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正在喝茶的小三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呛着了。
「小春那x_i,ng子哪可能给人豢养当禁脔,我看端王当他禁脔还差不多。」阿二伸手拍了拍三师弟的背替他顺气,神情自若地说。
双生子互看一眼,觉得颇有道理,同时点下头。
小春照着韩寒留下的地图走,出了城便往城后那片深山峻岭走去。之后动轻功行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见着落于山巅之处,被群峰围绕的写意山庄。
「……」望着前头的景象,小春真是无言以对。
韩寒的留信中说此处为快捷方式,从这儿走快些,又言明先到的只是写意山庄的后门,加上小路崎岖难行,所以鲜少客人由此进庄。
小春看着眼前这座又高又长的吊桥,吊桥横跨在山谷与山谷的险峻断崖之间,站在桥上往下望,只见万丈之下激流澎湃浪声滔滔。这河,过了些处险阻,便直汇大海而去。
风一吹来,年久失修的绳索桥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半的小春觉得自己好象就要连着桥面一起给吹翻般,站也站不稳。他三步做两步拼命地往前冲,好不容易冲到对面山崖,才松开一口气。
此时,吊桥前头那条弯弯曲曲的石子路上突然出现了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娃儿,女娃儿穿著小白袄子,走几步路便跑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倾倒,最后双脚左右互相绊,就这么往路面摔了去。
「唉呀,谁家的小孩怎么这么不小心。」小春连忙架起女娃儿,将她从满是砾石子的地面上给拉了起来。
女娃儿这一摔,摔得可狠了,额头眉心擦得全渗了血,但却奇怪,一声也不哭,那对明晃晃的眼睛还直勾勾地望着小春瞧。
「你自己一个人啊?爹爹跟娘亲呢?没人陪你吗?怎么让你自个儿跑出来?看你这脸都给摔花了,将来要留了疤怎么办,姑娘家就是要漂漂亮亮的,脸上不能留疤的啊!」小春说了一堆,连忙以袖替娃儿将额头上鲜血沙砾抹了个干净,接着拿出伤药为她细心涂上。
那娃儿还是不哭不闹的,甚至连眼也不眨,好奇地望着小春。
「你叫什么名字,爹娘在哪儿?告诉哥哥,哥哥带你回去好不?」小春朝娃儿笑着。
那娃儿觉得眼前这人奇特,小小的手掌伸了出来,便往小春脸上抓去。孩子不懂力道大小该如何节制,那一抓,掐得小春脸叫一个痛啊!
「唉呀!」小春呼疼一声,连忙将娃儿的小手从自己脸颊上给用力「拔」下来。
「那孩子不会说话。」一阵苍老低沉的声音传来。
小春抬起头,发觉眼前走来了个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的老人家,一瞧,那不正是龙吟剑的主人韩斋来着吗?
「老人家,别来无恙啊!一段时间没见,您还是和以前一样丹田有力、气色红润、身体硬朗啊!」小春抱着那娃娃站起来,笑着说。
韩斋走到小春面前,带着和蔼的笑容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
「这个!」小春拱起腰凸出肚子,露出缠绕的龙吟剑,跟着又空出一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半边再迅速贴上,说,「当日绿柳山庄借了您的剑,今日特地来还剑的。」
韩斋摸着胡子再笑:「江湖上传言,当日英雄大会上力抗魔教教主的少年英雄在负伤离去后,最后被魔教教主所收服,归了魔教麾下,还成了座前护法。今日再见到你,才晓那是以讹传讹。」
小春眼睛一亮,乐道:「我就晓得您是越老脑袋越清楚的人,看几眼便晓得谁是忠的谁是j,i,an的,和那些寻常人一点都不同。」
那娃儿看见小春撕下人皮面具又粘了回去的模样,好奇地拿小指头一直往小春脸上抠,抠得「喀噔喀噔」响。
小春连忙把娃儿的手抓下来。
「小寒跟穆襄说过你的事,我当那赵八是谁,原来便是你。」韩斋道。
「在这里遇着你倒也好,龙吟剑还你、小寒的剑还你,还有你孙女儿也一起还你。」小春先把韩寒的剑交给他爷爷,跟着说,「这么来我便不用进写意山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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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急。」韩斋说。
「可我家那口子千叮万嘱我早些回去,反正料峭姑娘也不在这儿……」
「小兄弟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是乌来教中人?」韩斋突兀地问了这句。
「嗯?」小春有些不解地望着韩斋,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怎么又来一次?
无妨,小春露笑再道:「进过乌衣教总舵、睡过乌衣教教主的床,师门不幸,乌衣教那魔头还是我家大师兄,但就不知道这算不算乌衣教里的人了?」
「那便成了。」韩斋捻了捻胡子,含笑道:「你替我进去说一声,就说老头子找人泡茶去,不留了。你走时倘若方便,山庄里那几个人顺手一起带走,若有事,便叫小寒助你。」
韩斋跟着再从腰间抽出一柄与龙吟剑相同样式的软刃来,这剑刃上纹的是凤凰吐焰纹,与龙吟剑看似预,却又不完全一样。他以迅电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小春腰际之剑,两柄相扣合而为一后,迅速地又送回小春腰上。
「哇!」韩斋的速度快得连自己的眼都要跟不上,小春不禁对这老当益壮,身手比年轻人更加矫捷的白胡子老叟投以祟拜的眼光。
「龙吟剑与凤鸣剑本是一对,你帮了老人家两次,老人家没什么东西可谢你,这微薄心意你便收下吧!」韩斋跟着又将韩寒的剑c-h-a回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