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看过之后,将那张密函随手丢给了骁乙。
骁乙不解其意,不知道白云间是让他处理此事,还是让他将密函烧了,毕竟……以往有这种密函,白云间都会随手处理妥当,从不假手他人。因此,满头问号的骁乙发出疑问:“主子?”
白云间淡淡道:“丁纵这情报越发无用。”微微一顿,“处理了吧。”
骁乙应了一声,下意识看了一眼。毕竟,主子说处理了,他得看看怎么处理才好,是烧了啊,还是将主子的意思传达给丁纵,让他以后递密函的时候,别说些无用废话。
骁乙这一看,才发现,这消息竟是写楚玥璃和顾家兄妹同游,结果遭人黑手,落入湖水中,至今生死不明!
骁乙一脸急切之色,当即道:“属下这就去救人!”攥着密函,就往外跑。
丙文和骁乙走个顶头碰,问:“你火急火燎干什么去?”
骁乙回道:“救人!”
丙文一把攥住骁乙的手,道:“救谁?!甲行不在,主子命我即刻外出,这宅子里就剩你一个,你要去哪儿?!”
骁乙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确实如此。难道主子说让他处理,是将这密函处理掉?而不是处理这件事?骁乙知道自己鲁莽了,却还是急得不行,扭头看向白云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憋了半晌,才道,“是属下鲁莽,没有考虑主子安危。不过……那边是不是也得派人处理一下才好?”
白云间重新拿起书,道:“让你处理,怎如此多废话?”
骁乙一愣,看向丙文。
丙文可比骁乙脑袋好使多了,当即道:“主子让你去救人。”
骁乙瞬间绽放笑颜,道:“谢谢主子!”拔腿要跑,却又停住,犹豫道,“可是属下走了,谁保护主子?”
丙文见白云间压根就不搭理骁乙,便道:“主子定然有安排。我不还没走呢嘛。”
骁乙担忧道:“可是你的武功不如我。”
丙文:“……”
一本书凌空而至,直接砸向骁乙的头。骁乙被砸个正着,忙用手接住从自己头上掉下的书。
丙文不语,眼神却表达出两个字——活该!
骁乙把书规规矩矩地送到白云间的桌子上,这才道:“属下这就去了。”
白云间这才开口道:“把情况查明,回来复命。”
骁乙抱拳道:“诺!”撒腿就跑没影了。
如骁乙自己所言,还真不是自夸,他的武功就算没有登峰造极,却已经是临近大宗师的级别了。他闲来无事,就是练武功,对于一些尔虞我诈之事反应起来就好像缺了一根弦儿。偏偏,又最是机敏,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此人平时看起来不像高手,还有些迷糊,不让人设防。所以,白云间总让他陪在身边,而今,却将他打发出去打探消息了。
丙文觉得纳闷,因为这打探消息的活儿,素来都是丁纵的。丁纵观察入微,善于从小事上窥视出大的端倪,素来负责消息的收集和传动。而骁乙,呵呵……除了吃,就只知道练武了。
丙文看向白云间,问:“主子,属下还是晚上片刻出行吧。”
白云间道:“丁纵没走。你且去办事。”
丙文很想知道,白云间是怎么知道丁纵没走的,但是却知道白云间的性子,于是选择乖乖领命,当即抱拳道:“诺。”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丙文走出书房,回头一看,果然,那个卖炊饼的男子坐在门口一侧,冲他嘿嘿笑呢。
丙文见到丁纵,心中终是安稳,便一点头,很快离开了小院。
丁纵挎着篮子走进书房,道:“主子可要尝尝属下这最是香甜的炊饼?”
白云间没搭理丁纵。
丁纵却自言自语道:“主子可知属下为何去而复返?”
白云间翻了一页书,对丁纵的话充耳不闻。
丁纵规规矩矩地站好,口中却道:“主子说属下这情报越发无用,好伤属下的心。可属下怎么觉得,这情报对主子十分有用呢?原本,属下也没拿这消息当回事儿,可是想到楚姑娘曾言之凿凿,说主子对她情有独钟、见之心喜,属下就不敢怠慢此消息,特亲自跑来,呈给主子看。”
白云间手不离书,却是看向丁纵,道:“年功勋私贩海盐,你定是查清楚了,且把密函呈上来。”
丁纵的脸色微变,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查,那人却一直没有回信。属下想等过了今日,若还没有消息回来,便亲自去一趟。”
白云间道:“今晚便去。”
丁纵垮下肩膀,应道:“诺。”抬腿向外走去,决定远离白云间,免得碍他眼,把自己折腾死。
就在丁纵即将走出书房时,白云间放下书,道:“丁纵。”
丁纵回身,感觉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忙伸手抓去。展开一看,竟是一个长命百岁的金锁。丁纵的眼睛一亮,嘴角咧开,声音却是哭哈哈地道:“主子还记得属下的生辰,属下真是感动得无以言表。”晃了晃手中的金锁,道,“就是这东西,实在不像王爷您的手笔。”
白云间道:“此去凶险。玉易碎,翡易折,唯有真金不怕火炼。”
丁纵被彻底感动了,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红,道:“打小就跟着你,怎不知你如此煽情。本没觉得金子多好,现在看它是越发顺眼了。”
原来,二人既是主子和属下,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知交好友。
白云间望向窗外的斜阳,淡淡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