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初慌忙跑了上去,她碰了碰楚忻言的脸蛋轻声喊道:“忻言,忻言。”
毯子上的人毫无反应。
秦若初抖着手探了探鼻息,还好。
她狠狠松了口气。
地毯上浸满了酒水,秦若初扫了眼茶几,楚忻言之前收藏了很久的各类名酒全都被她糟蹋了——几乎都是喝了一半还留一半歪七竖八地倒在茶几上。
不管了,先把这个酒鬼扛到床上去睡,自己打扫一下屋子,秦若初想。
“慢点。”秦若初颤颤巍巍地扶着楚忻言往卧室里走,楚忻言满身酒气,秦若初打算过会给她用热水擦擦身子,要不然睡觉会不舒服。
打开卧室的灯,映入眼帘的就是她留在家里的几件衣服,已经全被楚忻言扒了出来放在枕边,她迅速湿了眼眶。
幸好楚忻言是烂醉的,否则秦若初根本不知道现在回来看她算什么。
怜悯?
幸灾乐祸?
故意回来欣赏她失魂落魄的模样?
楚忻言一定会误会。
她在心中默默松了口气,准备转头看一眼倒在她肩头的人——却正好对上了那人漆黑如墨的眼眸。
楚忻言醒着???
秦若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在短短几秒内大脑飞速运转找了个极不靠谱的破理由:“啊,我……我回来拿衣服,对,拿——唔、唔——”
话只说了一半,就再也没机会吐出口。
也不知楚忻言是不是清醒着,秦若初只知道她现在力大如牛,动作也极为粗鲁。
先是发了疯一样把她抵在墙上啃咬,不止是嘴唇,侧颈和前胸无一幸免。
“疼……好疼,你先放开我……”秦若初用手肘抵着、推搡着她完全不起作用,楚忻言干脆钳制住她的双手,薄唇完全被她含在嘴里吮吸、舔舐,秦若初惊慌失措,嘴唇已近乎于麻木,似乎被楚忻言咬破了,一股血腥味蛮横地在两人的唇齿间扫荡。
这样的楚忻言秦若初没有见过,似乎是将心底最深处的凶兽完全释放,发泄一般在她身上作乱。
被凶狠地侵略过唇舌后,秦若初已经腿软得无法站稳,如若不是楚忻言死死掐着她的腰不让她滑下去,秦若初已经顺着墙根坐到了地上。
一番挣扎后,楚忻言终于停下了动作,把头埋进秦若初的肩膀上激烈地喘息,属于楚忻言的浓郁的酒精味留在了秦若初的唇齿间,秦若初忍着身体火辣辣的疼痛感慢慢伸出手臂抱紧了身上的人。
“对不起……”秦若初闷声说道。
“对不起……”
可楚忻言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半眯着眼嗅着秦若初的味道。
这个味道已经刻进了她的骨血里,即便大脑被酒精麻痹,潜意识也能最快程度上分辨来人的身份。
就这样静静抱了一会,秦若初以为楚忻言把最后的力气都疯够了,却没想一晃眼间整个人又被大力惯倒在床上,她来不及起身,楚忻言就扑了上来。
楚忻言又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别,忻言,你清醒点好不好……”秦若初捂住领口,近乎哀求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人。
楚忻言的双眼赤红,眼神很陌生,除了愤怒和欲|望,秦若初再看不出其他情绪。
她现在确定了,楚忻言何止是烂醉,是烂醉到以为在梦里疯狂发泄对自己的不满。
这是惩罚。
也是思念到极致的癫狂。
腰间一凉,上衣扣子也完全被扯掉了,秦若初的眼尾流着泪却停止了反抗。
她要什么都给她好了。
只要她心里能舒服一点。
秦若初需要做的,只是默不作声地全部接受。
从前都是你护着我,像肩甲护盾一样挡在我面前,可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你被这么伤害还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