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使诈。”胡翠珍站起身来,生气地道。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还钱了。没关系,干我们这行的,这样的人见多了。”说着,拍了拍手。
然后突然从后面涌上来几个粗壮的汉子。
“要么还钱,要么留下你的命。”先前陪着胡翠珍玩牌的人,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是这个时候,凶相毕露,面目狰狞的样子,让胡翠珍胆寒。
见胡翠珍没有吭声。
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了桌子之上,明晃晃的寒光闪得胡翠珍心慌。
“带上来。”那人沉声对手下道。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地绑上来,然后一把按在了地面之上。
“你那钱什么时候还啊。”
“成哥,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把那一百万还上。”
“一个月,你当我是开慈善机构的呀。”成哥一把抽出了匕首,手一挥,那人的左手的手指就齐刷刷地断了,鲜血如水柱一般地喷了出来。
“十天,我只给你十天,要是十天之内还不上,我割掉的就不单单是你的手指了。”
那人一脸的痛苦,但是还是使劲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下去吧。”成哥挥了挥手。
那个人血淋淋地被拖了下去。
“胡姐,现在该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胡翠珍这个时候,脸色吓得发白,哪里还有先前那个彪悍泼妇的样子。
“成哥,成哥,是这样的,这一时之间,我也拿不出这些钱啊。”胡翠珍哭丧着脸。
成哥晃动着手上的匕首,那上面的鲜血还未干,看着十分的吓人。
“我,我这就想办法。”胡翠珍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哪里有办法啊。五个亿啊,不是五百块钱啊。
成哥使了个眼神,身旁的其他人包括哪些个牌友,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要不,我给你指条明路吧。”成哥阴沉着脸道。
胡翠珍立即点头哈腰:“谢谢成哥,谢谢成哥。”
成哥拿出了一小个纸袋,放在了胡翠珍的面前:“我这里有包东西,只要你把它放在你女婿的水杯之中,我们之间的债,就可以一笔勾销。”
“这,这该不会是毒药吧。”胡翠珍有点慌乱地道。
“哟,你不是最讨厌你的女婿吗?他若是死了,不就一了百了。”
“不,不。我是讨厌他,但是让我亲手杀了他,我还是不敢。”骂人,胡翠珍强项,但是杀人,还是头一着,自然心虚。
成哥往后一靠:“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要么他死,要么你还钱,不过你如果不按时还的话,那死的人就是你了。”
胡翠珍的脸色煞白,背后冷汗直淌。刚才的一幕,她还历历在目,想着就后怕。
“好,我干。”胡翠珍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了决心,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杀气。
反正这个上门女婿,自己左右都看他不爽,他死,总比自己死好。
第二天,胡翠珍破天荒起了个大早,然后一把推醒了吕荣光:“快点起来,我们要准备去接女儿回家。”
吕荣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是说再在医院里住几天吗?”
“住什么住,医院哪里有家里住着舒服,少啰嗦,快起床。”胡翠珍大吼了一声。
吕荣光条件反射地爬了起来。
洛城医院的病房里,胡翠珍笑容可掬地出现在了洛夕她们的面前:“走吧,去办出院手续,我们今天就回家。”
洛夕看了看落语,又看了看木子云,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昨天不是还说了,要再住几天吗?这一下子就变卦了。
看着众人一脸的疑惑,胡翠珍皮笑肉不笑地道:“哎呀,妈想通了,医院哪里有家里住着舒服,更何况这外面的病人这么多,空气多不新鲜,要是没有戴口罩,我都不敢走进来。”
“好的,谢谢妈。”洛夕会心地笑道。母亲能有这个态度转变,洛夕真的很开心。母亲一直是子女心中最完美的女神,谁都不愿意有一对不好的父母。
木子云瞧着胡翠珍,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人的本性,他太清楚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转变那么大,莫非里面有什么隐情。只是现在也不好点破,否则自己又是里外不是人。
从医院回来,胡翠珍没有像平常一样,往沙发上一坐,就什么都不管。而是主动帮洛夕提行李,还主动跑进了厨房,帮着朱彩云准备饭菜。
洛语看着母亲的样子,眼神怪异地问洛夕:“莫不是妈也烧糊涂了,怎么感觉变了个人似的。”
吕荣光打了个哈欠:“我也在纳闷,明明昨天已经说的好好的。今天早上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大早就把我叫醒,说是去医院接你们。”
木子云若有所思地问道:“妈最近都在忙什么?”
吕荣光不以为然地道:“她还能干什么,每天一吃完饭,就跟准时上班一样,出去和牌友打麻将了。”
木子云点了点头,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胡翠珍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她这种人怎么可能突然转变这么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倒是要多留个心眼。
“哟,汤来了。”胡翠珍端着一盆滚痰的汤上来了。
朱彩云端着其他菜,不好意思地过来了:“太太,您坐着吧,怎么能让你动手帮忙呢?”
胡翠珍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没事,没事,今天是洛夕出院的日子,我高兴。没关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