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來,要不先喝一點,別灑了,灑了得重新端來一碗的。」
同時他又寫道:「吾等支持傅時海,打算推翻他。」
我錯愕看著他,他朝我點頭,再寫道:「要請師弟配合演齣戲了。」
他匆匆將桌上痕跡抹去,我端起湯藥猶豫,我該信越師兄嗎?要是他跟顧桑串通,那我豈不是gg啦。畢竟連夕橙師兄都曾背叛過我的信賴,想置我於死地。
我望著越師兄的眼睛,他同樣在賭命、賭上他的一切,在魔界他也是這樣的眼神,不懼生死在支持我。我仰首將那碗東西喝光,抹嘴把碗放著,他只跟我低聲道:「接下來我們各自都珍重,自求多福了。」
我沒能回應他什麼,顧雲柢出現了,但他沒面對我,而是直接問越師兄說:「你用什麼法子讓他喝的?」顧雲柢在懷疑越師兄。
越師兄不慌不忙的回稟:「我告訴他說,他若不喝,我與其他以前跟他要好的同門弟子都會被投入混元池化為烏有,而且相關連者一律受刑,貶為奴籍。若他能忘卻妖君,對妖君也是好事,妖君就不必受他拖累,然而他要是堅持反抗的話,天帝您一定會把妖君收拾了。」
「在你眼中,我是暴君?」
「天帝所為皆有其道理,吾等不便臆測。倘若是暴君,那麼我們應該要害怕才是。我想,我應該不像在懼怕天帝您。無論如何,天帝言行總與天道不相違背,倘若偏離常軌,自然亦有相應之事降臨。」
我看顧雲柢好像極討厭越師兄的樣子,尤其越師兄的話很不得他心意,看來越師兄忍他很久了吧?我擔心越師兄被針對,趕緊抱頭喊暈、喊痛,接著輕震了下自己的x,ue位把自己弄暈過去。
演戲嘛,半真半假才騙得了人。聽一個端水給我喝的少女說我才暈了一個時辰,但我整個人都被換上天界的禮服,基本是月白色的衣料,飾帶什麼也都挑選溕,閘髮被梳成一個小髻弄上銀簪,其他垂落的長髮則是用染得很夢幻的彩帶編成細辮,總之把我搞得像是會變身的夢幻美少女。踏馬的我是有胸肌的帥哥、壯漢啊!雖然胸肌沒那麼可觀、壯也不是到偉岸的程度啦。
「我靠。」身上啷啷噹噹的吵死了。而且還聽說再過一柱香要舉行儀式,顧雲柢收我為義子的儀式。我心裡一方面希望藏藏能帶著隱虹趕來偷偷把我救走,一方面又害怕隱虹來了反而落入天帝的陷阱。
一柱香以後,天宮一座廣場佈置得很隆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天帝要娶親咧。香案紅燭什麼的一個沒少,我怎麼看都彆扭,這哪是收義子,去你的掛羊頭賣狗r_ou_。但這些幹譙都得先藏在心裡,因為我答應師兄要演場戲騙天帝,我相信緊要關頭會有突發狀況破壞掉這儀式的。
如果師兄騙我,那我就跟天帝說其實我愛的是越師兄,越師兄睡到我菊花都快爆了,看天帝整不整死你。沒辦法,我得先想好最壞的情況,畢竟夕橙師兄陰我的陰影太大了。
儀式隆重是隆重,但進行得異常順利跟迅速,這會兒我們已經要拿香告知天地我們要搞不倫了。我拿著香,手控制不住的抖啊抖,快來個走錯棚的吧,拜託,暗暗祈求著天外飛來救星,然後我感覺到地面震動,顧雲柢撈著我飛開來,廣場裂成一半,這救星從土裡蹦出來?還是顧桑的祖先氣到從棺材跳出來?
「誰啊?誰的祖先?」我一時失了分寸脫口亂喊,顧雲柢有點好笑的瞅我一眼,回答我說:「不是祖先,是你的冤家,我以前被逐出師門的師弟。」
沙土飛揚瀰漫的現場,有個頭戴金冠的高大人物佇立在那兒,還有誰能這樣煞氣衝天呢。
「玄麟!」不得不說我有點高興,所以多關心他一句:「你還沒死啊?」
他陰狠笑了下,直勾勾盯著我,一手指向顧雲柢說:「我師兄死了我都不一定死。」
耶,儀式沒成,我不是顧桑的義子了。顧雲柢淡定的問他來意:「你倒不怕死,三番兩次直闖天界。」
「聽說你收了義子,我來提親。」
「噗──咳、咳咳咳。」我噴口水,還被口水嗆到。顧桑,阿麟,你們真行啊,神邏輯啊,這樣都能繼續鬧?顧桑為防夜長夢多,讓我喝完藥就趕著收了我,你就急著跳越時空從魔界跑來提親,師兄弟的默契真是、你們怎麼不湊一對算了?
於是我朝玄麟大聲放話:「提親?沒問題,我同意。我同意顧雲柢嫁你。你們兩個冰釋前嫌我很高興啊,真的。吃喜酒不必發我帖子,我一回去立刻發一包大紅包來。」
玄麟冷漠睨我,顧雲柢掐緊我前臂,好像手指都要掐進皮r_ou_裡,被他知道我其實沒喝真的忘魂湯了。
這恐怕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顧雲柢的怒氣吧。我的前臂頗痛,即使我表現出吃痛的樣子,他還是死死抓緊我,不知道是氣得一句話都講不出來還怎樣。
我轉移疼痛的注意力跟玄麟喊:「喂,你前師兄生氣啦!」
顧雲柢看都不看玄麟,讓其他人戒備魔尊,開口說:「你來對誰提親都不可能,滾。」
「我就想娶你的義子。」
「儀式還沒成,他還不是我義子。」
玄麟聽了更開心,大笑道:「哈哈哈,原來沒成啊。無所謂,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他二話不說找顧雲柢打,旁邊應該很強大的天人都被他輕鬆掃去天邊當星星,我則被顧雲柢在原地畫了一個圓直接封在圓內。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