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窫窳唱完那一支歌,将不能动弹的童果扛出法阵,放到一旁,自己再度走进那法阵,光芒乍起。
“此后,世上再无窫窳。”
而随着光芒乍起,石屿一世情急所开的结界也松动开来。
苏弥一个跨步上去,稳稳地把从半空落下的石屿抱在怀里。
而念因也再无心其他,直直地向法阵冲过去。
“吾不准你死!”
“念因,”窫窳并未再唤他兄长,“我不是的傀儡,也不是非听从你命令不可。”
“可你从来都是吾的,你……”
念因说着说着,忽而觉得,无论初识还是之后,窫窳其实一直比他法力强大,相处久了也知窫窳并非是全然不懂世事的木讷x_i,ng子。
他明明可以不迁就自己,明明可以早早逃开的,可是……
“我曾经是你的,可以后不再是了。”
“我曾伴你,是因一个甘愿,是因我不舍,我想你平安,想你无忧。”
“那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对我……”念因忽而一瞬发现,原来眼前之人,和他所以为的并不一样,那些昼夜轮回的时间里,微妙的酸涩的满足的情感都涌至口喉,说不清道不明。
“因为,我……”然而窫窳还未说完,就消失在光芒之中,而其他的七物也在按照顺序,一一消失。
“窫窳……为何……为何……”念因跪在法阵之外,“你还未说完,吾不许你走……”
“他应该是想说,他心悦你……”石屿看着浑然不悟的念因,不由得开口道。
“心悦?”念因神情有些茫然,看向石屿,“何为心悦,从未有人与吾说过。”
“心之所想,悄然悦矣,得其真心,再无他悦。”苏弥敲了敲烟锅,想填些叶子给石屿稳一稳灵力,“回去吧,你亦为魔族首领,总还是有别的事情需要你做。”
念因就那么呆呆地坐在法阵旁,直到最后一物的渐渐淡去,忽而站起,一步就迈入法阵。
“你……”
“别……”
苏弥和石屿几乎是异口同声。
“吾本就不稀得什么王,什么首领。”
“吾亦不知何为心悦。”
“吾只知,”念因一双细眼带了些笑意,这个笑意依旧带着些狂妄跋扈,却不会尖锐伤人,“神魔也好,人妖也罢,这世间,吾从始而终所有的,不过一窫窳矣。”
“吾所信所需也只他一人。”
“所以吾要亲自去问问他,何为心悦。”
“这世上终究再无窫窳,可吾却永远拥有他。”
随着念因的声音渐渐淡去,法阵之中,空空荡荡,山间有风,风一吹,法阵所在之处起了尘土,再不见分毫。
恍然,这姑儿山,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切不过醉梦一场。
山石烟海
念因和窫窳的事情, 即便有再多叹惋可惜,也终究是画上了句号。
百子归和童果的伤势虽是并未伤及x_i,ng命,但也着实元气大伤,那日念因一同消失后,山下的百家人过来,将他们带回了本家修养。
念因消失后,被他c,ao控的贰负也一并倒了下去,虽是再无半分气息救不回来了, 但终究也算得了安宁。
苏弥也受了不轻的伤,毕竟念因那一下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身上,加之石屿再化为石中鱼,确实应该去仙界求证一下,于是久违的, 他们二人回到。
千年来都是这个样子, 烟雾缭绕草药丹药气味混做一团, 可是却意外地不难闻。
苏弥身上大多是外伤,石屿虽是并不大会包扎,但也坐在一旁静静给苏弥擦拭着伤口周边,只是——
擦着擦着,也不知怎么就成了苏弥一手挑着烟杆,一手握住石屿还拿着擦布的手, 缓缓往自己的下半身游移过去。
此, 还是白日里光线正足的时候,石屿能清晰地看到苏弥那微微散乱的头发, 晕着光圈儿,打着卷儿,一口烟雾吐出时,两人间时而模糊朦胧,时而看得清楚,正是一派懒散的好时候。
这么个人在这大白天,脸不红气不喘地就这么借着石屿的手耍着流氓勾当。
石屿向来并不怎么反抗,但现在苏弥有着伤,加之也不知是不是石屿的错觉,苏弥在这事儿上的脸皮越发厚了。
所以石屿伸了一只手,戳了下苏弥伤口的边缘,没有听到预料的疼痛得抽冷气的声音,反而这手也被苏弥按住,牵引到唇边,落下一吻,一双眼就那么半眯着,却丝毫无认真地神情看向石屿:
“你夫君疼着呢。”
“知道疼就安分会。”石屿被苏弥弄得也有些脸上发烫,不由得别过头说道。
可苏弥却支起身子,靠得石屿更近些,几乎整个人都半倒在石屿身上,弓着身子,下巴搭在石屿肩上侧过脸,混着烟雾s-hi气在石屿耳边说道:
“你夫君这里可是疼的厉害。”
一边说一边掰开石屿的手指,握着石屿的食指,在自己那处,毫不知耻的勾勒着形状。
石屿被弄得身上发烫,苏弥还耍赖似的拿自己一头蓬松微卷的头发,在石屿露出的脖颈处来回蹭着,末了还在那轻轻舔舐。
石屿被那一下子激得差点跳起来,苏弥低笑一声,准备实施自己下一步计划了,可当他刚刚伸手想圈住石屿,却扑了个空。他的身侧,只剩一个巴掌大的小石头,正滚在滚去。
苏弥将小石头,窝在手中,久违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