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宫宫主毫无触动:“行善积德,该赏!”
方杉:“就怕是出于私心。”
见他没有直接挥剑,方杉继续道:“我与人无冤无仇,就算平日行为跳脱,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死灵宫宫主平静问:“你想说什么?”
方杉:“多半是与我的小游戏有关。”
死灵宫宫主冷笑一声,已然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方杉:“这是典型的杀人灭口。”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没有丝毫移开目光的意思:“宫主难道就不好奇这个意图要我命的人究竟做了什么?”
方杉再接再厉低语几句,死灵宫宫主皱着眉,最终还是跟他走了出去。
一路上方杉没有停止过吹捧:“那贼人很可能再次作案,委屈宫主在我那里将就两个晚上,必定能有所发现。”
“宫主神功盖世,威武不凡。”
越说越离谱,眼看着就要到方杉居住的地方,死灵宫宫主忽然道:“你该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
无怪他多虑,此人可是发表过只对男人有兴趣的惊天言论。
“我并不是变态。”方杉淡淡道:“只是想要和我哥成婚。”
“……”
死灵宫宫主一早就察觉到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奇怪,方杉的怪异单纯表现在外表,魏苏慎则是沉淀在骨子里。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死灵宫宫主可以肯定在进入园子的刹那,对方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自投罗网,不可思议等等。
“宫主是个好人。”方杉在一旁虚情假意同魏苏慎道:“他同意这两个晚上保护我们。”
死灵宫宫主警告道:“不要歪曲我的意思。”
方杉依旧用感激的眼神看他。
促使死灵宫宫主来此的最大原因还是方杉无意间说的话,即便再多不满,上升到杀人灭口就有些小题大做了,除非是真的做了什么越界的事情。
当然有再多的事情都抵不过他的美容养颜觉,考虑到晚上可能有突发状况,死灵宫宫主从此刻起便开始补眠。作死和活腻了是两回事,方杉没有在这个时候吵醒他,安静坐在屏风后,静候夜晚来临。
魏苏慎就坐在一边,比任何人都安静。方杉突然站起身,拿了个西瓜放在两人中间,有徒手劈西瓜的想法。魏苏慎阻止了他危险的行动,说话分散注意力:“确定人会来?”
方杉:“再过两天就是论剑会武,宫内的警戒会加强,今明两日下手最合适。”
漆黑一片的房屋里,借助零散的月光,两人勉强看清对方的神情。
方杉的双眼任何时候都明亮清澈,魏苏慎忍不住多看两眼。直至细微的悉索声传来,方杉挑了挑眉,目中精芒大盛,用口型道:“来了。”
窗户被微微推开一条缝,带来一丝凉意,尽管对方的脚步足够轻,在刻意探听的情况下,还是被清楚得捕捉到。
那人的动作堪称是一气呵成,掀开床幔,拔剑,下刺。可惜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床上的人倏地睁开眼睛,转过身两根手指夹住剑尖,阴沉的双目和来人对个正着。
看清他的轮廓,来人大惊失色。
死灵宫宫主面色如常,指尖微微一用力,清脆的响声后,剑尖应声而断。
由于乌黑的发丝披散在肩膀,他看上去多了几分孱弱。然而在来人眼中,这幅样子就像是地狱来索命的魔鬼。
“宫、宫主?!”
死灵宫宫主面无表情望着他。
这弟子竭力抑制住颤抖,在其开口询问前,苦着一张脸主动交代:“我就是想灭口。”
“原因。”
横竖都是一刀,宫中审问人的酷刑他是知道的,低下头如实交代:“我垂涎宫主的美色,喜欢收藏宫主扔掉的贴身衣物。”
一想到方杉有可能得知自己最大的隐秘,他就惶恐不安,这才冒险想要灭口。
死灵宫宫主怒极反笑,抬掌就要击毙这个不知死活之人,方杉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动静太大,可能会惊扰到其他人。”
适才魏苏慎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任务提示音没有传来,很有可能此人不是奸细,方杉自然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最终这名死灵宫弟子暂且保全性命,被点了穴扔到屏风后。
夜还很漫长,还没过去多久,就又有人来进行暗杀,更有甚者是结伴而来,一个放风,一个动手。眼看着跟下饺子似的前仆后继,方杉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