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打哈哈干笑,“这、这是一个比喻的说法嘛,意思就是,我们都想照顾你。”
事实上,早在陶项明还未出现之前,他们宿舍便就这个说法达成了一致,同院的其他人或许还把宁衡当作高贵冷艳的学神,而他们这些同住一个宿舍的人则很快就看穿了他迷糊又可爱的本质,再加上宁妈妈真诚的拜托,要保护宁衡就成了整个301宿舍的共同目标。
“原来是这样的啊……”宁衡没有想到自己在室友心中是这个定位,顿时愧疚不已,抬头认真地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宝宝了,我懂的东西比以前多多了,我会努力回报和照顾你们的。”
他仰头保证的模样简直像只求抚摸的狗狗,曹晓忍住了快要犯错误的手,在心里默默回想了家里那只嗷嗷待哺的金毛——作为一个主人,我不能背叛我真正的宠物——然后才回以玩笑似的话语:“那可不行,你永远是个宝宝,你敢在陶项明面前说你不是个宝宝?”
当谁不知道你俩整天黏黏腻腻说些什么呢。
宁衡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算的,我就在他一人面前是宝宝……”
曹晓陈墨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偏偏宁衡每次秀恩爱完全都不是刻意的,他就是有本事说出腻得要命,但放他身上就一点都不违和的话。
曹晓后来得出一个结论:人要是清爽了,干啥都不违和。
暑假已至,宁衡在直播网站上的个人主页上多了许多留言,大部分都是求他继续直播的,还有一些直接留下各式各样的个人账号,希望他加个好友,或进行收费网络补习,或怀着不纯的目的。然而,宁衡每天白天都在研究新宠拓扑学,晚上又要登陆陶项明的账号去刷箱子,实在是无暇分`身去直播。
说到刷箱子这件事,宁衡自己的熊猫法师实在是满级无望,他只能要来陶项明的满级账号,只说是要玩一玩,实际上是在集中收集最容易出神器的箱子。
一时之间,暑假期间人满为患的wow出现了一个奇景。著名玩家淘气包项小跳频繁出现在三个坐标上。一是某个35级的野外小怪刷新点,二是某个40级的五人小副本,三是日常世界任务的n前面。
自从这个规律被发现后,就有许多玩家慕名而去,跟长期占据各项榜单前几的神级账号合照,而以往时不时会跟粉丝聊上两句的项小跳,忽然变得高冷无比,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回复的。
正在z省集训马拉松的陶项明给宁衡打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刚好在野外杀怪杀得起劲。
“宝宝,你又在弄什么神秘的东西?”陶项明声音慵懒,宁衡看了一眼时间,猜他是刚回到酒店洗完澡,多半正躺在床上。想到这儿,宁衡甩开鼠标,任由血厚的淘气包项小跳在那儿被小怪一点一点地磨血,自己则钻进了被窝里。
“反正你猜不到的。”他自信地道。
陶项明确实是没猜到宁衡要干什么,他一个连高等数学期末考试都要靠宁衡突击补习才能挂线过的学渣渣,一万年都联想不到大数据建模上。
不过,他对宁衡的x_i,ng格和作风还是很了解的,“我在想,你是不是又想给我个惊喜……”
宁衡语气愉快,“没错,但你还是猜不到我在干什么。”
陶项明从中学时候起直播了这么些年,一直到现在,自然不完全记得自己都说过些什么话,业已绝版的神级装备早就成为天空中的哈雷彗星,下半辈子是遇不到了,这几年他也很少想这件事。
“好好好,我猜不到。我们宁宁的脑子里有星辰大海,我就是天边那一颗最亮的天狼星,只要你能一眼就看到我,我就满足了。”
宁衡被这情话说得脸红红地在被窝里蹭了蹭,然后反应过来,没忍住地纠正道:“天狼星只有在早春或冬天才容易观测到,而且它也不是最亮的星星……”
陶项明既被气到又被笑到,对学神智慧的头脑回以污力的反击:“你说得对,我才不亮呢,我大就够了。”
一阵不知情况的沉默。
陶项明迅速开始怀疑起自己贸然的行动来,虽说看过不少片子,但宁衡本质上还是个宝宝啊!
谁知道几息之后,宁衡忽然小声地问:“真的大吗?”
陶项明哭笑不得,“宝宝,你没看过吗?那回在学校名人雕像群,我耍流氓你还瞪我了。”
一说到这个,宁衡就无比后悔,惆怅地道:“是啊,早知道我就不瞪你了……”谁知道你耍一回流氓这么难得啊。
“嗯?”陶项明白天接受了魔鬼训练,这会儿刚洗完热水澡出来浑身乏力,躺在床上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连带着嗓音也哑哑的。
宁衡一听,格外受不住,挺胯在被单上蹭了蹭,气息不稳地说:“你、你不能这么说语气词……”
或许是由于夜晚更容易勾起人的yù_wàng,或许是因为宁衡刚才的问话太过坦诚,陶项明把像易碎品一样对待他的想法抛到一边,问:“宁宁,你硬了吗?”
宁衡:如果说刚刚还只是半硬的话,现在就已经势不可挡了_(:з)∠)_
“嗯……你摸摸我啊。”
手慢慢伸下去的时候,宁衡心里不是不羞耻的,然而一阵比羞耻感更强烈的快意席卷了他的身体和理智。他一边抚慰自己,一边难耐地催促电话那头的恋人,“快点啊……陶项明。”
陶项明愣了愣,才配合地道:“在摸哦,宁宁乖乖,腰窝好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