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闲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疼了一下,连忙问到:“很疼?要不要休息一下。”
冷瞑伤的声音都带上了沙哑,语气却十分坚定:“继续。”
看到他这样子,秦闲反而下不去手了。
“要不休息一下吧。”
“没事。”冷瞑伤道,“继续。”
秦闲:“……”
他觉得无法拒绝,却也说不出那我轻点的话,因为对他来说,把黑气摘出来并用不了什么力气,可是却足够疼得冷瞑伤冷汗直下了。
最终,秦闲还是动了手,他又扯了几缕下来,感受到冷瞑伤的身体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而黑气却只拔除了一小部分。
他忽然松了抓着冷瞑伤手肘的右手,环着那劲瘦的腰往自己这边一捞,便贴上了那个呼吸都有些急促的胸膛。
“你靠我身上吧,节省点力气。”秦闲将冷瞑伤的重心移到自己身上,“我不费力的。”
冷瞑伤似乎疼得没什么力气,原本孤傲坚定的人此刻也被折腾得服了软,带着细汗的额头搭在秦闲肩头,有些沉。
“疼的话可以叫出来,或者掐我。”秦闲还想说,憋着挺难受,就搞到右侧的腰被拧了一下。
“话多。”
“……”他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种评价呢。
秦闲低着头,伤口就在眼前,看着那血.淋淋的手臂,越发有些心疼,但要是不给拔了,恐怕受的痛更多。
长痛不如短痛吧。
他做好被冷瞑伤咬死的准备,下手加快速度拔起来。
冷瞑伤的呼吸很烫,烧得秦闲整个脖子都都是痒的,他忽然之间有些恍惚,想起来了在墓地的那一夜,自己好像脖子一疼,就清醒了过来。
后来也没去管,现在回想起来,冷瞑伤两只手都被自己按着,估计是用嘴咬的。
这家伙虎牙真尖呐!
对于冷瞑伤来说,这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而对于秦闲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黑气拔除了大半的时候,冷瞑伤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憋。
这人怎么就这么好面子,明明都疼得快虚脱了。
可是秦闲却没有放慢速度或者停下来,这般骄傲的人,是不需要他做出这种类似同情的行为的,会伤自尊。
终于,半个小时后,所有的黑气都被拔了个干净,最先拔除的地方血.液都凝固了,其他地方的肉也在缓缓转好,秦闲松了口气,拍了拍冷瞑伤的背,这才发现冷瞑伤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痛昏过去了。
秦闲只好保持着这别扭的姿势,伸手将医药箱够过来,消毒完后上药,再将绷带缠好,才将冷瞑伤放平在了沙发上。
他抱着下巴看着这张俊俏好看却蹙着眉头的脸,终于感叹到。
果然,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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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秦闲回忆了会儿,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在那里见过这张脸,秉着以后有缘分肯定会想起来的信念,跑去翻冷瞑伤的衣柜去了。
找了一套他摸着手感还算舒服的睡衣,去打了盆热水,将已经被剪坏的衬衫彻底拆掉,擦干净冷瞑伤身上的汗,换完睡衣,才把人抱回床上安顿好。
看着这家伙终于神色舒展安睡过去,秦闲插着腰有些无奈地笑了下。
真是把烂摊子都丢给了自己。
收拾干净客厅里的血迹,把医药箱也装回原样,秦闲准备去洗澡冲一下,才看见自己身上也不少血迹,搞得跟凶.案现场出来似的。
衣服肯定没法穿了,秦闲又将手伸向了冷瞑伤的衣柜,他比冷瞑伤高了那么一点,冷瞑伤的衬衣也都是订做的,自己穿肯定不合身,所以翻了好半天才找到一身宽松些休闲装。
他进去冲了个凉,顺带就把头发也冲了,赤着上身围着围巾出来找衣服,发梢还滴着水,和斜靠在洗衣房门边的冷瞑伤撞了个正着。
这家伙还穿着自己给他换的衣服,不过之前一直是正装,现在忽然换上睡衣,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就削弱了很多,反倒像个……高岭之花。
秦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袋里突然会冒出这个词语,大概因为他是个理科生,词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