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说过不会阻止你的恋爱自由,可是我不希望你稀里糊涂的就嫁了人,这是对你的不负责。”江来态度强硬。
江清河委屈的早已是泪流满面,“您说我是稀里糊涂的嫁了人,那姐姐呢?当初她可是跑回来偷户口本出去领证的。”
“清柠那是随便嫁人吗?好,就算她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贸贸然的领了证,可是沈三爷家世清白,人品清白,值得她无条件信任。”
“江叔叔的意思是我不够清白了?”程易反问。
江来没有说破,但一个眼神看过去,似乎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对方: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江清河反驳道:“我相信程易的人品,他比任何人待我都好,都真心。”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会这般急功近利的和你领证,连自己的后院都没有清理干净,我凭什么相信他人品清白?”江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疲惫的坐回椅子上,“你们都出去。”
程易保证道:“我会和露西说清楚的,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江来摇了摇头,“你这种行为就让我很失望,背着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女人谈婚论嫁,你这样的人,我如何放心把女儿嫁给你。”
江夫人听着书房里的吵闹声,直接推开房门,故意说着缓和气氛的话笑着走进去,“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别疾言厉色的说,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妈。”江清河挽着母亲的手,急的早已是泪流满面。
江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道:“你们也别着急,你父亲也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
“我知道江叔叔对我有误解,我也知晓我太心急了,可是我只想给清河一个交代,让她名正言顺的和我在一起,不再受人非议。”程易道。
“你现在这种行为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你父亲都不知道你的婚姻大事,如何谈名正言顺?”江来摆了摆手,“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们都出去。”
江夫人朝着孩子使了一个眼色,“听话,我和你爸爸说说。”
书房里,瞬间鸦雀无声。
江夫人体贴的替江来按摩着头部,“你也别急,孩子们可能是一时情急,但也有可能是情到浓时不自禁,咱们应该往好的方面去想,他们俩都是冷静的,不可能是突发奇想临时来了心思。”
“我瞧着就是临时起意。”江来叹口气,“我也不是不同意,我只是想这事必须要经过程家的同意,程家成是什么人?他如果不同意,清河嫁过去还有好日子?”
“程先生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你也不是不知道清河曾经的所作所为,程家成现在心里都窝着火。”江来捏了捏鼻梁,“你也别替他们说好话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他们。”
“好,我也不说了,你别着急,不然等一下血压又得升高了。”江夫人拿着茶杯递到他手中,“喝点茶,冷静冷静。”
江来疲惫的闭上双眼,“你也出去吧,我需要静静。”
“嗯。”江夫人起身离开了书房。
书房外,江清河等候已久。
江夫人笑逐颜开的朝着她走来,在没有人看见的空档,她将偷出来的户口本塞进了她手里。
江清河欣喜若狂,“爸知道吗?”
“拿去吧,他暂时是不会知道的。”江夫人早已移花接木用了一本假的取代这本真的,只要江来不翻开,自然不会发现。
江清河喜不自胜的往大厅跑去。
黄昏,夕阳西下。
江清柠坐在梳妆台前,一面取着耳环,一面说着:“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有眼无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沈烽霖从她身后环腰将她抱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轻笑道:“你这句话从进门开始就对我说了三遍了。”
“我大概是被气糊涂了。”江清柠越发想不通,她精明了二十几年的表哥,怎么就一次在阴沟里翻了船之后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沈烽霖替她将项链取下,“有些人天生就是逆反心理,你越是反驳,他越是想要逆流而上,仿佛在与你们的对峙中,他能找到胜利的喜悦。”
“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像变态?”江清柠忍俊不禁道:“那是心理有病才会有这种心思吧?”
“所以说你的不闻不问,或许是更好的解决方法。”
“可是我怕再这样下去,他们就真的领证了。”江清柠揉了揉眼睛,为什么眼皮一直跳?
沈烽霖握上她的手,“程易也不是没有完全说错,这是他们自家人的事,还轮不到我们外人去干着急。”
“三哥,你这是在火烧加油,寻思着我还不够生气对吧。”江清柠佯装微怒的转过身。
沈烽霖绕到她正面,眉眼轻抬,“那你现在是在生我的气吗?”
江清柠抬眸瞄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故意用那种特别撩人的眼神脉脉含情的凝视着自己,嘴角轻扬,带着一丝痞笑,他可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沈烽霖低下头,与她更近一分,声音轻喃,犹如空谷中忽然想起了一声琴音,每一声都击在了她的心尖上。
他说着:“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江清柠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她敢保证以后如果真的被沈三爷给惹怒了,她肯定不是生他的气,而是抽自己。
这么英俊潇洒又完美的男人,你还要置气?你这就是完全的不知好歹!
江清柠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