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声当下各自整装,又听霍逊布置各人任务,却是将卫武安排在了后门处,并对卫武道,
“待得信号响起,你便领着人从后门攻入,你身上没有功夫,那宅子里的都是些高手,自家小心了!”
卫武忙拱手道,
“多谢大人关心!”
当天半夜待到月正当中之时,一队黑衣黑裤的锦衣卫便悄然出了北镇抚司衙门,门前早已备好马匹,却是四蹄都用棉布包裹起来,奔跑之时蹄声便消减了许多,一行人一路打马往外城而来。
这厢到了一处宅子,立时有人从隐蔽之处闪身出来,
“大人!”
霍逊翻身下马,
“里头甚么情形?”
“一切如常,并未发觉异样!”
“嗯!”
霍逊点头,一打手势众人便按着早前的布置向四面散开,卫武领了身后五人往那后门而去,守在那处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听得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卫武精神一振自藏身处站起,从腰间一抽那绣春刀,
“杀!”
领头便往那后门扑去,到了后门使了腰刀自门缝处用力一挑,再用力那么一推,门便被推了开来,卫武当先往里进去,却是刚迈了不过五步,便迎面一道恶风扑至。
此时乃是深夜,后院之中只得一盏灯笼挂在廊上,人的面目模糊不清,但对方手中那寒光闪闪的钢刀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卫武见那人来势汹汹,倒也不与对方硬拼,当下突然身子一矮,人就往一侧翻滚而去,那人见他躲开,便向左迈了一步,手中钢刀如影随形,紧跟着劈了过来,卫武此时正仰面朝天,忙举刀格挡,
“当……”
两刀相击,震得那人后退一步,卫武却是双臂发麻,不由心头暗道,
“宅子里果然尽是些武林高手,若是论单打独斗我只怕是打不过的!”
不过幸得好他身后还有五人,趁着二人交手之时,后头五名锦衣卫已是抽刀上来,将那人团团围住,
“当当当……”
那人此时已顾不得卫武,手中钢刀连闪已与其余五人战到了一处,卫武伏在地上,此时倒不急着起身了,他眼神儿极好,于那杂乱难明的人腿当中,认准了那人的腿,却是瞅准了一个空当,矮身一刀挑去。
他原是奔着那人下腹去的,只这位也是个高手,察觉下头有异,一低头手中钢刀向下一沉,当一声就荡开了卫武的刀尖,卫武手腕一歪,刀刃一偏,锦春刀就自对方的大腿根处划过,这一下乃是用了实劲儿,刀刃所到之处,立时皮开肉绽,鲜血狂涌,
“唔……”
那人一声闷哼,不由脚下一慢,手上的钢刀也是一滞,只这一点子空档,便被众人抓住机会,乱刀砍了下来,
“啊……”
这厢一个不慎,右肩便被砍上了一刀,手中的刀立时就握不住了,紧接着后背又挨了一刀,踉跄两步,眼前刀光一闪,心知躲不过了便只能闭眼受死,卫武此时却是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留活口!”
众人立时想起前头镇抚使大人的吩咐,忙从后头一脚踢在腰眼上,那人往前一扑,便被人从后头压住,立时便如个被按了壳的王八一般,只剩四肢扑腾了。
卫武一步上前去在那人的脚跟上便是一挑,一刀一只脚,立时就将脚筋挑断了,
“啊……唔……唔……”
那人还想挣扎惨叫,却被人抓着后脑勺往地上一按,当时就撞的鼻血长流,口中啃泥,卫武又让人按了他的两手,自手腕处又割了两刀,立时便将此人给废了!
“绑上,叫外头接应的人来拖走!”
这厢七手八脚用绳子绑了,又寻了破布堵住嘴,扔在地上,外头接应之人立时过来将人给拖到了外头。
六人又提了血淋淋的刀往里头闯去,走在廊上迎面又遇上了两人,此二人武功亦是十分高强,上来一刀劈来便将卫武手中的绣春刀劈飞,卫武心知不好,还想故计重施,就地一个翻滚,只这一回却无那好运,被人紧跟两步一刀砍了下去,幸得那钟顺手疾眼快,一刀挡在了卫武背后,
“当……”
卫武一骨碌从廊上滚到了阶下,摔得不轻,却是仗着年轻力壮,皮糙肉厚,一个驴打挺跳了起来,再看时这二人已与手下五人打在了一处。
卫武此时失了手中的兵器,左右看了看,正正看到摆放在庭院中的各式盆景,当下一伸手便抄起一盆向战团当中的二人扔去。
那盆景沉重带着呼呼的风声向二人飞去,二人闪身躲开,紧接着又一盆扔了过来,
“呼……”
“呼……”
“呼……”
到最后卫武暴喝一声,
“闪开!”
却是作势去抱一个半人高,枝叶茂密的盆景,手下人一见立时呼啦一声闪开,当中二人见状正做势要躲,却那知卫武做的乃是假像,却是突然直起身端起一旁那浇水的壶,兜头一大壶水给泼了过来,
“哗啦啦……”
白花花的清水在廊下灯笼的映照之下泛起一片银光,那二人一时措手不及,被水入了眼睛,立时便睁不开了,当下忙以手护了面门,二人以背相抵,却正在这时听得卫武喝道,
“下盘!”
有人会意立时蹲身,提刀下砍,
“当当……”
那二人立时刀往下挡,却不料头顶之上又是呼一声响,
“砰……”
这一回却是卫武正正砸中了一个,那沉重的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