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随意的套了一身花色的衬衫,随即嘴角叼着一根烟蒂便将门拉开,外边天光透过低矮的屋檐将门口大片的区域铺满。
屋外林林总总的站着五个人,阿明说与ciik’的男子也一同跟了过来,同时还有那位老人李强。
“哇,有冇搞错啊,我们是去解决楚人美的怨气,又不是去旅游,你这杂七杂八的......”
“就让他们跟着过她在家一个人根本待不下去,说一定要跟我们过去看到事情完全的解决。”
苏阳无奈的耸了耸肩,而后道:“行啊,但是一切都要听我的,不然坏了事情可莫要怪我。”
.....
湍急的河面上漂浮着大团的泡沫与乱草,岸边遍布着杂乱的水草与腥臭的淤泥,周遭多遍布有凸起的怪岩,水流击打在上边的时候,碎裂的水花便随之四溅而去。
苏阳将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而后用一根绳子将他与阿明的右手手腕栓在一起,同时将两张以透明塑料袋密封的驱邪符以细线传了起来,而后分挂在自己与阿明的脖颈上。
以防像是在剧情当中一样,阿明就要将平安镯戴在楚人美手腕上的时候,却在关键时刻被楚人美的幻术吓破了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咔擦——”
“咔擦——”
cik在后边用产于上个世纪的大壳子相机不断的在拍摄着面前的两人,以及这个破旧的黄山村,这让苏阳感到一阵的无所适从。
他将黑布当中包裹的桃木剑抽了出来,而后用细线栓在了自己的背上,而后拽了一下身旁的阿明道:“一切小心!”
二人相互之间点了下头之后,便在一片的水花四溅声当中跃入到了水面下。
想象当中浑浊的水下,淤泥碎石遍布的地面并未曾出现,水面在这个时候仿若一层莫名的结界那样,周遭的场景竟是变成了星夜下的黄山村。
位于黄山村后山的那片乱坟岗,而楚人美的尸首正被包裹在一卷破旧的草席当中,看不清面部,双手直直的向上伸展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苏阳从裤兜当中,将那枚平安镯取了出来,而后拽着阿明缓缓的接近那具卷在草席当中的尸首。
腐臭味随着冷风拂来,脚下到脚踝的野草被夜风一吹便窸窸窣窣的作响。
一阵若有若无的粤戏腔传来,在夜空下显得空灵而又诡异,其曲调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乎一个含冤而死的女子在小声倾诉着自己的苦楚。
这种诡异的粤曲一出,顿时让苏阳头皮几乎都要炸了。
只见伴随着这音乐声当中,领头走出来的一个人竟然是早已死去多时的rubbish,穿着一身古怪的白色单衣,脸色煞白,面无神情的在苏阳等人面前走过。
诡异的场景让人一阵头皮发麻。
在rubbish身后,还跟着一长串的人,同样都是脸色煞白,相互之间犹如被赶尸匠赶的尸体般,浑身僵直的走着。
分别是......等人。
一旁的阿明声调都变得有些打颤,因为他清楚的的身后,跟着的那个女子,不。
“不要怕,都是幻觉来的!”苏阳一身怒叱,整个人犹如怒目金刚般瞬间将这股诡异的氛围驱散了一些。
然而,在跟在最后边的两个人当中,苏阳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两个脸色煞白的人,竟然是自己与身旁的阿明......
甚至那个‘自己’还回转过头来,冲着苏阳嘴角咧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咔吧吧——”从那卷破草席当中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声响,犹如骨骼在不断转动,又好似阵阵的磨牙声。
随着这股诡异的声响,美姨,从那卷破旧的草席当中竟是缓缓的爬了出来。
犹如一只野兽。
垂下的长发如瀑般将她的面部遮掩,纤细的身子套着蓝色的土布长衫,手足并用般的在地上缓缓的朝着阿明与苏阳爬了过来。
场面诡异异常,阿明甚至忘记了尖叫,只感觉呼吸都为之一窒,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阳见多识广,反应极为迅速,一声历叱将自己唤醒过来,随即一把将背后的桃木剑拔了出来,而后挽出一个剑花来喝道:
“孽畜,伏诛!”
苏阳手执小雷符,另一只手中的桃木剑已然呼啸一声,划过一道淡淡的水痕,朝着在地上蹒跚蠕动的楚人美丢了过去。
“嗡!”
剑尾还在微微颤动,桃木剑剑尖没入楚人美如瀑般的长发半寸有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符起!”
苏阳将小雷符施展开来,只见那张黄褐色的符纸随着苏阳的咒语声“哗啦”一声飘至半空当中,随即又自燃了起来。
在这自燃的过程当中,这张符箓的最后一丝法力化作雷电轰然劈出,直似山崩海啸般的朝着楚人美呼啸而去。
“砰、砰、砰!”
接连的爆炸声犹如爆豆般响起,诸人此时在河面上只能看到原本波平浪静的小河瞬间犹如煮沸的开水般不间断的冒出水泡,同时还有剧烈的爆炸声传来。
在这连续而不间断的爆炸声当中,河里的鱼、虾,老鳖纷纷都被炸了出来,遭受了池鱼之殃。
“咔擦、咔擦——”cissy手中的照相机几乎就没有停止过,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她心中激动不已,因为她有预感这会是一桩大新闻。
这片报道如若能够披露出来,在报社的重量绝对无异于一颗深水炸弹,不对,甚至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