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带兄弟们谢过教主。”
“恩,去吧。”穆沙罗点点头,恢复了慵懒的表情,懒懒地朝门外挥了挥手。
他不知道的是,当苍怀站在一尘不染,干净得像是随时要等着主人回来的药灵阁前的时候,又一次地风中凌乱了……
断崖。
白首觉得最近丹青有些心神不宁,做事说话经常做到一半忽然走神。
这样的状态使得她身体状态越来越不好,每天清晨的孕吐几乎没有间断,见不得荤腥。眼看着丹青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眉无时无刻不轻轻撵着,白首终于是忍不住了。
一日晚膳,丹青就着点没有半点油水的野菜勉强喝了两口粥,就想将碗放下。
白首见她停下动作,也略微气恼“啪”地放下手中的碗,想质问却仍旧是狠不下心:“丹青,告诉婆婆,你到底怎么了。你若再这样折腾下去,莫说婆婆不会再帮你研制你要的药,就连孩子,我也会想办法强行帮你拿掉。”
白首知道这么说是过分了,毕竟她没有权利去对这个孩子的生命进行左右。但看见丹青的遭遇,白首总忍不住想起自己还年轻时候那么一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再加上这么一段时间与她的朝夕相处,白首多多少少将丹青当做自己的亲女儿一般关心。
眼下见人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怎么能不出言相劝。
到底还是问了。丹青叹了口气,白首的观察她的小动作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关心她也看在眼里,纵然是心中感动,却还是很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她不愿意拖累白首。
沉思了片刻,知道白首婆婆不得到答案不会罢休,丹青只好缓缓回答。“他们就要来了。”提到那些人,顿了顿,瞳孔微缩,可见惊惶。
“慕容山庄的人?”
“恩,还有主子。”
“穆沙罗?那臭小子现在才来凑什么热闹。”白首没好气地挑挑眉,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闻言丹青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婆婆,我说了,我体内还有我姐妹的灵魂。主子来,为的不是我。”
“说那么多,第一次送她去慕容山庄的还不是他。”
“……”丹青无言,摩挲了下小腹——打从知道自己又身孕以来,这个动作几乎代替了以前她爱咬指甲的坏毛病成了新的小习惯。
“你看上穆沙罗那混球了?”白首婆婆见丹青那种言不由衷的苦涩,不禁胡乱猜想。
“……”
“真的啊?”
丹青懵了下,随即恍惚地点头。
“……你们这关系挺混乱的。”白首觉得自己是老了,反应不过来了,只得悻悻下此结论。丹青对此结论也是无奈地耸耸肩。
还是结束这个尴尬地话题吧……自己也该过了瞎八卦的年纪了。白首心里想着,不动声色:“孩子,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他们就要来了?”
“前些天我在断崖边吹风,听见从半崖处隐约传来打斗声,但是雾太大了我看不清楚。不过,这种时间能来这个偏僻地方还起了争执的,除了主子和慕容山庄还能是谁?”
“……”白首全被第一句话吸引去了注意力——怀着孕你去崖间吹冷风?现在可是深秋啊!岚风侵骨这个词没听过说么?白首动了动嘴角,最终将到唇边的责怪吞咽下去,哎,罢了罢了,这孩子受的苦够多了。
一时两人陷入无言。
仿佛都在用尽全部的心思在倾听屋子外那悚人的狂风呜鸣。
“……”白首忽然站起身,踏着利索的步子进了里屋,屋子里响起了沉木柜子开启的吱呀声。不过一会儿白首便出来了,手里拽着个小盒子。
丹青投去疑惑的目光。
白首笑了笑,将盒子塞给丹青。“拿着,希望有一天它能帮上你。”
丹青拿着盒子一时发懵,竟也忘了拒绝。那盒子非常j-i,ng致,虽说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是那红色明艳的瓷底,金线熔炼出来构成的飞禽,兽类眼珠上细小的疑似珍珠或夜明的装饰品,一切都还未成在时间的消逝中抹灭原本所拥有的魅力。
“咦?”丹青看着看着忽然不禁奇怪地发出声音——这盒子,好眼熟啊?
在哪儿见过呢?
丹青用手指轻轻描绘盒子上的飞禽。
那是一只在群鸟之上飞翔,全身朱红,高贵而仿佛透出傲慢气息的巨凤。
拿着盒子如同魔怔般,丹青不自觉地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在哪见过类似的东西?古老,j-i,ng致……
“!!!”埋头研究的丹青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猛地望向站在一边笑眯眯望着她的白首婆婆。
“想到了?”白首慈祥地点点头,笑容里带着些自得,“忌水教的孩子,怎么能不知道它?”
“婆婆!这!这是……?!”
“恩,千真万确。我那不孝子当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从赵恒鼻子底下带出来。”提起儿子,白首眉宇间带着矛盾与自豪的复杂,“《凌光卷》本身就应该是我白家的东西,丹青,我白首没多少年好活了,带着这绝世宝物又有什么用?如今在我年迈之际却遇上了你,你我相识一场确属难得。孩子,我希望它能帮助你,给你带去幸福。如此,也不枉《凌光卷》这次与人间一遭。”
第35章 凌光卷七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君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君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