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妈妈挨个拿起来看了一遍,紧接着摇摇头,不是说颜色和她的裙子不搭,就是觉得那条丝巾太老气……顺便嫌弃了下他的眼光。
霍启鸣干抹了把脸:“那您自己挑?”
霍妈妈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又敷衍我,快,再帮我看看。”
霍启鸣扫了眼那堆五颜六色的丝巾,觉得自己眼睛都绿了,他借口要接温睿匆匆忙忙脱离了魔爪。
谁知道在车上霍妈妈还是不肯放过他——
霍妈妈照了照化妆镜,自言自语:“我觉得这条丝巾的颜色没另外一条好看。”
霍启鸣正在拿手机刷新闻,随口应道:“哪条?”
霍妈妈脸色红润起来,开始划拉手机,“这条,我拍了照片,你看看。这张照片还是你给我拍的,不好看,你不会拍照,你看你给我拍的看着好老。悦庭就很会拍照……”
霍启鸣:“……”他不该搭这个话。
他硬着头皮看霍妈妈的那张照片,他盯着那条丝巾,再看看霍妈妈脖子上系的,这两个丝巾的颜色……他小心翼翼问:“有、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颜色差别大了……”
两人声音压得很低,但前后排还是能听见,温睿听他们交谈不自觉低笑起来。
江悦庭听见他压低的笑声,转头看他。
温睿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他遮了下嘴,小声说:“你霍叔叔好可怜。”
江悦庭刚准备说什么,霍启鸣的头从后面探了过来,他求救道:“悦庭,奶奶想和你聊聊天,要不咱俩换个位置坐?”
江悦庭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他。
他刚准备叫温睿,霍妈妈小声说:“哎呀呀,他眼光比你还差。”
温睿:“……”
江悦庭看他无奈地抿了下唇,眼里带了抹委屈,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安慰他:“没有,奶奶逗你的。”
霍启鸣瞥开脸,转头去找后面的霍谦,刚叫了“霍”字,霍谦眼皮都没抬,快速将鸭舌帽的帽沿压低了,浑身上下透着拒绝的气息。
霍启鸣气得低声骂:“白眼狼。”
霍妈妈不满地看着他:“你才白眼狼,养你这么大,让你给我看几条丝巾,就嫌我烦……”
“我没有。”霍启鸣怕两人争论吵到别人睡觉,只好主动求和,硬着头皮和霍妈妈探讨“丝巾的美”。
聊了会霍妈妈累了,霍启鸣拿出保温杯给她倒了杯水,“喝点,休息休息。”
霍妈妈喝了水让霍启鸣给她调整了下座椅高度才睡,霍启鸣从背包里拿出了个毯子给她搭,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温睿看书看累了,他揉了下太阳穴闭上眼睛喃喃:“头晕。”
江悦庭还在抓拍车窗外的景色,闻言扭头说:“不要看太久。”
“嗯。”温睿收了kindle,凑到他旁边,“拍了什么?”
江悦庭给他看刚刚拍的照片。
温睿原本只会说这张好看,那张也好看,后来在江悦庭的影响下懂得从色彩角度,光线方面和他讨论应该怎么拍。
路程太长,两人聊了半天也疲惫了。
江悦庭:“睡会。”他说着调了下头顶空调口的角度,确保温度不会太低。
一行人到了傍晚六点多才到地方,他们打的坐到预先订好的酒店,吃了顿饭各自回房休息了。
霍妈妈自己住单人间,温睿他们订了两个标间。
霍谦睡了一路,这会儿精神头十足,他一进门就把包扔到桌上,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霍启鸣阴恻恻地看着他。
“小叔你要哪张……”他话就被说完就被霍启鸣给按到床上收拾一顿。
霍谦惨叫:“啊啊啊!小叔!我错了!我下次一定和你换!”
霍启鸣冷笑:“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坐了一下午的车,江悦庭浑身不舒服,从行李箱里找了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温睿和张怀斌视了会频,老人听说他们已经过来了,开心得合不拢嘴。
“明天就去看您。”
张怀斌连连点头,他口齿不清说道:“你们,赶紧睡,休息休息。”
“嗯,您也早点休息。”温睿切断视频,他看江悦庭坐在一张床上摆弄单反,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笑道,“两张床,今天分开睡!”
标间的这种单人床两个身形娇小的人睡还差不多,像他们这种睡一起就太挤了。
江悦庭手一顿,抬眼看他,反问:“很开心?”
温睿怕他又小心眼,连忙摇摇头:“没!怎么会?”他想了下又补充了句,“我还怕没你会不习惯。”
江悦庭冷哼一声,“假。”明明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温睿无奈地笑笑,“江悦庭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啊。”
江悦庭微嘲:“你大方,温睿最大方。”
温睿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没真生气,不过还是凑到他身边哄了他两句。
江悦庭扫了他一眼,淡道:“谁让你上我床?”
温睿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好笑地说:“那我回家把你书房给收拾了,重新装修成你的卧室。”
江悦庭低头删单反里不合格的照片,漫不经心地说:“别收拾了,多麻烦,就在书房角落里给我放张折叠床,也别给我点小灯,没事的,我不害怕。”
温睿:“……说得好可怜,那就这么决定了。”
江悦庭闻言把手里的单反丢到一旁,一把将温睿推到在了床上,冷着脸挠他痒痒肉。
温睿本来就想笑,被他一挠笑得停不下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