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星月主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形态婀娜微微斜躺的玉砌美人松。美人松之下有白玉秋千垂落而下,和着清风,前后微摆,让人看了倒觉得这白玉秋千像是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
再往前看去,是一条米白卵石铺成的宽阔小道,那小道直达小楼门口。值得一提的是在小道周边种着的那各种颜色,各种形态的剑兰,那般娇艳欲滴的模样,让这处素白的地方增添了几分明艳与柔和,更显仙境之美。
本以为这样则院落已是够好了,但是在入了小楼之后才发现,原来那小楼是还藏着玄机的。这主院小楼一共分为三层,一层是一个偌大的客厅,客厅之中雕梁画柱,每一处每一寸的用料都是奢华的,但却让人半点也不觉得有庸俗之感,只会觉得这小楼之主人的品位当真高雅。
站于一层的中间之出往上看去,便就会发现这小楼自二层开始变中间便呈镂空雕花之状,白日阳光散落,尽洒七彩光芒,到了夜晚这小楼便是星空之光,收了一小楼的星光璀璨。
环形上于小楼的二层,二层四周有房屋四间,花笺所住的是第一间。房门之上雕刻着的剑兰栩栩如生,推门而入,门的两侧有两只插着红色剑兰的琉璃花瓶,在前侧则有鎏金乌檀木制成的矮桌一张,桌上放着一只香炉,还有一方古琴,桌下则整齐放着软金丝所绣的软垫四个。
在房间的左侧是由上等翠玉雕刻而成的锦竹屏风,屏风之后是一个白晶石制成的衣柜,左右则是一张羊脂玉打造的梳妆台,梳妆台旁边则是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不少的书册,至于在最前侧靠着窗台边横放着的,则是一张寒玉床。
花笺的房间虽说简单是简单了些,但是却并不觉得空阔,只会觉得舒心。其实细细想想,若不是在这般的环境下成长,花笺又怎么可能会养成那与生俱来,别具一格的高贵气韵?
花笺的人已经够美了,而美人所居的地方更是这般的与众不同,宝丘今儿个算是受教了,此时此刻宝丘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在来到星月院之前,宝丘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出这般大的手笔,就是为了一处院落,也从来没有想过由这么多玉石金丝堆砌出来的东西,还能这般高雅。
想起幡幽为了等待时机将救她出鼎,而在丘陵建造的地下宫殿,宝丘又是几声叹息,那地下宫殿的审美,那略有俗气的格调,两两相比之下,幡幽的那地下宫殿当真是拿不出手的。
这般想着想着,宝丘又是一声长叹,然后默默的蹲在鼎中开始不停的画着圈圈。简单房舍她住得惯,酒楼客栈亦无妨,若是实在无地可住,荒郊野岭也不是住不得,但是个星月院,宝丘当真是怕了怕了。
若是哪一日,一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个什么,依着她现在的情况,她应该赔不起吧?
花笺大约确实是困乏了,回了房还没有一刻钟便已熟睡,宝丘倒是也想小憩一下,但是心中激荡,又见花笺睡颜。
好吧,宝丘承认,她已经无心再睡了。
水云院外,花溪匆匆朝院中行去,脸上生了几分释然的笑意。小师妹无事,现下已经返回黎山,若是师兄知晓了,心中必然也会开怀几分。
绕过水云院的主院,停于一处雅静的小院落,花溪伸手本想敲门,只是手还未碰到门便被弹了开去。花溪脸上笑意隐去,微微皱眉,这道阻碍她的屏障是花离殇所设,不用多思,花离殇必然又是在用秘术之法企图寻得花笺下落。
随着院中异响之声频频而起,花溪到底还是站不住了,她飞身而起,手上结着术法硬闯入了花离殇所设的阵法之中。
只见花离殇盘膝坐于阵法之中,身前燃着一炉灵香,那灵香至花离殇的腰部向上而绕,绕至头顶,生出一缕红烟,随着那红烟越发的肆意,花离殇的眉间便越发的紧蹙。
须臾,那红烟竟成了熊熊烈火,灼于花离殇之身,花溪见势不妙赶忙山前毁其阵法,踢其灵香,在她伸手要将花离殇扶起来之时,花离殇忽而睁眼,一掌便将花溪打退数步,口吐鲜血,半跪于地。
花离殇的眼中生了绯红,他似乎已经没了理智,其身行步于花溪身前,一把便将花溪的脖颈起,向上而提。
花溪的修为本就不如花离殇,现下又受了花离殇一掌,更是无从反抗,只得张口断断续续地唤道:“离殇......师兄......是我......是花溪......”
花溪唤的情真意切,可还是没有换回花离殇的理智,她双手握紧掐自己脖颈的手,几滴清泪从她眼中滑落,若是今日死于师兄手中,她也不会怨他。
一阵清凉之意从花离殇的手中传来,让花离殇的灼热之感减轻了不少,他身上的火焰也随着他的清醒呈褪去之势,掐着花溪脖颈的手也松了不少。
好一会儿之后,花离殇终于松开了手,一脸迷茫之色的看着花溪,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何事。
“师兄......”看着渐渐恢复神智花离殇,花溪轻声唤道,不含半分责怪之意。
“花溪师妹,你可还好?”花离殇蹲下身子朝花溪问道,虽然他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花溪现下这般模样定和他少不了关系。
“无碍。”花溪回道,便是再有不适,还是朝花离殇宽慰一笑。
花离殇见状心中生了几分疼惜之意,他轻柔的将花溪扶了起来,又小心翼翼地将花溪扶回了内厅之中,以便查看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