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天麻麻亮的时候,侯家的下人便开始忙碌起来,清扫庭院的,准备宴席的,迎接客人的……都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到了上午十点左右,客人陆续登门,侯家大院也变得在一起交谈着。
“明月,好久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不在江南呢。这么久没见了,我敬你一杯。”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五官很有立体感,也很耐看,可组合在一起,却并不英俊,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虽然男人长得一般,但气质出众,而且在这群年轻人里面,也颇受追捧。
男人正是三大家族中方家的小辈方谨言。
拓跋明月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淡笑着说:“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热闹。”
方谨言点头笑道:“昨天本来想去家里找你,但我一想你今天肯定会来侯家,所以就多等了一天。很久没去看拓跋奶奶了,她近来可好?”
“挺好的。”
“那就好,改天抽点时间,一定要去看看她老人家。呵呵。”方谨言说话间,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拓跋明月,纵然他身边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
拓跋明月当然知道方谨言的心思,但她对方谨言却丝毫没有那种感觉,即便知道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对了,今天何家好像没有来人啊。”方谨言迟疑了几秒,又说:“最近总能听到和玉杰有关的事情,听说他最近和唐清灵发生了一些误会,这件事是真的吗?”
拓跋明月摇摇脑袋,“我很久没见过清灵了,这件事并未耳闻。”
拓跋明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而是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议论他们,于是就假装不知道。
旁边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说:“我也听说了,好像他们之间的误会和一个叫陈青的人有关。这个陈青是长安人,刚来江南就和侯少发生了冲突,而巧合的是,陈青又是唐清灵的表弟,如此一来,唐清灵和侯少便发生了不愉快。今天何家没有来人,我想应该和这件事有关。”
其实这群年轻人里面,没有谁不知道侯玉杰被陈青打过,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谁愿意在这种场合提起这件事。
方谨言自然也听说过陈青的名字,对这个刚来江南就打了侯玉杰的同龄人,也有着浓厚的兴趣。要知道侯玉杰是侯家的长子长孙,打了他还能好好活着,的确是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方谨言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引出这个话题,无非是想通过身边这些人,了解陈青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他帮侯玉杰的目的,其实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讨好侯玉杰。可拓跋明月刚才一番话,犹如冷水浇顶,透心凉。
如果仅仅是一个小忙就能让侯玉杰当他的保护伞,那这把保护伞也太廉价了。
另一方面,薛刚也在揣摩拓跋明月的心思,她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听起来像是忠告,其实是警告,细思极恐。
薛刚突然发现,如果再不从这场斗争中跳出来,他很可能会成为这场角逐的牺牲品。