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前文曾经提过,在这苍山福地之中有一山,名做剑煌山,山上有个宗门唤作乙阙门。
话说这剑煌山乙阙门在整个苍山福地中也算得上是顶级宗门了,宗门之中结丹修者不下二十,筑基修士超过百人,更有一位元婴长老坐镇宗门。
若非那位元婴长老二十年前在与中州修士争斗时受了重伤,之后二十年修为没有寸进,否则乙阙门在苍山福地的宗门排位中还要靠前几位。
剑煌山山势雄浑,三座主峰如三把利剑刺破云天,主峰之上四座小一些的浮空仙岛呈四象之势分立,拱卫着最中间那座如同宝剑倒悬的浮空剑山。
“五日前玉符宗遭劫,先有筑基修士受了神识攻击,后有浮空仙岛无故坠落......那玉符宗的浮空山如今还坠在望月山的深渊之内,其门中高手正在全力修复法阵,相信不日即可修复完成。”
此时浮空剑山之上一座气象森严的大殿之内,一个面容冷峻的紫衣道人正高坐云床。
此人正是乙阙门当代宗主,有着结丹巅峰修为的温易安,其下手处,两排结丹长老分坐两侧。
温易安听着门下修士的讲述,眼中不时露出一抹精光,沉思一阵,问道:“那玉符宗除了浮岛坠落之外还有什么损失?门下弟子伤亡几何?”
那回报的修士听了宗主的问话,面上露出古怪之色,回道:“回禀宗主,玉符宗除了浮空岛上殿宇尽毁,再有就是宝库之中失了几个不值钱的储物袋和一个酒葫芦,其余资源分毫未动,
另有一名看守藏经楼的结丹长老受伤昏迷,不过楼中功法未失,余下弟子除了几个倒霉跌断了腿的,未见其它伤亡。”
“嗯?这倒是奇了,资源功法未失显见不是劫掠,只有一人昏迷其余没有伤亡,那便不是寻仇了,这既不劫掠又非寻仇的,何苦毁人宗门仙岛呢?凌长老,此事你如何看?”温易安面露狐疑的看向一个长眉老者。
那长眉老者也是一脸疑惑,剑煌山和玉符宗相隔不远,他又是主管外事的长老,与那玉符宗宗主等人也算得上是朋友,因此知道那玉符宗虽然门内纷争不休,但对外却一直是小心谨慎的,不应该会惹到什么强敌。
此时见宗主问话,只得拱手道:“回宗主,此事甚是蹊跷,老朽也看不破其中缘由。”
温易安见凌长老如此说,又拿眼看向其余长老,见其余人也都纷纷摇头,只得带着疑惑将此事作罢。
又命凌长老派几个身怀土灵根的修者,前往玉符宗帮衬一二,尽一尽邻宗之谊倒也应该。
就在众人将要散去之时,一道清冷柔和的声音忽地传入殿内一众修者的耳中:“易安师侄,速速鸣金钟、敲仙鼓,率门人弟子与我一同迎接高人!”
“哗——!”大殿之中立时哗然,殿内众人自宗主以下尽皆面露喜色。
也由不得他们不欢心雀跃,实在是太上长老闭关不出这十几年里,乙阙门在苍山福地中的势力范围屡屡收缩,所占的修行资源连年减少,为了维持偌大的宗门运转只得狂吃老本,门内宝库之中早已捉襟见肘。
今日终于苦尽甘来,太上长老出关的消息只要放出去,相信那些被占去的资源矿脉不日就会重新归入门下。
更让诸多结丹修士心头激的是,太上长老方才出关便有高人来访,而能让太上长老鸣金钟、敲仙鼓举派相迎的,必定是元婴修士无疑!
此事在元婴修士从不轻出的苍山福地,实在可以称之为大事件了,对于宗门声望更是大有裨益!
回头再说陈景云,他那日在玉符宗阅读了全部的杂文典籍后,对苍山福地中的大小宗门有了一定的了解,尤其对这剑煌山乙阙门颇有好感。
无它,这乙阙门历来门规森严,从不欺凌弱小,门下弟子多为剑修,行事讲求的是光明磊落、煌煌大气,即便抢夺修行资源,行的也都是大鸣大放的阳谋,皆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声讲出。
因此即便是宗门死敌尸积山赤炎宗也有:“乙阙剑修,可杀之,不可辱之。”的律令。
几日来,陈景云怀抱着小兽纵千山、掠万水,大大的领略了一回北荒南陆的几万里风光。
回到苍山福地,便施施然来到了剑煌山西北的百里之处,神识涌动,一股平和的神念就扫向了剑煌山的那几座浮空岛。
果然,这剑煌山上是存在元婴修士的,在陈景云的神念尚未触及浮空岛时,一道比陈景云的神念弱上许多的堂皇神念便迎了上来,随即一个清冷的女声自陈景云识海中响起:“哪位高人神念降临我乙阙门?是敌是友还请分说明白!”
陈景云莞尔一笑,心说这人倒是爽利,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神念之中也传过一段话去:“道友勿恼,贫道闲云子,乃是中州之外的散修,此番出山是想谋个人族正统修士的身份,也免得在那中州之地处处碰壁,不知你乙阙门中还缺客卿长老否?”
“道友此言当真?需知以道友元婴期的修为,随便在中州哪个大宗谋个客卿身份也是容易的,而我这乙阙门虽说在苍山福地之中还算顶级,放眼中州却实在不值一提。”
识海中传来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陈景云却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神念中的一丝波动。
“贫道是个爱惜羽毛的,此番前来剑煌山,就是看中了你乙阙门在修行界中的名声,收与不收还请道友一言而决。”陈景云再传一句。
半晌,对方再未言语,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