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靠近,刘仁愿屁颠屁颠的跑到钱欢面前,躬身施礼,不停傻笑。冯智戴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刘仁愿这般样子,平日难得一笑的杀星,今日怎么像一个哈巴狗一样。
其实冯智戴想的没错,在刘仁愿的心中,他就是钱家的一条狗。钱欢看着刘仁愿一直大笑,开心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盯着钱欢看了许久,刘仁愿才反应过来,对着身后带来的将士大喊:“你们都瞎了?没看到咱们侯爷和指挥使没有更衣?把最好的衣衫拿过来,给侯爷身后这两位贵人也换上。”
话音刚落,钱欢挥起一巴掌打在刘仁愿的后脑勺:“假不假,这两艘船上的人都是本候的恩人,好生伺候着。”刘仁愿嬉笑答应,衣衫送来,钱欢等人钻进船舱更衣。长孙冲和刘仁愿充当一架,身上挂满了衣服。
钱欢不停挑选,选择了一条红色锦衣,恩佐则随意拿了一条大大咧咧的问钱欢:“阿欢,你瞒的我好深啊,没想到你是唐帝国的慧武侯,以后我和飞飞不愁吃穿了啊。”
钱欢笑骂道:“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说这个干啥。”刘仁愿看着钱欢身上的伤,脸色有些难看,沉声询问:“侯爷,需不需要灭了虬髯客,他敢伤您。”
钱欢扭动着身子:“有多大把握?算了,还是留着他,我要会长安去找李靖要个说法。趁机敲诈他一把,还有,葱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长孙冲冷哼:“不想搭理你,离开长安三年了吧。都不写信报个平安,小恪快把吐蕃杀干净了,陛下多次想要攻打吐蕃。你倒是挺自在。”
钱欢苦笑摇头,李崇义笑道:“我俩能活着就不错了,我们被卖到波斯,也就是大食做奴隶了。你以为那么轻易就能回来,这件事整个大唐就你和老刘知道,不可外传。”
长孙冲点头,示意明白。这时候冯智戴走进船舱,身出拳头锤了一下钱欢胸口:“就知道你命大,现在有个消息要告诉你,禄东赞快要如宫了,这一次还是求亲。”
卧槽,要报仇了!这是钱欢心里的呐喊,随后看向长孙冲,长孙冲轻声开口:“时间还来得及,不用着急。”
更衣走船船舱的钱欢再一次迎来的钱家水师所有人的叩拜:“拜见慧武侯。”钱欢背着双手,走到甲板:“本候回来了,你们受到的冤枉气,都交给本候给你们出气。”
全员再一次欢呼,众人回归岭南,刘仁愿下令封口令,不得告诉任何人钱候回来了。一连一个月的航行,钱欢终于踏上了大唐的领土,左脚落地,钱欢看着波斯的方向。布雷特,欧文斯,伊丹,虬髯客,我慧武侯回来了,咱们的账不能就这样结束,我钱欢也不会在输了。
来到岭南,钱欢没有去找冯盎,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他想看看整个大唐是如何对待钱家的,刘仁愿买下了一座府邸供钱欢住下,当晚钱欢,恩佐,薛飞飞,长孙冲,李崇义,刘仁愿等人喝的烂醉,因为钱欢几人知道他们的逃亡生涯结束了,而长孙冲和刘仁愿知道,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李崇义把艾妮尔拉倒怀里,指着长孙冲介绍:“我兄弟,长孙冲,叫葱哥哥就行,这是刘仁愿,钱欢的属下,拒绝了大唐皇帝辞官的属下。葱,这是我女人艾妮尔,没办法,兄弟潇洒,总有女人喜欢。”
长孙冲先是对艾妮尔点点头,随后怒骂李崇义不要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李崇义哈哈大笑,恩佐讲述着钱欢在波斯的遭遇。钱欢也补充了很多。
长孙冲搂着恩佐的肩膀举杯:“你遇到麻烦也与我这兄弟有关,你父亲的死我们没有办法,但是我告诉你,恩佐,区区一个城主而已,既然你救过钱欢和崇义的命,就是你在大唐打了刺史,你也是对的。老子的爹是国公,岳父是当今陛下,媳妇是长乐公主,姑姑是当今皇后,除了他钱欢,谁能比我大。还有什么欧斯,李斯的,洗干净脖子就行了。”
狂傲的话引来众人的大笑,钱欢指着远处的丹尼斯夫人,对几人道:“我们能安全的活着最大的功劳是她,我和崇义沦为奴隶,她花两千五百枚金币买下我俩,带回去想弟弟一样宠溺,我告诉你们,她就是我姐,就是我钱欢和崇义的亲姐。”
钱欢有些激动,也有些醉了。长孙冲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丹尼斯夫人面前躬身施礼:“谢姐姐对钱欢和崇义的照顾,您对钱欢崇义有恩,对我长孙冲亦是如此,受小弟一拜。”
突然被行礼,而且还是大唐的驸马,国公的儿子,丹尼斯夫人有些不知所措,求救的看着李崇义,李崇义对此大笑:“我的丹尼斯姐姐,你就接了他的礼吧,这家伙也是与我和钱欢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至于他那点身份还不算什么,我爹还是河间王呢。”
听了李崇义的话,丹尼斯家族的女人全部愣住了,起初他们已经听丹尼斯夫人说钱欢是大唐的侯爷,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没想到这不畏生死的阿义竟然是小王爷。
当天晚上几人已经记不得是怎么回房间的,第二日清早,钱欢起床,头痛欲裂。晃晃悠悠下了床,端起茶壶没有水,钱欢眯缝着眼睛走出房间。钱欢刚走出房间就被丹尼斯夫人推了回去,顺带啐了钱欢一口:“衣服穿好,大早上的。”
钱欢疑惑,低下头一看,自己的兄弟早饭了,这让钱欢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在房间中与其征战了许久,钱欢以胜利告终,穿好衣衫走出房间。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