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的断喝,响彻天地。
大鱼那撞击而来的身体一下子停了下来,如此身形和速度,还能这样收放自如,就算是苏生,也不得不给其竖起大拇指。
“难道,这一切都是银树那老家伙操控的假象,目的就是引我上钩?”
一时间,大鱼不免有些举起不定,曾经弱小时被银树所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
那时候,它还只是一条小鱼,每日战战兢兢的生活在这银月岛旁的一处珊瑚礁中。
那日,天摇地动,海底塌陷,露出一个窟窿,窟窿里散发着让鱼心悸的气息,大部分的鱼都不敢靠近。
但大鱼天生异种,却是胆大包天,冲了进去,并成功吞食到了一枚黑色的血液,然而,这却是它困难的开始。
刚出洞窟,它就被银树的给缠上了,那粗壮的树根缠绕着它,却并不杀它,而是把它当做活着的养料,养了起来,每隔半个月,就在它的身上汲取一次能量。
那是一段灰暗的岁月,大鱼至今回忆起来,都感觉身体发麻。
在得到那滴黑色的血液后,它的食欲暴涨,每天要吞吃很多食物,吃得多,实力自然也涨得快,但是,这暴涨的实力,却有一大半都被银树吸收。
所以,大鱼一直认为,银树能有今天,它有一份功劳。
而它的心中,同样也对银树恨之入骨,更曾对天发誓,有朝一日,必将银树挫骨扬灰,以报昔日之仇。
所以,现在,它来了。
它隐藏在暗中,想要打探出银树的虚实,但那只可恶的孔雀却将它逼了出来。
大鱼能够停下,是一位它本身就是餐霞境的存在,对身体和能量能够绝对的掌控,但其他海兽就不行了,因为大鱼停了下来,但是随它而来的大浪却根本不可能停下。
那些海兽被浪潮席卷着,不由自主的撞向银月岛。
“完了,银树老爷还没死,我们这样冲上去,绝对要玩完。”
“不,老子不完了,有大鲲老爷在,就算有肉我也吃不上,说不定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买卖,做不得。”
……
一众海兽心中剧烈的挣扎着,其中一部分心中已经生出了退意。
银树渡劫,它们本来只是想来观摩一下,顺便凑凑热闹,但在看到银树的惨状后,它们不免心生贪念,想要洗劫银树占有的资源。
但现在看来,银树好像并没有死,而且,这一切,好像还是它设的局。
资源城可贵,生命价更高,在它们的心中,放在第一位的,始终是自己的小命,所以,一有风吹草动,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逃。
“啾——”
“吓死鸟了,银树那老家伙到底死没死?”
“鸥皇,你不是有着感知生死的神通吗,现在那老家伙到底是什么状态?”
而天上,那些扑击而来的海鸟也一个个再次拉高身体,不敢继续往下面降。
它们之所以刚如此放肆,是建立在银树已经被雷劈死,或者被劈成重伤的基础上的,若是银树还有战斗力,借它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如此放肆。
毕竟,银树的威严,那还祖辈相传了数千年的。
它们中的很多存在,在弱小时,还曾得到过银树的庇佑,不过,那些恩惠早就被它们抛在了脑后,因为这个世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生命之火摇曳不定,随时可能熄灭,不过这老家伙手段太多,不知道这是不是它的障眼法。”
那被叫做鸥皇的大海鸥尖叫道,它天生有一双神眼,能够看穿生死,也正是靠着这双神眼,他才能走到今天。
现在,在它的眼里,银树的生命之火却是已经到了熄灭的边缘。
但是,就算如此,它也不敢做出头鸟,毕竟这样的老怪物,谁知道它准备了多少后手。
光是下方的那只孔雀,就绝对不是它能够抵挡的,狼头鸟的惨状,现在还化作阴影萦绕在它的心头。
“银树还活着?”
“我就知道,庇佑了我们无数岁月的银树怎么可能这么脆弱,几道雷就劈死,往日,也不是没有雷落在银树上……”
……
原本已经差不到快要绝望的银月部人在听到苏生的声音后一个个热泪盈眶,难道银树看起来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原来,这一切,都是银树设的局,要将那些心怀不轨的敌人一网打尽。
“银树万岁!”
“银月万岁!”
……
有年轻的族人已经长嚎起来,以此来释放心中的恐惧。
那朝气蓬勃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不少海兽的注意。
不过,在察觉到只是一群小不点的时候,它们顿时没有了兴趣,这么小一点,连塞牙都不够。
若是平时,它们或许不介意将其当做甜点品尝一下,但现在,抱歉,没时间。
“小声点,你嫌我们死得不够快吗?”
“闭嘴,万一引起了海兽的注意,就算有银树庇佑,我们也得全灭。”
银月大祭司和族长骜吓得身体冰凉,这些海兽一个个高大如山峰,身上的气势深不可测,就算陆地不是它们的主场,但实力也不容小嘘,至少,随便一个,都不是银月部这样的存在可以招惹的。
“老家伙,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虚空之中,蜂鸟将银月岛的一切尽收眼底。
银树的现状,当然也瞒不过它的眼睛。
银树的树干熊熊燃烧,火光冲天,方圆百里都清晰可见。
但是,蜂鸟却不相信,据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