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
“大概……”白玉堂想了想,既然叫极乐谱,那估计是书卷画册之类的东西,“纸或者布帛或者竹简……”
众人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翻箱倒柜帮着找,没一会儿,几间房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这群丫头手脚麻利,将满屋子的东西分门别类堆成几排,让白玉堂慢慢挑选。
白玉堂逐个翻了翻,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眼看着又要过去一天,他考虑要不然别找了,去塞北跟展昭回合吧。
不过本打算走的,晚上突然大雨倾盆了。
白玉堂也睡不着,洗漱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坐在大门口屋檐下发呆,准备雨一停就起身上路。
白福那小子,跟着陆天寒和陆冻地俩老头一起走了,有好些事情白玉堂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这帮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正在无聊,白玉堂就听到脚步声,声音很轻也很缓慢,往外望了一眼,就见一个老妇人提着个篮子走进来。
这里是别院,平常白玉堂很少来。
那老太太猛一抬眼,看到黑漆漆的门廊下边坐着个白衣人,惊得一蹦。
“呦,妈呀!”
白玉堂好笑,叫人“三姨婆。”
老妇人看清楚了,跺脚,“哎呀,玉堂啊,你想吓死姨婆啊!”
白玉堂往她篮子里看了看,见一篮子茶叶,估计是才回来的。这三姨婆是闵秀秀的姨婆,陷空岛所有亲戚都是随着辈分一起叫的,亲戚多得都认不过来。
“你一人在这儿干嘛呢?”三姨婆将篮子放在一旁,到白玉堂身边,先往屋子里瞧了瞧,“小昭没跟你一块儿回来啊?”
白玉堂摇摇头,“我等雨停就走了。”
“你吃晚饭没有啊?”姨婆歪着头瞧白玉堂,“怎么就不长r_ou_呢?”
白玉堂失笑,见姨婆顺手帮着收拾东西,突然想起来她当年也经常和五姨一起上山采茶叶去,回来一起炒。
“你想你五姨了啊?”
三姨婆似乎看出了白玉堂的心事,笑着道,“唉,你们几个也孝顺,能时常想起她来,不枉费她心心念念都想着你们。”
白玉堂听了就有些惆怅。
“怎么的了?”姨婆好奇地看他,“没j-i,ng打采的。”
白玉堂想了想,就问她,“姨婆,你说若是五姨想留什么东西给我,她会藏在哪里?”
“傻孩子,她要留东西给你干嘛要藏起来?”
白玉堂估计这姨婆一把年纪了也听不太明白,就站起来拍了拍衣摆,可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姨婆确实说得对啊,五姨要留什么东西给自己,干嘛要藏起来?
想到此处,白玉堂一转身就没影了。
姨婆刚刚拣起篮子一回头,又吓得“妈呀”一声,白玉堂不见了。
叹了口气,姨婆摇着头往回走,“现在的后生啊,一个两个x_i,ng子那么着急的……”
白玉堂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这里是以往五姨最常来的一个房间。
这房间经常有人打扫,因此很干净。白玉堂站在屋子中央往周围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墙角花台边的一只瓷猫上边。
这只猫是很久以前五姨送给他的,当年给他的时候他还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这只瓷猫真的蛮可爱的,而且到后来是越看越像展昭,于是他就一直摆在看得见的地方。
白玉堂走过去,伸手将那只猫拿起来看了看,又晃了晃……双眉微微一挑,将猫反过来,对着尾巴的地方看起来,伸手敲了两下,似乎有个地方是空心的。白玉堂微微一笑,捏住白瓷猫的尾巴,轻轻一掰……
“咔哒”一声,瓷猫的尾巴被掰开了,是掰开,而不是掰断……白玉堂一阵欣喜,原来瓷猫是个有盖的罐子。
往洞里看了看,白玉堂抽出了一样东西来……是一个小竹筒,有些像是火折子。打开竹筒,里头有一卷黑色的布。
白玉堂晃了晃那块黑布,有些不解……黑布纯黑,表面光滑很柔软,看不出是什么质地的,比较接近绢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字在上边。
白玉堂拿着黑布对着烛光照了照,没透字,放在水里润了润,竟然不透水,这可奇了怪了。
又拿着瓷猫晃了晃,掰手掰脚掰耳朵……
正这时候,韩彰推门进来,“老五啊,还不睡……”
白玉堂回头,跟自家二哥对视。
韩彰盯着白玉堂手里被“蹂躏”的瓷猫看了一会儿,嘴角抽了抽,“那什么……早点睡啊,二哥不打扰你了。”说完,赶紧跑了。
白玉堂叹了口气,将瓷猫往手边一放,拿着黑布坐到桌边发呆——五姨干嘛千辛万苦在瓷猫里藏一卷什么都没有的黑布呢?
……
展昭啃着馒头,不满地看着打扰自己吃饭的天都会高手们。
风守里原本想帮忙的,但是一看交上手,发现展昭的功夫比天都会众人好了很多,因此也懒得管了,反正他也有耳闻,展昭、白玉堂和赵普那是好兄弟,功夫也差不多。能让赵普看上当好兄弟的,绝对差不到哪儿去。
寒常在轻轻摆了摆手,让那些天都会的高手都退下,打量展昭,“果然名不虚传,展大人不去黑风城要塞,为何带着小王爷千里迢迢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客栈?”
展昭坐回去,拿着筷子拌面,边慢悠悠反问,“寒都统也名不去续传,不在吐蕃忙公务,千里迢迢带着小郡主来这鸟不拉屎的客栈,又是为何啊?”
寒常在眼神又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