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就这么瞪着对方,目光如炬。
沈烽霖踮了踮相机,“既然江夫人斩钉截铁的说岳父的死是因为车祸,那不如江夫人就承诺车祸是因你而起,我们便止步在此,如何?”
“你——”
“这事总得有人负责,对吧。”
江夫人不怒反笑起来,“沈三爷既然手里有证据,又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子来我这里说这么多,想必这个证据,证明不了什么吧。”
“确实是证明不了什么,但流言蜚语,总是有几分作用,江二小姐现在在程家日子也不太好过,如果再被扣上杀父的嫌疑,这未来可就没有那么一帆风顺了。”
江夫人咬了咬牙,“你凭什么可以信口雌黄乱扣脏帽子。”
“就凭你们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江夫人笑的更狂妄了,“你沈三爷是什么人,咱们心知肚明,你跟我谈仁义道德,你有道德吗?”
“既然江夫人不愿意跟我谈,那咱们就拭目以待。”言尽于此,沈烽霖毅然决然的起身离开。
“站住。”江夫人急头白脸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沈烽霖也不急,沉默中等待着对方给自己答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等我不打自招,我虽然没有沈三爷精明,但也不至于老糊涂到自己给自己扣脏帽子。”
“是吗?”沈烽霖轻飘飘地回了她一句。
江夫人不甘心的双手紧捏成拳,她可以赌,赌沈烽霖手里那个相机里并没有拍到什么可用价值的照片,可是她知道江清河赌不起。
现在全京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江家,一旦传出不利于他们的流言蜚语,哪怕她手里握着赵律师伪造好的假遗嘱,最后都会功亏一篑。
“听说江夫人已经派人看好了日子,就这两天岳父就会下葬了,我希望下葬前解决好这一切,如若江夫人贪恋红尘,无妨,总有人付出代价。”
江夫人怒目,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双手更是用力的捏成拳头,手背上青筋凸显。
阳光照耀在窗台上,微风轻轻地撩起帘子,有轻咛的声响回荡在客厅里。
江清河独自坐在窗边发着呆。
程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家,刚开始还没有注意到窗前的人,等他放下外套,乍一看时,才看清楚傻傻愣愣的身影。
江清河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程易眉头轻蹙,“你怎么哭了?”
江清河强颜欢笑的挤出一抹微笑,“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易从她躲闪的目光中看出了隐瞒,继续追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江清河恍若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在对方一问之下,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涌,她轻咬着下唇,一个劲的摇着头。
程易的眉头越拧越紧,“告诉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