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了两口奶,仰头看到一旁的林微绪在吃软糯糯的甜糕,小鲛眼巴巴地看了看,松开奶嘴,“娘亲,我也想吃。”
林微绪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淡淡撇了一眼撅着小嘴的小鲛,掰了一小块给他,随即收回视线,仍然面色冷淡地目视前方,吃着早点。
吃完早点后,林微绪让小鲛把药也喝了。
小鲛明显是不喜欢喝药,又怕林微绪生气,只得强忍着委屈喝了药。
只是到底还只是个小宝宝,喝完憋了没一会,小鲛就忍不住哭了,呜呜地从桌椅爬下来,抱着林微绪的腿哭,“好苦,呜呜呜……”
林微绪猝不及防被小家伙扑过来抱着哭,身背一僵,还未等她开口说什么,小鲛埋在她腹部哽咽的说:“拂苏肯,肯定又到水底下去了……”
听到这话,林微绪眼眸一沉,不动声色地开口问:“他为什么要到水底下?”
小鲛揉着眼睛呜咽,“不到水里会死掉掉……”
林微绪陷入良久的沉默。
她不自禁想起那张人皮面具底下缀满鳞片的半张脸,以及他畏光的表现,而现在小鲛又告诉她,现在的拂苏不到水里会死掉……
那也就是说,在这两年里,拂苏必然是遭受过重伤重创。
但话又说回来,这事跟她没有关系。
他是死是活也与她无关。
正想着,是林清幽听到小鲛哭声赶忙下了楼。
林微绪回神过来,让下楼的林清幽把小鲛抱开了。
“怎么还这么烫?”林清幽看小家伙哭得惨兮兮,小脸又烧得通红,不由蹙眉担心问道。
林微绪看着小家伙被林清幽抱着,水汪汪的眼睛却只瞧着她看,隔了好一会她才说:“刚喝过药了,一会你抱他回屋吧。”
林微绪并不想自己因为一个小孩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说完话就起身离开客栈了。
昨日下过一场大雨,林微绪到郡侯府那边议事时,发现拂苏还是没有来,他只派了他的下属骊南过来传话,说是蓝相有要事,得今日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林微绪想着在客栈里小鲛跟自己说的话,忍不住联想了一些画面,但须臾又使得自己专注投身于今日的新指示上。
她把所有人今日要做的事情安排分工,随后让许白跟着她去了一趟救治安置区。
林微绪先让许白去给太医们帮忙,而她问过安置区里的人后,很快找到了宁殷所在的营帐,进去一看,果不其然看到宁殷还在翻阅古籍,并且桌边已经堆了好几本有翻过痕迹的古籍了。
林微绪走过去坐下,敲了敲桌问道:“有新进展没有?”
“有,你先等会,我还要再查个东西。”
林微绪见宁殷专心翻阅查找着资料,也就没有打扰他,而是坐在一盆耐心等待。
大约是两刻钟后,宁殷终于翻找到了那一页,出声道:“微绪,过来看。”
林微绪闻声倾身过去看,宁殷指着那一页符文,逐字念了一遍,随即道:“这是曾经出现在北昭远古时期的一种名为“邪毒”的毒,其中毒症状,正好与永安中毒者无异,但这种邪毒也并不是没有解药,刚好这古籍上有记载解药疗方。”
林微绪听完宁殷这番话,本该是要松口气的,毕竟宁殷已经跟她确保了能够研制出解药。
但是林微绪从宁殷这番话中生出了另外的疑团,林微绪沉吟着,问了出口:“宁殷,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林微绪坐了回去,抬眸看向宁殷接着问道:“既然是北昭远古时期的邪毒,为何会突然在永安郡出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宁殷虽然也不解,但他明显重心并没有放在这个问题上。
林微绪也知道这不是宁殷该操心的事,遂站了起来道:“那你这两日尽快研制出解药药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来找我,我还是得去查一查毒源。”
宁殷应声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
出了营帐后,林微绪亲自找了几名太医问话。
从太医口中,林微绪得知,第一个中毒的人因为医救不及时,早在邪毒在永安郡蔓延开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那这个人家中可还有人?”
“有,他还有个女儿尚在加重,并未染上邪毒。”
林微绪得到了消息,当即就让人找到那户人家的住处,想要亲自审问那个女儿。
但没想到的是,林微绪刚找到住处,还未上前敲门,门正好被打开了,竟然是拂苏走了出来。
林微绪站在门外,看着走出来的拂苏,两人驻足对视了两眼,似乎都很清楚对方是因何而来的。
林微绪率先敛回目。
“先上马车吧。”拂苏说。
林微绪看着拂苏撑伞上了马车,知道他畏光一事,便也没有多言什么,只得妥协坐上了马车。
拂苏吩咐了马车外的骊南,“回客栈。”
等马车行驶出发了,并没有等林微绪开口问什么,拂苏便把他打听到的消息巨细无遗告诉了林微绪。
原来,这个女儿的生父在中毒身亡之前,曾招待过一个从外地来的路过讨口水喝的道士。
根据女儿的阐述,那位道士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只和父亲喝了几杯茶,天南地北聊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外地来的道士。”林微绪轻轻凝起眉,重复拂苏口中的关键字眼,沉吟片刻,接着问道,“他女儿还记得那位道士长什么模样吗?”
“问过了,女儿当时只匆匆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