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工作的柴英卓请假回来开门,家里的气息和柴英卓本人很相符,干净的黑白灰色搭配。
“他一般睡在我的侧卧。”柴英卓指指左手边的房门,屠斐点点头,没有急于进去。
两人在房内四处观察,柴英卓淡定地坐在客厅里等待,屠斐进入到柴英卓的卧室,拉开抽屉看见了一个淡蓝色的小盒子,上面写着:安全套。
屠斐眉头皱了下,她拿起盒子,已经开封了。屠斐放回原位,特意扫了眼垃圾桶,空空如也。
屠斐不动声色地出来,状似随意地问:“我冒昧地问下,从以前到现在,您有过几任女朋友?”
柴英卓明显愣了下,“这和案情无关吧?”
屠斐淡笑,“没有直接关系,不过希望您能配合回答,有过几任,以及现在是否有女朋友。”
柴英卓垂眸,“我现在没有女朋友。”
柴英卓已过而立之年,之前蹲过监狱,没有女朋友也正常,之前坐牢是强.奸未遂,至于对方是谁,屠斐曾经打听过,但是邢思博的答复是:已经过去的案情,当事人家属请求保密,所以非特殊情况,不会对外透露。
“以前呢?”屠斐追问,柴英卓似乎不悦,蹙眉回答:“以前也没有。”
屠斐道谢,转身去了柴英卓的书房,墙壁挂着各式各样的相框,照片主题多半是与自然有关,照片下方写着日期,或许是拍摄时间。
屠斐不看不知道,一看时间吓一跳,照片里最晚的拍摄时间也是10年前了。
屠斐抿唇思忖,陈光辉随后进来站在她身旁,小声说:“看来是入狱前拍摄的。”
屠斐考虑的不止如此,10年前的柴英卓拍摄技术了得,不怪皇家影楼愿意高薪聘请他。
“这也是照片吗?”陈光辉的声音从屠斐身后响起,屠斐回身,书柜上放着一个格外精致的相框,照片是一只纯黑色的猫趴在白色床单上,黄灿灿的眸子看起来让人后背发凉,屠斐一度以为是照片,但是她拿起照片上下翻看,光亮折射到下方是渐渐淡去的黑色线条,“是画的。”
陈光辉没来得及惊讶,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斥责,“放下。”柴英卓劈手夺走相框,蹙眉道:“让你们进来,是配合你们工作,但是请你们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柴英卓抽出纸巾细细擦拭,如视珍宝。
屠斐想呛声,陈光辉偷偷扒拉她摇摇头,柴英卓态度明显不及之前,“麻烦你们快点,你们有工作,我也有工作。”
两人从柴英卓家里出来交换意见,一致的意见的是:看似一丝不苟的人,太过于一丝不苟。
“他肯定有洁癖。”
“恩,没准还有强迫症。”屠斐附和,“你跟老大说,我个人意见,有可能的话,这个柴英卓贴身跟踪最好。”
陈光辉打电话给邢思博,互相通气,屠斐跟在他身后犯愁起自己负责的案子了。
林致远的交通事故案件进展极为不顺,林致远重伤昏迷,车里除了他还有一名司机,不治身亡。
肇事司机苗志文被抓后病怏怏,三天两头在医院打针,屠斐每次有心思审讯,苗志文都在医院躺着呢。
“诶!”打完电话的陈光辉突然回身喊了一声,屠斐吓了一跳,想起自己的案子毫无进展,她却每天跟着陈光辉跑来跑去,气不顺地凶道:“干啥?”
陈光辉扑哧一声,“大佬莫凶,有喜报。”
邢思博有进展,现场连番强势攻问,胡三立自己说漏嘴了。钱箱是何俊雄的,一共有两个,他拿走其中一个,里面有10万块,钱已经存到银行了。
“那何俊雄是不是他杀的?”屠斐急于听结果,陈光辉摇头,“他不承认,他说打斗时,何俊雄喝醉了,他把人推倒后拿起一个箱子跑了。”
屠斐皱眉,忽而想起什么,“监控录像里没有他吗?”
陈光辉摆摆手,抽出一根烟,“他从后门走的。”陈光辉慢悠悠吐口烟,似是惬意地舒气,“他今天才承认,华邑酒店三楼装修工人,有他一个。”所以胡三立对于华邑酒店很熟悉。
两人回到警局,下午,屠斐想提审苗文志,被告知:在医院。
“哪个医院?”屠斐来脾气了,“天天医院,我去医院审他!”屠斐跟被拔了毛的老虎吼,陈光辉捂耳朵,“土匪头子,我耳朵要被你震聋了。”
屠斐生气,气的是苗文志利用国家对于嫌疑犯的优待逃避审讯,邢思博从门外进来,“你别急,我跟那边确定过了,明天就能提审,你今天先重新梳理下案子的过程,和交通队那边也沟通下,他们是第一时间接触的,对了,”邢思博拍了下脑门,“还有那个、那个协和医院,当时案发现场,交警队和医院最先接触。”
听到协和医院,屠斐想起沈清浅,气顺了点,“那行。”
屠斐一下午快速梳理案件,和交通队了解情况,交通队更倾向于认定醉酒驾驶引起的交通事故。
屠斐现在没有证据,暂时不争论,她收拾东西提早下班,根据自己整理的线索去调查苗文志酒驾前的情况,同时和通津市的老朋友联系,收获颇丰。
“你在那发展不错啊?”聊完案情,戚彭毅打趣屠斐,屠斐故意瓮声瓮气,“那可不?我现在老好了。”戚彭毅听着嘿嘿笑。
屠斐去协和医院,很巧,处理苗文志伤口的医生是翁晓夏,因为伤得不重,“他就是故意的,非说自己脑袋疼,迷糊。”翁晓夏跟屠斐偷偷咬耳朵,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