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理念不同,没什么好伤怀的。
收起铜镜,贺知舟抬头看向还站在门口,没有过来的宿臻,嘴角微微上扬,他朝宿臻伸出手,心里默念着‘来我身边’。
宿臻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的朝着他走来,然后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梅老先生仿佛看到了漫天的粉红泡泡。
搓了搓手臂,现在的小孩子谈个对象真的是很黏糊了。
旧城深处,青岁换下了在看台上穿着的一身红衣,重新穿上了他惯常穿着的青衫,脸色苍白的靠在床榻之间,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白衫男子立在床前,拱手回话。
在青岁躺着的那张床之下,黑色的阴气凝聚成人手的模样,向外抓取着什么。
可有青岁镇在上面,那些个阴气顶多做出个抓取的姿势,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快要结束了啊!”
青岁低沉的声音在屋内缓缓响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旧戏台(二十五)加更
宿臻他们从旧城回来的时间已经算是晚的了。
哪怕是在春夏之交,太阳下沉的比较晚,等他们回到宾馆也已经是月生日隐,黑夜笼罩人间。
夜里自然不会是外出拜访的好时候,更何况还有个宿臻并不是那么想把铜镜毁掉。
贺知舟:“你好像并不想把铜镜送给那个小姑娘。”
这是从旧城回来的第三天。
在这三天中,宿臻总是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从而顺理成章的拒绝出门,同样也拒绝了将铜镜送到杜琳琅的手中。
心里有困惑不能自己想明白,那就直接问出口。
这是宿臻和他刚确定关系的时候说的话。
最后首先那样做的人却是贺知舟。
他问话的时候,宿臻刚从卫生间洗澡出来,头发丝还滴着水,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听到他的问话,就傻乎乎的看向他。
贺知舟只觉得可爱,想太阳。
“有吗?我没有啊!”
宿臻当然是矢口否认,就差没来个否认三联了。
贺知舟找出电吹风,把宿臻拉到沙发上坐好,给电吹风通电后,开始给宿臻吹头发。
青年的发丝柔软而又细密,就跟他这个人似的。
电吹风乌拉乌拉的工作着,风声回荡在宿臻的耳边,让他听不清贺知舟在说些什么。他便抬起头,想要去看看贺知舟的表情,然后被一只手按了下来。那只手没有用多少力,但他也没有再挣扎。
乖乖的任由暖风将他围绕,整个人在风中变得暖洋洋的,昏昏欲睡。
“明天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继续再耽误下去,一定要在明天把铜镜送给那个小姑娘,知道吗?”贺知舟一边说,一边给宿臻吹着头发。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青年的答复。
他按住青年的后脑勺,制止了他东张西望的举动,然后低声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贺知舟是知道宿臻没有其他的意思的。
但都是男人嘛!
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为自己伴侣吃醋的,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避免的。
不是吗?
自从那天载了两个特别的客人之后,杜满金的人生就发生了重大的转变。
起初是他自己碰上拦路鬼,并且平安无事的躲过了那只鬼。
接着是他那被医院诊治出时日无多的媳妇,突然被宣布有了好转,说是国家出了项新技术,刚好能救治他媳妇的那种病。
还有他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