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转头望向前座的搭档,用眼神说:我们单位治疗成功的案例中,旧病复发的概率是多少?
白源:极小,但并非没有。
卫霖沉默片刻,安抚地摸了摸李敏行的后背:“你先别慌,好好想一想,有哪些你觉得不寻常的人和事,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们,细节越详尽越好。”
李敏行抽动着肩膀,用力搓了几下脸,吸了吸鼻子,压制住即将哽咽崩溃的情绪,慢慢说道:“我和你们告别,从治疗中心刚回到家的那几天,的确感觉不再出现任何被害妄想,心里踏实安稳了很多。于是我就正常地去上班,有天下班后刚好碰到房东回来,叫我尽快搬出去,说他的儿子临时决定回国,没地方住。我只好拿了点违约金,收拾东西搬出去,打算再找个房子租住。然后第二天,我就听说那座房子着火了,新闻里说是电线老化短路导致,房东的儿子被烧死在里面。那一刻你们能想象我的感觉吗——不寒而栗!如果房东没有临时赶我走,那么被烧死的人就会是我!”
卫霖劝道:“也许这真的只是个意外,你该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李敏行苦笑:“可这意外也太凑巧了!好吧,就算它是意外,接下来的几天,我真的发现有人在监视、跟踪我,我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新租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你看我拍了照。”
他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给卫霖和白源看:是位于一楼的一间出租房,窗户大开着,房间里满地狼藉,各种小杂物散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