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不耐烦地瞟她一眼:“那毕竟是个女的,抓起来还要单独关一个房间,你以为我们房间很多?杀j-i儆猴,抓个头儿就够了。”
“可是燕燕……”她还不甘心,想推身旁一脸惊恐的女孩出来当枪使。
“我表妹吓得不轻,你还是赶紧送她回去休息吧。”袁斌说着,把姜强拉到一旁,神色不快,“你这个女朋友怎么这么不懂事?本来只是替燕燕出口气,让那女的给赔礼道歉就得了。领头俩男的态度蛮横,差点动手,按规定抓了也就抓了,那女的又没动手,怎么抓?”
姜强对这个在基地当临时治安管理处副处长的表哥颇为讨好:“那是那是,爱娜不懂事,表哥你别见怪。那俩小子不仅想对我动手,还袭警,理应拘捕起来。怎么敲打他们随便你,其他的就算了。”
袁警官的脸色缓和下来,点头道:“放心,先关禁闭,饿个三天,要还是这态度就甭想睡觉,到时铁打的汉子也得求饶。”
姜强这才觉得出了口恶气,笑着说:“那我先带她们仨回宿舍楼了,这救灾帐篷哪是人住的,满地都是虫子。”
第42章 我想咬死你
火炬松跳着脚想冲过去, 从卫兵们手中抢回卫霖和白源, 被路丰平和林樾死命拽住。“疯了你,他们手里有枪!”林樾压低嗓音骂, “你要是再炸毛, 小心连你一起关起来!”
“有枪了不起啊, 我还有火呢!”火炬松一怒之下,指尖腾起丛丛金红色火苗。林樾赶紧用身体挡住旁人视线, 将她推进帐篷里。
“你也是进化者?”路丰平问。
“是!但有什么用, 还不是眼看着同伴被抓走了?”火炬松气呼呼地坐在睡袋上,用力擂了一下地面, “不行, 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件事因我而起,不能连累了他们。我得想个办法,把人救出来。”
路丰平还在琢磨着白源临走前的留言:“白源说,他和卫霖还有事, 叫我们好自为之, 听起来像是话里有话?”
林樾点头:“我也觉得。如果真的有事要办, 依他们的身手,不可能轻易被抓走,除非是自愿……顺水推舟!他们是不是想潜入基地内部?说来,我一直觉得这两个人挺神秘的,就算这一路结伴走来,还是摸不清底细。大路你发现了吗, 他们从不说自己的事,面对这么巨大的灾难、恐怖的怪物,也从未露出犹疑慌乱的神色,似乎心中有着十分坚定的目标。他们……跟我们不一样。”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有几分道理……这两个人,我也说不清楚,但感觉不坏,而且这一路走来,他们屡次援手,还救过你的命,咱们不能忘恩负义。”路丰平思索着,挠了挠鼻梁上的旧疤,“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贸然c-h-a手怕坏了他们的事。我是这么打算的,明天天亮,先在这隔离区里找找猴子,说不定他已经先到了;再联系我一战友,好像听说他有兄弟在空七基地,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咳,试试看吧。”
林樾赞同道:“行,就按你说的办。看不出来啊大路,原来你还是有脑子的。”
路丰平被调侃得只能苦笑:“知道你聪明会读书,能考俩学位。像我这种粗人,不必太有脑子,日常够用就行。”
火炬松这会儿也冷静下来,忍不住替路丰平打抱不平:“大路是个实诚人,别听他埋汰。我说林樾大美人儿,你拿脑子来做什么用?你有脸就行了啊。”
林樾反唇相讥:“总比你好,没脸没胸的,脑子也不多,就剩一身男子汉气概。老天没把你投胎成男人,真是瞎了眼。”
这话换别人说,火炬松定然生气,但从林樾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只要看着那张漂亮脸蛋,她就发不了火,故而笑着回答:“我要真是个男人,今晚就把你睡了。”
路丰平听着觉得不像话,虎着脸道:“大姑娘家瞎说什么。”
林樾朝他吐苦水:“你才知道啊,她就这豪放派风格,这几年我可是饱受摧残。没想到就算即将毕业,闹这么一场大灾,还是摆脱不了她。”
火炬松朝他龇牙笑,颇有几分黑道大哥风范:“摆脱我?想得美!”
林樾转到路丰平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说:“晚上你睡最里面,我睡外头,大路睡中间。”
卫霖和白源被押送到空七基地的一栋建筑物,搜身卸除了所有金属物品,而后被关入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似乎原本是存放清洁用品的工具房——里面空空荡荡四堵墙,连把椅子都没有,只能席地而坐。
卫兵把他们撂下,反锁房门就走了。卫霖起身去按墙壁上的开关,电灯没有亮,应该是电源被切断了。房间内漆黑一片,唯有门缝下面透进来一条明黄的光线,颜色像新出炉的法棍般诱人。
“那个麻将脸只打算把我们关关禁闭?真是心慈手软好警官。”卫霖哂笑,“白先森,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外面肯定有人站岗,等到后半夜再说。”白源答。
屁股硌在冷冰冰、硬邦邦的地砖上,滋味不太好受。卫霖脱下外套,垫在地板上,勉强觉得舒服了一点,于是拍了拍身旁:“白先森,你也垫件衣服,不然冷地板坐几个小时,当心寒气侵菊。”
白源本也想脱外套来垫的,被他这么一说,膈应极了,在心底默默咬牙:这家伙脑回路怎么长的!好端端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要变味。
卫霖:“怎么不脱?尊臀上那是朵傲立霜雪的寒菊,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