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问:“您一下都回来了,莱莱没事儿吧?”
几个小的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下来,柳若虹撅着嘴说:“弟弟到机场才知俺都回来咧,哭开了。”
小丫头说着,自己也呵哧呵哧哭了起来:“还不胜叫弟弟跟俺回来了。”
孙嫦娥本来已经止着泪了,柳若虹这一哭,她又不行了,摸着照片上柳莱的小脸说:“孩儿就跟小猪娃儿样,得一大群搁一堆儿养,少了光养出一堆毛病,莱莱前几年都没个兄弟姊妹搁一堆,可怜死了。”
柳侠和柳凌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道该怎么劝。
孩儿应该跟小猪娃一样养的理论他俩都挺赞成的,要不柳凌也不能把小萱一直留在柳家岭,可是,前提是小猪娃们要在父母身边,否则,长大了孩子可能和父母亲情疏离。
可现在,他们能跟伤心的孙嫦娥讲这个道理吗?
两个人同时看向柳长青,家里最能说服孙嫦娥的就是他了。
可没等柳长青开口,孙嫦娥自己擦干眼泪,把相册翻了一页,自己想开了:“话是这样说,可要是孩儿不能跟爹娘搁一堆儿,更可怜,骨肉连心,孩儿可是娘身上掉下哩肉。”
柳长青拍拍她的手:“这样想就对了,孩儿这儿不是也有个巧巧作伴了么。”
看完了柳海的家庭相册,又拿出两大包小家伙们到各地游玩时的照片。
照片太多,大家分着,两三个人一拨看。
柳侠和柳凌、小萱拿的一摞是小家伙们在拉姆绍时的照片,也就是柳海和丹秋的家所在的地方,第一张,是孩子们排成一溜坐在草地上,后面是翠绿的树林和被云雾笼罩的山峰。
柳侠刚说了“真漂亮”三个字,就听柳长春说:“小雷,虹虹,这小孩儿是谁?”
柳若虹说:“弟弟呀,陈阿姨家哩思危弟弟,他比咱莱莱正好大俩月,他可待见俺小萱哥。”
柳长春扭头看柳凌和柳侠:“思危,我咋听着有点熟悉咧?”
小萱说:“那一回我去京都,王伯伯领着我出去耍,叫人算卦,那个人说我要是跟思危是亲兄弟,俺俩都会可好,我回来跟您说过,爷爷你忘了?咱家还有好几张我跟思危俺俩哩相片,你也看过呀。”
萌萌说:“小孩儿长老快,你要是不说,我都认不出这是他,咱爷爷肯定更认不出来。”
柳长春解惑了一个问题的同时,也增加了新的疑惑:“您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去年他才两岁,不过,孩儿,他,他这回跟您一起去您六叔那儿了?”
小雷说:“嗯,陈阿姨是思危他大姑,她现在搁英国哩,陈阿姨老想思危,可是她老忙,没空回来,正好她认识冬燕姨姨,冬燕姨姨去之前跟她打电话,陈阿姨就叫冬燕姨姨帮忙给思危带去了。俺去英国哩时候,搁陈阿姨家住了好几天,她家可大可美,陈阿姨待俺可好。”
正跟柳长青、孙嫦娥一起看相片的小雲补充:“思危老待见咱小萱,陈阿姨还说,等小萱长大,叫思危他俩一起去英国留学,住她家。”
柳长春这下明白了:“哦,他大姑正好跟您冬燕姨姨认识,我说咧。”
孙嫦娥手里的照片是丹秋抱着巧巧坐在背景是一片盛开的月季的草坪上,几个孩子呈半圆形坐在她两侧,左边是莱莱、小雲、小雷、胖虫儿,右边是柳若虹、思危、小萱,居中盘腿而坐的丹秋笑的特别畅快。
孙嫦娥把照片举得离眼睛更远些,问小雲:“这是搁那儿照哩?”
小雲说:“医院花园。”
孙嫦娥也产生疑惑了:“这个,思危,跟他姑,还跟着您一起去医院看您六婶儿了?”
小雲说:“嗯,搁医院哩相片,大部分都是陈阿姨照哩,她有拍立得,要不,就隔一天俺就该回来了,相片洗不出来,你跟俺大爷爷二爷您就没法看巧巧了。”
柳侠紧张的心快跳出来了,他不敢看柳长青和孙嫦娥,一直装低头看相片,心里却在想,万一柳长青和孙嫦娥对思危追根问底,他怎么帮柳凌,却没想到柳凌突然自己开了口。
柳凌笑着说:“伯,妈,二叔,您可能忘了,去年年下回来,我跟您提过一句,我认了个干孩儿,说哩就是思危,我跟思危他爸认识,思危他大姑正好跟冬燕姐认识,这回碰巧凑到一堆儿了。”
孙嫦娥好像想起来了:“哦,你好像是说过,不过你就提了一句,我还当您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咧,还真认了?”
柳凌说:“还没咧,思危他爸觉得认干亲是大事,非要找个黄道吉日,结果他左忙,我也忙,老凑不到一块,我这回回来之前他给我打电话,说等我过几天回去,一定得找个日子认了。”
孙嫦娥点点头:“既然算卦哩说成了兄弟对俩孩儿都好,那就认吧。”
她又转头问玉芳:“妞,你觉得咋样?”
玉芳和柳钰拿着一沓照片,她笑着说:“只要对小萱好,我啥都中。”
小萱跳下炕跑到玉芳跟前,搂着她的脖子:“妈,思危可乖可听话,你肯定会待见他,妈,国庆节咱叫思危来咱家耍呗。”
玉芳说:“人家家是京都哩,家恁有钱,娇的跟啥样,会来咱这山窝里?”
小萱不乐意了:“咱家山窝咋了?俺六叔家其实也算是山窝,他家后头哩山比凤戏山高多了,山头上都是云彩,全世界可多人去哪儿旅游,我还觉得山窝里可美咧。”
柳钰敲了小萱的脑袋一下:“您妈不是嫌弃咱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