进的乔家,难道你没有嫁人吗?”
玲珑的声音遥遥地从门口传来,月光照进闺阁,洒下一地银辉。
“……少主不知,奴婢的家乡在奴婢十四岁时就被洪水淹没,一路颠沛流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才在饿死之前进了乔家。”
“我没有嫁人,也没有夫君,我喜欢的人丧生在狂奔的洪水中。”
“死在向我提亲的路上。”
——不下蛋的母鸡是要被杀来吃掉的。
我被狠狠推到在地,小路上的石子在身上划开道道口子。
“喂,小母鸡,”领头的是大长老的孙子乔峰,一个整日里仗着身份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今天下蛋了没有?”说完就立马自己接话,“肯定是没有的,这只没用的母鸡只能杀了炖汤喝。”
一群人在他身后疯狂地笑起来。
我没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