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直也吓傻了。
你特么的是蜘蛛侠吗?
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一瞬间照亮了那个人的身影。
不是蜘蛛侠,是快递员。
但即使是快递员他也不敢疏忽,赶紧连滚带爬地跑到办公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支袖珍型的“”手枪。
他还没从刚才被光头男人指着脑袋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现在又有麻烦了。
果然太容易得来的钱都烫手!
作为一个魔术使,天池直也具有杀伤性的魔术并不多,与其花费时间咏唱那些差不多能打碎花瓶的小魔术,还不如拿出手枪决一死战。
可是晚了,对方悬在高楼外对着玻璃内侧连开数枪,打掉了天池直也的袖珍版手枪。
天池直也跑到房间内隐藏的电梯井狂按电梯按钮,可房间里的灯突然黑了下去。
该死!断电了!
荒川望还是用的老办法,踩着楔丸突破大厦外的玻璃,好似一柄快刀切入流水。
天池直也还是没有放弃,抄起门口的消防器材蓄势待发,虽然双脚不断地打着哆嗦,可这个时候他无路可逃。
“谁派你来的?要钱的话好说……”天池直也试着与对方谈判。
对方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让脚下的玻璃渣发出响动,****从破碎的豁口倾泻进来,像是洪水倾泻,雨和风都拍打在天池直也的脸上。
他眼角抽搐着,快要绷不住了。
对方用手里的刀刃挑起了天池直也的下巴,身上的快递服往下淌水,在脚边汇聚成了水滩。
感受着刀尖上炙热的温度,天池直也心里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没有升降绳,大厦外面也没有平台……
难道面前这个人是用一把刀爬上来的!?
……你还是个人?
对方的帽檐压得很低,在昏暗的环境中,天池直也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谁派我来并不重要,我也被不要你的钱,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荒川望说。
天池直也心里一凉,他就知道是冲着那该死的石像鬼面具来的!
“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他试探性地说。
“谁?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别杀我,东西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杀了我也没用……”
荒川望没有理会他这些说辞:“那个人他长什么样子?”
“我、我不知道,他没让我看见他的脸,不过打雷的时候我倒是瞥见了他没有头发,是个光头……”
荒川望朝天池直也走了过去,直接用刀柄干晕了他,确保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他试着打开灯具的开关,可是房间里的灯完全不亮,看起来这层楼完全停电了。
荒川望扭头看向外面霓虹的城市,璀璨得就像漆黑海面上的灯塔。
石像鬼面具被人抢先一步拿走了,虽然不知道来者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他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
……*……
大厦22楼,监控中心。
金发碧眼的保安打着哈欠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综艺节目,不时来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
他叫是个东欧人,前雇佣兵,再一次任务中被雇主给卖掉了,侥幸保住了小命,跟着人蛇船到了日本,给自己取了个日本名字叫做冈门居中,大家都说他这个名字还蛮有深意的。
他打了个哈欠,对日本的综艺节目有些审美疲劳了,老是搞些恶俗的整蛊,一开始还有点意思,不过后来就没啥看头了,还不如深夜档的成人节目好看……
冈门居中扭头看向周围,身边的几个兄弟,有的人百无聊赖的通过一楼大厅的摄像头观察着漂亮的前台妹子补妆的模样,有的人拿着手机在那里看最近火起来的vtuber直播,还有的兄弟一刻也不忘记健身,拿着十公斤的哑铃在角落哼哧哼哧地摆动手臂……
总而言之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不过比起当佣兵的日子,他们现在过得要快活多了,有了点钱还能去红灯区逛逛。
不过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拿到一个居住证,存点钱买个房子,娶个漂亮腿短的大和抚子安稳过完下半生……
“叮当!”
一声轻响突然传进他的耳朵里,虽然监控室内也没有多安静,但是这股响动就像是交响乐里夹杂了唢呐的声音一样让人感到违和。
冈门居中警觉起来,作为前佣兵,他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去看看。”他拍了拍旁边一个小伙伴的肩膀。
棕色大胡子的阿巴拉小伙伴显然明白冈门居中的意思,这是要他把风。
于是两人一手橡胶警棍一手防爆叉,搞得好像印度的湿婆神一样。
他们来到走廊里,走廊空无一人,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色的光点。
“木有淫啊。”阿巴拉小伙伴用蹩脚的日语说道。
“等等,这是什么?”冈门居中的日语水平显然要好得多,他弯下腰来,捡起了拐角处一枚银色的硬币。
“运气真好,捡到y了。”阿巴拉小伙伴显然还不会“钱”这个日语发音,所以只能用英文代替。
可冈门居中的脸色不对劲了,本来捡到钱是一件好事,可是佣兵生涯也算让他见多识广了。
“这钱用不了,”他摇摇头,“是美国纪念的老银币。”
这是美国的老银币,已经没有在发行了,完全可以把它当做收藏品,可谁会把它掉在这里?
22楼的走廊这么空旷,一枚硬币掉了就连身在监控室里的冈门居中都能察觉,掉硬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