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夫人在窗前看着院中淋雨的钱欢。钱欢在雨中自责,自责自己不能回去看着两个孩子出生,自责都是因为他当初太过嚣张惹怒了松赞干布,禄东赞才会率领大军进攻平康城,导致平康城内除了他与李崇义无一生还。
雨越下越大,钱欢却没有一丝想要回房的意思,在大雨的冲击下,钱欢终于扛不住了,被雨水击倒坐在的地上。丹尼斯夫人叹了口气,打开房门走向钱欢。
钱欢感觉不到有雨水排击在脸上,抬起头见丹尼斯夫人在为自己撑着伞,钱欢对其微微一笑,强撑着身子走回书房。丹尼斯夫人有些不放心,跟着钱欢走进书房后,钱欢便支持不住了,坐在椅子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钱欢让丹尼斯夫人有些不放心,唤来家仆换下钱欢的衣服,扶着钱欢躺在床上休息。看着钱欢安静的躺在床上,丹尼斯夫人叹了口气离开。
可到了晚饭的时间钱欢还没有醒来,丹尼斯夫人微微皱眉,吩咐艾妮尔去唤李崇义过来,钱欢可能是出了点问题。丹尼斯来到钱欢的书房后,见钱欢脸色惨白,连忙上千,摸了摸钱欢的额头,连忙又收回手。钱欢的额头烫的吓人。
丹尼斯夫人连忙去找郎中,现在的钱欢万万不能出事,如果他在丹尼斯家族病势,单单一个李崇义就足以让丹尼斯家族覆灭。丹尼斯夫人刚刚跑出房门,李崇义与艾妮尔也来到了书房的门前。李崇义皱眉。
‘丹尼斯夫人,阿欢怎么了。’
丹尼斯夫人推开李崇义。
‘染了风寒,引起了高烧,我去找郎中。’
李崇义看着丹尼斯夫人离开,走进房间看了钱欢一眼,不由十分头疼。他已经猜出来钱欢为什么会染风寒了,定是去那雨中淋了雨,李崇义就想不明白,这雨天有什么好的。
丹尼斯夫人去找郎中可算是遇到了麻烦,这磅礴大雨下,没有郎中愿意出诊,更有许多郎中因为薛西斯家族的原因不敢出诊。丹尼斯夫人打着伞走遍了城中每一家的药房,愣是没有一个郎中愿意出诊,不论丹尼斯夫人出多少钱。
‘夫人,不是我不想出诊,您看雨下的这么大,就是去了您府中,药材也会被淋湿的。’
‘不会的,不会的,府中什么药材都有,只要您去就好。’
丹尼斯夫人放下了身段,请求郎中去府中,可郎中却摇了摇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丹尼斯夫人愣愣的看着关闭的房门,不由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是女人,如果我是男人,他可还敢如此对我?’
‘如果你是男人,你就不会遇到阿欢,也不会因为阿欢生病而焦急,反而只会让丹尼斯家族加速灭亡。’
丹尼斯夫人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身后的男子,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对身后的将士挥挥手。
‘把门踹开,把郎中抓去丹尼斯府,恐惧薛西斯家族的人中不包括我恩佐。’
门被踹开,郎中被两个身穿铁甲的将士夹出来,恩佐看着郎中,嘴角泛起冷笑。
‘药材淋湿和死,你选一个。’
结局自然不用去问,丹尼斯夫人带着恩佐和郎中回到了丹尼斯府中,丹尼斯夫人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城主的儿子恩佐会帮助她,但她没有问,问了恩佐也不见得会回答他。
书房中,李崇义冷眼的看着恩佐和郎中,如今钱欢的身份已经被那个薛飞飞知晓,李忠义不得不小心,他担心是吐蕃怕派来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
李崇义的声音很冷,充满这居高临下的感觉。对于李忠义这种语气,恩佐微微皱眉。
‘恩佐,城主的儿子,这位是郎中。’
‘如何才能相信你。’
‘你可以用阿欢的性命来做赌注。’
两人的话语中充满了火药的味道,在这座城内,除了城主最大的就是恩佐,而在大唐,李崇义的身份也十分尊贵。但最终妥协的还是李崇义,因为他赌不起。
恩佐对着郎中的屁股就是一脚,郎中委屈的上前为钱欢检查身体,李崇义的额头渐渐留下汗水,郎中仔细检查了许久后,站起身对恩佐道。
‘染了风寒,没有大碍,但腋下的肋骨曾有旧伤,至今还没有痊愈,需要一些大补,我这就写下方子,并且准备一些骨汤给他喝下。’
丹尼斯夫人接过药方后,来开书房。郎中也小心翼翼的看着恩佐。
‘少城主,不知道小人是否可以离开。’
恩佐点点头,郎中走了。但恩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恩佐不断的打量着李崇义,李崇义也在打量恩佐。突然恩佐轻蔑一笑。
‘你就是丹尼斯家族的战奴头子?听克里斯说你有两把刷子,出去试试?’
李崇义冷冷道。
‘没兴趣。’
恩佐一笑,突然出手,李崇义伸手挡出恩佐的拳头。正当李崇义准备还手的时候,房门被推开,薛飞飞鬼鬼祟祟的走进书房,看到恩佐和李崇义的时候楞了一下,随后对二人道。
‘我来看看阿欢,你们两个在干嘛。’
恩佐收回拳头,对着李崇义冷哼一声,李崇义也来了脾气。
‘去校场。’
两人离开书房来到校场。李崇义脱掉身上的长服,扔掉雨伞站在雨中,恩佐亦是如此。两人在雨中对立站好,他们的身子可比钱欢要好处很多倍,不会因为一点点雨水而发烧。
两人的对持引来的躲在房间中避雨的战奴们围观。李崇义对着恩佐大喊。
‘你若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