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清沉默了片刻：“她当时应该就知道我帮陆子鸿的事，而且觉得下药的事跟我有关，肯定很恨我。我怀疑……”她顿了顿，“她回来是为了报复我。”
在这个圈子几年，各种心机手段打压报复，吴清清见得太多，她不可能相信萧楚真得忘记了大学的事，然后坦坦然然进到熹微工作。消失几年在横空出世，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蹊跷。
吴菲菲问：“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吴清清道：“本来我也没这么以为的，但是刚刚看到她和赵宜修在一起，而且关系特别好，如果不是她现在身材走样，长得不好看了，我都怀疑赵宜修在追求她。”
那头的人没有再说话。
吴清清等了半天，喂了一声：“姐，你还在吧？”
“在。”吴菲菲终于开口，语气很平淡，“她当年本来很优秀，最后学业一塌糊涂，还放弃音乐。除了陆子鸿，你也是帮凶，选择报复你不奇怪。”
吴清清紧张问：“那怎么办？”
吴菲菲嗤笑一声：“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要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难道你还真担心她怎么报复你？”
吴清清道：“这倒也没有，就是她现在在宋词手下。宋词的人连陆总都不干涉的，我能怎么办？而且她还和赵宜修关系那么好，我怕没那么容易动她。”
“你在熹微做了两年多宣传总监，怎么能够弄倒一个人还不清楚么？趁她现在还没被宋词捧出来，你赶紧把她弄走，不能让她在这个圈子走下去，不然等她名利双收，她要整你就很简单了。”
吴清清皱眉点头：“你说得对，我这就想办法。”
吴菲菲一字一句道：“记住，一定要在她出名前，把她弄走。”
吴清清默了片刻：“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挺忌惮她的？”
吴菲菲笑了笑：“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我们是姐妹，我当然要对你好。”
*
萧楚赵宜修和唐诗三人碰头的地方，选得是一家私密性绝佳的高级会所。用唐诗的话说，要未雨绸缪，提前练习好如何保持隐私和神秘。
这家名叫岚会所的高级会所，在本城颇有神秘感，绝非普通人能消费得起，出入的都是名流富贾。会所闹中取静，位于闹市区背面一条古朴的巷子里，装修十分典雅，连服务生都堪比平模。
想到两个多月蟑螂满地爬的城中村，萧楚只觉得命运实在是离奇。
抵达会所雅间时，唐诗已经先到了，正在用手机和人语音聊天，聊得不亦乐乎。
萧楚听到对面的声音好像很耳熟，还没开口问，唐诗已经朝她招招手道：“我这正和你们宋总监讨论你工作的事呢！”
……还真是一个负责人的经纪人啊！
比起每天大吃大喝的宋总监，唐经纪人和赵会长就靠谱多了，点菜都只点了素菜和粥，不愧是经纪人和粉丝会长，可以说是非常替萧楚着想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
唐诗道：“宋词说了你第一个工作安排，我觉得挺好的。中学生在粉丝经济中贡献很大，你先抓住这个群里，应该能事半功倍。”
萧楚点头：“我也觉得是。”
唐诗笑：“我听宋词的语气，特别看好你，说你一来就帮了大忙。”
萧楚听到这个就觉得有点好笑：“也是很巧，这个项目是给中学生诗词名篇谱曲，我上高中那会儿不是就喜欢干这事儿么？谱子都还留着，宋词说风格不错，应该很多可以直接用，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量就骤减了。”
“难怪宋词一直夸你。”
一直笑眯眯听着的赵宜修举手道：“唐诗，我有个问题想确认一下。”
“说。”
“你的gay达真得可以确定宋词跟蚊香一样弯？”
唐诗笃定道：“当然，搞艺术的本来这类人就多。而且我叫他词姐他答应得特别爽快，要是直男可能吗？”
赵宜修摸摸下巴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萧楚随口问：“放心什么？
赵宜修道：“放心你不用遭受潜规则。”
萧楚大笑：“就算宋词喜欢女人，也不可能潜规则我啊！”
赵宜修知道她说得是自己身材：“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未来天后呢！你现在也不难看啊，等减了肥那就不用说了。”
萧楚摆摆手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转而道：“你们花这么多时间在我身上，会不会影响工作啊？”
唐诗道：“当然不影响，你都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能亲自见证自己最好的朋友成为万众瞩目的歌手，就别提有多兴奋？你可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赵宜修连连点头附和：“没错，看着朋友从零开始到创造辉煌，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我已经减少了唐诗在公司的工作量，这段时间多跟进你这边。”
萧楚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俩才好！”
唐诗道：“朋友一场，不用说这些啦！不过我这个经纪人肯定也只能做到你大红之前，等到你红了还是得换专业的经纪人，不能让我这个非专业人士拖你后腿，到时候我就和我们赵总专心经营你的粉丝会。”
能有这样的朋友，萧楚再不觉得未来有什么可怕，三个人以茶代酒干杯，说说笑笑，气氛愉悦而融洽。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萧楚忽然想起来问：“唐哥，我上大学时和你在网上聊天，有没有提到过陆子鸿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