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熊做不到的,裴幼清却可以。当然,她不是跳楼。她只是想把窗户关上,夜间的帝都有了些许的凉意。
就在她拉上窗户的一瞬间,瞥眼在路边的排椅上有人坐着,有点远,看不清脸,那身衣服与体型却格外的熟悉,跟赵守时的挺像的。
刚与赵守时通过话的裴幼清非常确认赵守时已经躺在床上,甚至都可能直接已经睡了。
只当自己初尝爱恋滋味,是以看谁都像赵守时,裴幼清捂着滚烫的脸颊回到床上。
鬼使神差的想告诉赵守时这件事的裴幼清拨通了前者的电话,却只听见标准的普通话: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关机?裴幼清盘腿坐了起来,这不应该啊,现在智能机这么普遍,年轻人早就习惯了一天一充电乃至数次充电,除非没有条件。
再想起赵守时刚才还说坚决不挂电话,等自己洗漱回来,电话却已经挂断。难不成?
心中越发确定的裴幼清大步迈到窗台,双手呈喇叭状对着那个身影大喊一句:“赵守时~”
远处的那个身影好像听到了叫喊声,抬起头打量了附近,还向前走了几步,视线一直放在星河公馆的居民楼上,四处巡视却找不到声音来源。
看着站起来的身影,裴幼清确认楼下正是赵守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走,但不重要了,只要问一问就好。
抓住一串钥匙,连鞋子也顾不得换,裴幼清飞奔下楼。
两分钟后,额头满是汗水的裴幼清抚了抚已经被汗水打成缕的秀发,嘿嘿笑着:“你怎么没走啊。”
“我钥匙掉了。还没带钱。”
“你傻啊,扫码...”话说一半的裴幼清忍不住的吐着舌头,她明白过来,如果不是自己跟赵守时打电话,他手机至少还有电,语气一变,半埋怨的说道:“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我怕你误会。”摸着后脑勺的赵守时讪讪一笑。
赵守时的话很简单,但裴幼清却听懂了,他肯定是怕跟自己说明实情后,自己误会他是故意找借口跟自己回家,他是怕给自己留下轻浮的坏印象。
原本他还有手机,至少可以打车回家或者去住宾馆,可自己的电话却消耗了他最后的寄托。
当时的他说坚决不挂电话的时候,估计已经决定要在这里坐一夜了吧。有些感动的裴幼清踮起脚尖吻了赵守时一下。
趁他没反应过来,连忙跑开,回头一看,赵守时还楞在原地,红着脸的裴幼清一招手:“傻站着干什么,跟上来啊。今天先在我家凑合下吧。”
连忙追上前去的赵守时有些犹豫:“这不好吧?”
“也对,要不你还是睡大街吧。”
“别介。”赵守时急了,生怕人家真的要赶自己:“刚才我说着玩呢,你可千万别放心上啊。我老想住你家了,想的头疼。”
五分钟后,说说笑笑的两人进入裴幼清的家。
换上拖鞋的赵守时在屋内转了一圈,房子不小,应该在120个平方左右,标准的三室一厅的格局。
装修比较简单,比偏简约、清新风。
对裴幼清的一切都好奇的赵守时四处查看,她应该是真的有点小洁癖,整个家收拾的很干净。
她应该不会做饭,至少是不常做饭,厨房里面非常干净,锅碗瓢盆就跟新的一样,连锅底的标签都还在,上面用盖布蒙着,油烟机上面一点油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冰箱里面除了牛奶、麦片以及几种水果外,几乎没有其他食材。
让赵守时疑惑的一点就是家里有电视、冰箱、洗衣机,却没有沙发...
家里有次卧,次卧有床,但没有床垫...
赵守时正疑惑呢,抱着被子与枕头的裴幼清从主卧走进次卧,把被褥铺在床上,“那个..你也知道,我这房子前段时间被朋友弄乱了。就找人把床垫、被褥、沙发啥的全都当废品处理了,这是我冬天用的,你不介意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右手撑着门框的赵守时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眶有些湿润,眼泪忍不住的往外涌,看看窗外,天色都有些光亮了。
将床铺好的裴幼清从赵守时的胳膊下钻了出去,反手就把他给推进次卧:“行了,赶紧睡吧,明天陪我去看看床垫跟沙发,把家置办起来。”
“家?”抓住关键字的赵守时调笑道。
“哎呀,我家,说错了还不行么。烦人。”直接把房门拉上的裴幼清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
嘭的把门关上,后背倚在房门上呼哧喘着粗气,莞尔一笑的她连忙上#床用毛毯盖着自己。
原本在毛毯下的抱抱熊有点硌人,被裴幼清一把拎起来...然后扔在一边。
也就是熊不会说话,要不然肯定指责裴幼清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十几分钟后,相距不过数米,只有一堵墙相隔的两人都陷入沉睡当中。
裴幼清只是关门,并没有反锁,她好像没怀疑,也没防备赵守时会偷偷过来的可能性。
而赵守时遭遇过大起大落早已累的没有任何yù_wàng,躺下就睡着了,盖着带着香气的被褥,他根本没有去试探。
他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只是知道不需要因小失大,在合适的时机,他的终究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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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临近清晨四点才睡的,这一觉睡的自然是安安稳稳的到天亮都没醒。
睡熟的他们自然不知道,因为昨天晚上的波澜,给帝都的清晨添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