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元卿凌起来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肩膀和颈椎都痛得有些吃不消了。
emsp;她看了一眼,在座的人都不具备实习医生甚至是护士的资格。没办法假手于人。
emsp;“王妃,若是实在辛苦。不如请其嬷嬷过来帮忙吧,她针线功夫不错的。”徐一讪讪地建议,方才出了糗,只盼着这时候能扳回点面子。
emsp;“如果王爷是一件衣服。确实是可以请其嬷嬷过来帮忙的。”元卿凌淡淡地道。
emsp;齐王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这是弄什么呢?伤口自然会愈合,为什么要缝补起来?”
emsp;看样子这个女人是懂得点医术的,但是不是正统的医术。是巫医之类的,那个箱子就是巫医的箱子。
emsp;如果不是皇祖父的吩咐,他断不能白白任她这样胡来。
emsp;最可笑的是她他的血不合适五哥用。他和五哥是一父所出,血脉相通,怎么就不能用了?
emsp;元卿凌压根不想搭理他。转过身去慢慢地转动脖子放松。
emsp;齐王气得吐血。翠儿得一点都没错,这个元卿凌。满嘴谎言。得意忘形又目中无人。
emsp;他始终坚信,五哥如今情况好转。是因为他的紫金丹。
emsp;而不是因为元卿凌。
emsp;而这个可恶的元卿凌,又继续开始缝补。
emsp;期间。宇文皓醒来过,但是意识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看了元卿凌一眼,又昏了过去。
emsp;元卿凌知道他很痛,因为纵然是在昏迷中,他的身体还是会因为疼痛而轻颤,但是,她没有办法的,因为药箱里已经没有了麻醉。
emsp;这十分奇怪,药箱像是跟宇文皓过不去,昨天她还看到药箱里有一瓶麻醉,可方才怎么找都没找到了。
emsp;药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觉得宇文皓太可恶,所以不给他用麻醉。
emsp;元卿凌一边缝针,一边想着,许是药箱就是她潜意识的反应,而如今所面对的一切,都是在梦境里。
emsp;累中作乐,倒也一点乐不起来,因为到底人命关天。
emsp;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差不多中午了。
emsp;继续输血,挂水消炎,双管齐下。
emsp;终于,到了傍晚时候,情况渐渐稳定下来。
emsp;不过,也不容乐观,因为现在还没确定内伤有多严重,晚上伤情会不会出现反复,还是未知之数。
emsp;元卿凌让他们分批去休息,而她也抓紧时间吃了东西然后在地上铺了垫子侧卧了一下。
emsp;到了酉时末,常公公来问情况,汤阳连忙叫醒元卿凌。
emsp;元卿凌从地上爬起来,便见常公公已经进来了。
emsp;常公公这一次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惜,王妃最近有多辛苦,他都看在眼里了。
emsp;“王爷如何了?”常公公轻声问道。
emsp;“好些了,但是,要观察过今晚才知道。”元卿凌道,“太上皇怎么样?”
emsp;“闹脾气!”常公公无奈地道,“谁也劝服不了他老人家吃药,皇上来了也不成,苦。”
emsp;元卿凌点头,“我开点药给公公拿回去,劳公公伺候他吃药。”
emsp;如今,她也不遮瞒了,横竖,她懂得医术的事情必定会被公开的。
emsp;齐王瞪大眼睛,骇然道“你……你给皇祖父开药?你真懂得医术吗?”
emsp;常公公微笑地看着后知后觉的齐王,“否则,太上皇怎么会半夜赶她回府给王爷医治?”
emsp;齐王看着元卿凌,这一次是上下打量,就像是完全不认识她似的。
emsp;常公公又问元卿凌,“太上皇还让老奴问一下王妃的伤可有好转?”
emsp;元卿凌心底叹息一声,到底还是老头子懂得疼人啊。
emsp;“谢太上皇惦记,已经好多了。”
emsp;常公公微笑,“那就好,太上皇让王妃好好地养伤,强壮体魄,估计下一顿板子不会远了,有强壮的体魄才能承受更暴烈的风雨。”
emsp;元卿凌垂下眼睛,默默地在心底收回方才那句话,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emsp;齐王又瞪大眼睛,羡慕妒忌恨地看着元卿凌,他知道,太上皇话从来都是这样,越是宠爱一个人,就越这种话。
emsp;这女人凭什么啊?不过就是在宫里侍疾几天,竟得皇祖父这般的在意。
emsp;常公公走后,齐王看着元卿凌,淡淡地问道“你到底跟皇祖父灌了什么迷汤?”
emsp;元卿凌眼角扫了他一下,不想搭理他。
emsp;“话啊,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齐王很生气。
emsp;元卿凌眉头都不抬,直接道“回府去!”
emsp;“什么意思?”齐王怔了怔,这和回府有什么关系?着她没礼貌呢。
emsp;“我赶你走!”元卿凌毫不客气地道。
emsp;“你……你凭什么啊?”齐王粗着脖子怒问。
emsp;元卿凌道“这里是楚王府,我是楚王妃,凭这个。”
emsp;齐王气极,双手一翘,“休想王走,王要在这里盯着你,省得你乱打主意。”
emsp;“不走的话那就闭嘴!”元卿凌瞪了他一眼,然后去拿探热针给宇文皓探热。
emsp;齐王气鼓鼓地坐在一边,心底暗暗发誓,等五哥好起来,一定要叫五哥好好地惩罚这个女人。
emsp;他不走,元卿凌在探热之后就走了,体温已经慢慢地降下来,她可以出去一会儿。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